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1 / 2)

氣場這種東西,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真是奇妙。

有的人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隻是在那裡閒閒站著,就讓你感覺到一種莫名其妙的王八之氣。

但林暮雨不信這個。

她認為凡事都有內因。

“氣場”一詞,本來就是人為創造出來的一個借口而已。

比如班主任會任由轉學生擅自選位置,大概是因為知道對方有權有勢,不想得罪。

而鄭蘭會乖乖讓出座位,可能可能是因為轉學生的皮囊比較有蠱惑力,這姑娘是外貌協會抵抗不了。

但至於為什麼自己的心臟會在對方靠近時砰砰跳的劇烈,她就完全不知道了。

基本上來說,心臟如同小鹿般亂撞

——難道是一見鐘情了?

不太對吧。

她臉也沒紅耳朵也不發熱甚至完全沒有一直盯著對方看的欲望。

一見鐘情也不是這種狀態吧?

沉思了大概三秒鐘,林暮雨才遲鈍地發現,砰砰跳的壓根不是她的心臟,而是心口處戴著的小木球。

那顆小木球正在放肆地來回打滾,上下翻動著,仿佛磕了興奮劑,激動的都要從衣服裡跳出來了。

她下意識伸手捂住胸口。

這小木球是宿管阿姨留給她的。

阿姨離世之前,遞給她了一個木盒子,說那個需要她保護的人,照片和信息都在盒子裡。

結果林暮雨打開來一看,壓根就沒有什麼照片,有的隻是一幅畫像和一顆圓溜溜的小木球項鏈。

更可怕的是,畫像還是曆史課本上那種千篇一律的毛筆圖。

秦始皇和漢武帝都長的一模一樣的那種。

而畫像上的人,僅僅隻是比秦始皇少了一副胡子而已。

小姑娘當即就覺得很崩潰。

好在畫這幅畫像的人吧,大概也知道這一信息的模糊性,就在畫像背後多留了一行字:

程姓男子,生於千禧年,左腰有一閃電形胎記,沉木球遇之有異動。

林暮雨在心底是這樣覺得的:

彆說保護了,二十歲之前,她肯定連找都找不到這個人。

什麼閃電形胎記——她難道能見到一個姓程的同齡人就掀開人家衣服看腰嗎?

什麼球遇之有異動——萬一遇不見呢?這個雞肋東西究竟有個屁用?

所以還是彆寄希望於彆人的辟邪血了,自己好好學習才是真。

於是——

“你叫林暮雨對吧?”

班主任在上麵宣布開始上課的下一秒,身旁的少年就偏過頭來麵向她,倚著桌子,語調懶洋洋的,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你一個月前救過一個重傷患者。”

“嗯!記得記得。”

小姑娘特彆積極地點了點頭,

“我還被警察叔叔捉進醫院裡探望過你呢。你現在身體怎麼樣,好多了嗎?”

“差不多吧,死不了。”

“那你左腰上的傷呢?怎麼樣了?沒有傷到那個胎記吧?”

“沒有等一下。”

男生眯起眼睛,“你怎麼知道我腰上有個胎記?”

女生麵不紅心不跳地扯謊,

“是這樣的,之前我發現你的時候,你的腰一直在往外流血,我很擔心你,就掀開你的衣服檢查了一下。因為你腰上那個胎記的形狀很像閃電,有點獨特,我就記住了。”

她彎起唇,眼睛眯成兩條和善的月牙,

“說來也是巧,我認識一個人,他的身上也有一個閃電形的胎記,和你的超級像。而且他還是端午節出生的呢。”

程硯挑了挑眉,

“是麼,那挺巧,我也是端午節出生的。”

哎呦我的老天爺!

老話說的好,真是還沒開始踏鐵鞋,得來就全不費功夫呀。

林暮雨死死按住心口處掙紮的越發激烈的小木球,大眼睛眨啊眨,笑容超級和藹,

“不過你怎麼突然轉到我們學校來念書了?我們學校又小,又破。食堂飯菜很難吃,教學資源還不好”

“無所謂了。”

對方的語氣顯得很懶散,“反正我也不是來吃飯和讀書的。”

“那你是來?”

漂亮的丹鳳眼裡露出一點狡黠的笑意,

“我來報恩的啊。”

就知道。

女生露出驚訝的表情,“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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