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老漢那邊誰有嘴說啊,隻是喊應了說他兒子在槐樹底下打架。打架就打架唄,屠老漢一點都不驚訝,肯定是有人惹到他兒子了,但許妍這時候在家啊,外麵人喊話她也聽到了,就急著要出門,害怕男人氣上來了再沒輕沒重的把人給揍壞了。
屠老漢隻得跟在兒媳婦後麵一個勁兒的提醒:“慢點慢點,出不了事,大牛吃不了虧。”
也沒來得及問傳話的人為啥打架。
兩人到的時候就看屠大牛一隻腳踩在地上男人的嘴上,卻一臉陰沉的看向旁邊的女人,沒見到斷胳膊斷腿的場麵兩人也算鬆了口氣。
許妍也不急了,哪怕在場的人都盼著她上前拉架她也不動,就站在一旁抱手聽著。但屠大牛害怕臟了她耳朵,不敢再提一字,又氣有人下作,再次彎腰卸了男人的另一個膀子,慘痛聲壓在他鞋底下。
這時老村長來了,看了下場麵,嗯,還不錯,一打一,這要是換個打人的等他到了就演變成混戰了。
老村長來了屠老漢也不觀望了,走出去做做樣子,說他兒子,“一個村的,出個氣就行了,天天見麵的,又不是揍一次就找不到人了。”
老村長無奈的看了眼這另類勸架的,隻想說你搬回老宅算了,想起來就翻牆過去把人打一頓,什麼時候消氣什麼時候再搬走。
“行了,大牛彆打了,老叔也知道他們嘴賤該打,但都一個村的,你也不能把他打死了,出個氣算了,你看你媳婦撅著肚子一路趕來,也是擔心你,快帶她回去,彆讓她動氣。”看人不動,走上前去推了一把,不含勁兒的一個動作,算是給了他一個台階下。
屠大牛又踹了一腳才走開,還不忘審視地環顧一圈,尤其是隔壁住的那個臭嘴婆娘。
等屠家人都走遠了,在場的人才動起來,惡寒地抖抖胳膊,暗罵聲晦氣。
老村長看看地上躺著的男人,胳膊卸了無法支撐他起來,嘴唇子也腫了起來,他也是沒話說,要怨也隻能怨他縱著婆娘在外嘴裡流糞,他這一挨打不知道多少人心裡暗爽,看都沒看跪坐在地上的老婆子,隻是拉著報信的人,好言好語道:“好人做到底,把人送到鎮上醫館去把胳膊接上。”
“我、我去?他又不是沒兄弟。”
“那你把他送家裡托給他兄弟也行,他會感謝你的。”老村長也打算走了,這亂遭的一攤惹人生厭。
剛邁出兩步就被抱住了腿,隻聽粗啞的聲音扯著長調子哭嚎:“老村長你可要給我做主啊,我男人被屠大牛打的沒個人樣,這都起不了身,我哪有錢帶他看大夫啊。”
老村長老了身子沒垮,腿一使勁就把人踢開了,厭惡地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我沒找你事是懶得搭理你,你說的那些話我都嫌臟耳朵,沒錢看大夫就彆看,讓他躺床上癱著你好好伺候她,幫你挨的打呀,嘖,多冤啊!”
轉身就走,沒再聽後麵的咒罵,真是不長記性,一把年紀了心都壞透了,這要是傳開了,大牛媳婦是沒臉見人了,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也遭人猜疑。越想越惡心,氣的腿也利索了,不用他兒子扶,一會兒就看不見人影了。
留下的男人也暗罵倒黴,還是架起滿眼怨恨的男人給他送回家。
至於禍頭子,誰管她?
屠家三口回了家,屠大牛還是滿心的暴戾,對扶著腰的媳婦說:“彆管我,離我遠點,我睡一覺起來氣就散了,也彆問我為啥打架。”
“好,後院灶裡燒的還有開水,你給倒進浴桶裡泡個澡,今的允許你不用的我洗過的水洗澡。”許妍隻注意到他那紅血絲蔓延到黑眼珠的眼睛,隻想讓他好好睡一覺,哪會質問他為啥打人。
見他第一麵就是青腫著臉,似乎拉高她對打架的容忍度,現在還是在他有理的情況下打人,自己一點都不害怕,也不生氣。
“真乖。”男人捏了把女人臉上的軟肉,心裡平靜了稍許。
回到後院也沒去舀什麼開水,直接從井裡打通涼水衝了下來,屠老漢給了他一巴掌,“要死啊,這個天衝井水,想陪著矛子一起去看大夫?”
兌了一桶熱水,塞進他手裡,“進我屋裡洗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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