酒吧謀殺案(2 / 2)

“是嗎?”

鬆田陣平雖然仍有疑慮,但是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諸伏景光和神宮秋明之間發生過什麼的事,而是眼前仍未解決的案件。

神宮秋明也知道當務之急是破案,免去了大部分寒暄後就直入主題。

因為有已經整理好的人物介紹,神宮秋明就免去了自己判斷的部分,現在隻要將文字和人物對上就好。

他接過鬆田陣平遞給他的資料,視線對準四名嫌疑人。

首先是被害人江口貫島的女朋友,柴崎有美,是一家藥企公司的普通職員,最近和男朋友有了矛盾而爭執過,今天是他們和好後第一次出來喝酒。

其次是一對情侶,男方古川桐,是杯戶中央醫院的醫生,女方安田沙耶,在同一家醫院任職,是名護士。據柴崎有美稱這兩個人一個向江口貫島借了一大筆錢還貸款,一個曾經和江口貫島談過戀愛並且分手時鬨得很不愉快。

還有一位是江口貫島的發小,誌村雄,和柴崎有美是一家公司的職員,據古川桐稱他對江口貫島的女朋友柴崎小姐念念不忘,被江口貫島當眾奚落過數次。

這四名嫌疑人中隻有一位是凶手,四個人相互推諉,在神宮秋明來之前已經大吵特吵過一輪了。

神宮秋明一邊腹誹這些人既然關係不好還來喝什麼酒,一邊詢問目擊證人當時的情況。

一名服務員站出來複述了當時的情景,她說:“是這樣的,我來到這邊詢問他們需不需要添酒,順便推銷我們店裡的其他新品。我剛到時,那位江口先生還在喝酒,他的臉通紅,接著說自己頭好暈又想吐,想再去一次洗手間,但是剛站起人就倒下了。”

“我發現不對,立刻實施了急救措施。”身為醫生的古川桐說,他首先進行搶救,也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但是我不確定江口那家夥吃了多少藥,總之一開始的催吐幾乎沒起效果。在有美叫的救護車來之前,我隻能做一些基礎的事情。”

一旁的安田沙耶點點頭,不用說,她剛才負責給古川桐提供必要的幫助,協助現場急救。

神宮秋明聽完,問古川桐:“你怎麼確定江口先生是自己服的藥?”

警方剛到現場也沒多久,神宮秋明不相信他們會這麼早就做出判斷,更何況證據並不充足。

“警官不是在他的口袋裡搜出來幾粒藥嗎?如果不是打算服藥自殺,誰會在身上帶這麼多藥。”

神宮秋明聽後看向柴崎有美,問:“方便給大家看一下你的手提包裡有什麼嗎?”

柴崎有美依言打開手提包,將裡麵的東西按照順序在桌上排列出來。除了補妝用的化妝品、濕紙巾之外,還有一些創可貼、止血噴霧等創傷急救用品。

“生活有條理的人自然會多備點東西,柴崎小姐就是這樣。隻不過,江口先生並不是那類人,對嗎?”

神宮秋明前半句是在向古川桐解釋,後半句卻是直直麵向柴崎有美說的。

柴崎有美點點頭,說:“沒錯。這些藥品平時都是我在備著,隻是我們之前因為鬨了點小矛盾,他感冒時扁桃體炎發作不願意找我拿藥,自己去藥店買了頭孢,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因為不經常買藥,江口先生就習慣性模仿柴崎小姐準備的藥品數量來購買,至於他為什麼今天還帶著藥……”

柴崎有美的哭聲打斷了神宮秋明的話,她捂著臉,隻能看到她肩膀聳動個不停。她帶著懊悔的哭聲說道:“都怪我,都怪我告訴他平時吃了頭孢要注意不能喝酒,還說了雙硫侖樣反應的症狀,不然,他也不會選擇……”

誌村雄一看見柴崎有美哭泣就忍不住安慰她,說:“這怎麼能怪你,你也是好心提醒他,換了誰都會這麼做的。是他自己忘記了,竟然吃了藥還答應來喝酒。”

神宮秋明聞言看向誌村雄,嘴角掛起鬆田陣平他們常見的笑容來,他們一看就知道神宮秋明已經有了眉路,不過要想讓他乖乖說出來,恐怕還要再等一些“必不可少的”操作。

隻能說,誌村雄不愧是江口貫島的發小,他比誰都清楚一個自私自利的人是不會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去自我了解的。比起刻意為之,他更願意相信這是江口貫島的愚蠢和自大導致的慘痛代價。

理清了前因後果和矛盾糾紛,神宮秋明很快就找到了最有時間和機會去犯下凶案的人,但是對方的表現掩飾得比較好,他還需要再判斷這些人臉上的表情和小動作。

於是他走到一邊,鬆田陣平知道他要搞事了,也跟過去聽聽神宮秋明的計劃。

“這、這……好吧,既然你說能幫助破案,隻希望江口先生之後不要投訴才好。”

“如果他能挺過去的話。”神宮秋明無所謂地說,腦袋上也挨了鬆田陣平的一巴掌。

“這種話就彆隨便說了,哪怕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也不行。”鬆田陣平打人的時候注意到諸伏景光的視線跟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稍有收斂,隻是輕輕一拍。結果被打的那個人好像不知道他這麼做的原因一樣,故意問他是不是沒吃晚飯。

目暮十三趕緊攔下了鬆田陣平。

在對好台詞後,他拿起手機走到外麵,片刻後回來,告訴眾人:“接到來自醫院的不幸消息,江口貫島沒能搶救回來,就在剛剛,負責搶救的醫生已經宣布其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