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場麵淪落到那個地步,跟他有很大的關係。
陳沅伸出手指堵住周允臣的嘴,“允臣,你對我的心意我已經看到了,更何況下意識地衝在你麵前,是因為本能……”
她揚起腦袋,靠近著周允臣的唇,“允臣,愛你就是我的本能。”
周允臣的呼吸有些許的凝固,他繃直了後背,直到那柔軟的觸感貼了上來。
是溫熱的,帶著香甜。
周允臣屏住了呼吸,他看著陳沅的眼睛,覺得有些醉人。
他頭昏腦漲的,手腳都緊張得無處安放,唯一的感覺,便是火熱交纏的唇舌。
……
醫院門口,聶白茶從車上下來。
她往前走了兩步,見車上的人沒動,不禁轉身沒好氣地看著周懷禮,“你還坐著乾什麼啊,起來啊!”
周懷禮熬了一宿沒睡覺,拉著肖黃飛兩人去查彭清和張暉父母的事情,根據他們提供的搶錢人的身份特征後,立馬張貼出畫像去全城找人。
他就不信挖不出那背後之人!
聶白茶對著周懷禮翻了個白眼,“是你把人踢成那樣的,讓你去說聲道歉怎麼了?就有這麼為難嗎?”
周懷禮看了眼醫院的樓層,低著頭道:“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
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因為他那一腳讓兩個人的孩子麼了。
“你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嗎?怎麼到阿沅這裡就慫了?”聶白茶冷笑,“早晚都要麵對的,早認錯說不定還能讓阿沅多看你一眼。”
聶白茶心裡罵周懷禮活該。
周懷禮捏了捏拳頭,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這時,周煦風騎著自行車氣喘籲籲地趕了過來,利落的在沙地上轉了一圈後,他丟下自行車站在了聶白茶的跟前。
“還好是趕上了,我們一起進去吧。”周煦風去抓聶白茶的胳膊,但是聶白茶沒動。
他這才發現原來周懷禮在車上。
他頓時麵露不快,“二哥,你來乾什麼,這不是存心給阿沅添堵嗎,萬一阿沅看見你情緒失控了怎麼辦?”
剛做好一半心理建設的周懷禮,瞬間怯懦了。
是啊,萬一陳沅不想看見他呢?
他還是不去吧。
聶白茶踹了周煦風一腳,“我好不容易勸著他去跟阿沅和允臣哥道歉,你現在是什麼意思,拆台嗎!”
她舉起拳頭朝著周煦風惡狠狠地示意著,“再亂說話我揍你信不信!”
周煦風果斷閉嘴。
“你少在這裡磨蹭了,你儘快去道歉才能更快地得到阿沅的原諒,更何況你昨天實在太不是人了,那是人該乾的事情嗎!”
聶白茶鑽進車裡,強行將周懷禮拽了出來。
“我昨天確實不是人。”周懷禮沉悶地說了一句。
畢竟虎毒還不食子呢,而他卻一腳把自己的孩子踹沒了,他的確不是人,連畜生都不如。
“行了,上去道歉才是正事,彆在下麵磨蹭了。”聶白茶抱著周懷禮的胳膊,連拖帶拽地,硬是把人帶到了病房門口。
“道歉沒那麼恐怖的,再說就算阿沅不原諒你,你不會日後多哄著她啊,我記得你以前可最會哄女人開心了。”聶白茶推開病房的門,循循勸導。
但是過了好半晌她都沒聽見回答,然後一抬頭看見了眼前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