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現在那根象拔蚌還用不了了。
真雞兒難過。
舒樂漫不經心的瞅了一眼小兵手上以宮中紅蠟封住的封口,敷衍道:“戰事繁忙,本將軍實在抽不出空看,暫且擱著吧。”
小兵左右看了看,實在沒能看出哪裡戰事吃緊。
想起宮中來的吩咐,小士兵臉上的神情惴惴,小心翼翼的道:“將軍……是,是陛下親自寫的信呀,您要不要,看看?”
“不看。”
舒樂神色已經有了幾分不耐,擺了擺手,“陛下遠在京中,根本不會知戰事如何,寫信就算看了又有何用。放著吧。”
“……”
士兵麵上誠惶誠恐,像是根本就沒想到他傳陛下禦筆親信而來,這位將軍卻如此不屑一顧。
他比舒樂稍微矮上一些,從這個角度微微仰頭去看,恰巧能看到舒樂麵具下形狀精致的下頜。
一個非常冷淡而薄情的弧度。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小兵在舒樂麵前跪下身來,輕聲道:“舒將軍,陛下在宮中對您甚為掛念……陛下知您身子不好,才寫了信來問……您……”
“陛下的心意臣知曉了。”
舒樂點了點頭,撩開簾帳走了進去,“隻是出征在外,戰機稍縱即逝,實在抽不出空來回複陛下關切,若是再有這類無關軍情的書信,直接拒了便是。”
小兵的臉上登時寫滿了不可置信,驚道:“將軍!”
舒樂“嗯”了一聲:“對了,既然傳信兵來了,便也為本將軍傳一封信回去吧。”
舒樂稍微想了想,開口道,“信這樣寫,陛下解藥中所需的那一味藥材臣已經找到,不日便回送回京中,讓陛下和朝中同僚不必掛心。”
見舒樂是真的根本就沒有打算看信,小兵隻能重新將那封禦筆信收入懷中,磕了個頭道:“屬下知曉,這便寫信回傳。”
“辛苦。”
舒樂不再言語,揚了揚手,走進了帳中。
而那士兵方才從地上戰起,便聽營地旁傳來一聲通報:“有來使道——”
接著一人打馬從營外而來,一路飛奔至舒樂帳外,弓身行禮到:“舒將軍,溫容派人傳了他的口信過來,您是否要見?”
不到片刻,便聽帳內舒樂的聲音道:“帶進來吧。”
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