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1 / 2)

掌控者 關就 9136 字 10個月前

傅西洲和徐茵飛去了澳洲。

快過年了,常住傅家的何萱宜也回歐洲家裡過年,傅家大宅一下子冷清下來。

傅景淮的行程明江最清楚,回來悄悄跟老婆湯蔚茹咬耳朵,老板現在兩個家,正室不在國內,剛好可以和多年不見的小老婆溫存,現在夜夜宿在郊區彆墅,周末會帶著小兒子去球場打高爾夫,享天倫之樂。

“夫人糊塗了,就不應該走。”

湯蔚茹飯桌上也不忌諱,當著孩子們的麵議論主人家的是非,“這不是正中小老婆下懷嗎?她這一走,就是一手把老公往彆的女人懷裡推啊。”

夏新雨戳著筷子插嘴:“不走又怎麼樣,男人還能老老實實不偷腥?要我說夫人走得好,眼不見為淨,都已經這樣了,小老婆再翻騰也就是小老婆,除了膈應夫人,搶占男人的精力時間,她還能有什麼新鮮花樣?夫人已經不年輕,手裡能打的最好的牌就是傅西洲了,現在反而應該管著點兒子,母憑子貴不就是這個道理嗎?”

明笙吃驚地覷了夏新雨一眼。

在社會大學混出資曆來了,講起話來一針見血,還挺讓人刮目相看的。

她現在才遲鈍發現,搞不好夏新雨才是家裡活得最清醒的那個。

年味漸濃,明江希望明笙住回家裡,明笙也沒有太堅持,從宿舍搬回來。

姐姐回家,明慷是最開心的,吸取上個假期的教訓,纏著姐姐先把最頭疼的十篇寒假作文寫了,要是拖到假期尾聲,又得熬夜趕工。

年前的幾天,林頌聯係她,說好的咖啡可以約起來了。

明笙不敢怠慢,約他來菲姐的棲木,她可以親手再為他泡一杯手衝咖啡。

她從道合離職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說好要請前老板喝咖啡,時間卻一拖再拖。

隻因年尾林頌太忙了,往往結束國外的出差回來,倒時差都沒時間,隔天又在去往國內另一個城市的路上。

明笙再見他,他難得沒有穿西裝,一件厚度適中的毛呢黑色大衣,坐姿閒適坐在窗口曬著太陽,手中慢悠悠翻閱著一本店裡擺放著的供讀者的英文。

毛姆的《Thepaintedveil》(《麵紗》)。

明笙當然看過這本英文。

不算什麼感人肺腑的愛情故事,反而真實的讓人害怕人性。

女主角始終不曾愛上沉默內斂的沃爾特,沃爾特至死也不曾諒解過背叛過他的妻子。

在林頌桌前放下一杯熱騰騰的咖啡,然後她在他對麵安然坐下。

林頌闔上書,指著唯美浪漫的封麵,一派紳士地問,“有人說愛總是迸發於危難之中,於生死之間得到永恒,你怎麼看?”

明笙思索片刻,很現實地道:“對我們女孩子來說,能讓人經曆危難和生死的愛,也並不是那麼值得吧,轟轟烈烈意味著動蕩,不如不要。”

“應該隻有平凡,才可以更接近永恒吧。”

她眸光溫潤,

語氣裡仍舊帶著涉世未深的純真,

卻能輕易博得彆人的好感。

林頌嘴角笑意漸深,他欣賞她某些時候的通透和小聰明,氣質也介於女孩和女人之間,不那麼成熟世故,但也不會那麼天真憨傻。

“所以愛情隻是在裡動人心弦,現實中呢,什麼更能打動你?”他問。

之前在道合上班,這樣感性十足的探討完全不可能出現在她和林頌之間,現在脫離了上司下屬的身份,能聊的話題反而更廣,也更有深度。

明笙望著窗外靜心思考。

現階段什麼能打動她呢?

一定不再是那碗燉得鮮甜的牛腩湯,也不是深夜花房隱秘的芳香,因為她的心已經不滿足於此,她想要更多——

想要功成名就,想要勢均力敵,還想擁有自己的小房子。

不需要太大,但可以什麼都自己說了算,一個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家。

“一個機會吧。”

她唇角勾起來,表情裡帶著真實的小野心,“一個可以離成功很近的機會。”

也許年後那個即將開拍的護膚品廣告,會是一個不錯的契機。

“謝謝您給過我機會。”

她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皮,羞赧眨了眨,“在道合的那段時間,長了許多見識,我知道了成功的人都該具備什麼品質,收獲很多。”

林頌笑了笑:“那麼成功的人都該具備什麼品質?”

他的提問總是令人聯想到那些嚴肅正經的麵試,需要打起十二倍的精神去應對,明笙骨子裡仍舊保持著在道合上班時對上司的尊崇,正襟危坐道:“專注、很敏銳,對任何事物都保持好奇心,還有精力充沛可以長時間加班。”

最後的“能加班”成功逗笑林頌,他麵目鬆弛,比在公司時多了許多笑容。

“已經走上自由之路的大佬可不需要再加班了。”

“所以光是這一條,你我都革命尚未成功,同誌還需努力。”

明笙脫口而出:“所以還得再多加班?”

林頌原來的微笑變為大笑,連連擺手:“今年加班夠瘋狂了,彆再提這兩個字了。”

“可是同事們認為你是工作狂。”

“精神上是。”林頌優雅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但□□並不是機器,也需要假期充電。”

這場聊天輕鬆又開懷,或許是林頌刻意放低姿態,兩人儼然已是無話不談的朋友。

聊到圈裡那些成功女性,他話鋒陡然一轉:“成功的女性都有一個共性,就是不被限製,本質上,自由的靈魂才可以任性舒展,尋找生活更多的可能性。”

“明笙你呢?”

他舒服靠坐在椅上,俊眉朗目的儒雅紳士作派,正笑容悠然看著她,“你有沒有被限製?”

明笙被這個問題噎到,舉杯呷了一口咖啡,掩飾神情的僵硬不自然。

隻能扯些旁的應付,“我的專業,我有限的能力,幾乎空白的社會經驗,都在

限製我。”

“這些都是次要的。”

林頌又指指自己的腦袋,“這裡,首先不能限製自己,否則你就成了馴獸,飼養員的寵物,遞過來食物時會反射性地張開嘴巴,也逐漸學會乞食的動作。”

“人隻要夠勇敢,就可以衝破牢籠,誰都無法左右你的未來。”

“能左右你前途的,隻有你自己。”

明笙表情呐呐的,尷尬又不安,隱約感覺到林頌說這番話時,眼裡有幽光,語氣裡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蠱惑。

他好像知道什麼似的。

而她成功被蠱惑到。

在她緘默之際,林頌手裡的這杯咖啡已經見底,他優雅翩然放下杯子,假裝沒看見她訕訕的臉,麵目友善說:“剛才你說,一個機會才能打動你,那麼明笙,我再給你一個機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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