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直上天堂(2 / 2)

成蝶 今嫿 9062 字 7個月前

容伽禮推開起居室的門而入,看到原本還半昏迷狀態的路汐悄無聲息地蘇醒過來了,她嘗試著坐起身,幾番都摔回了蓬鬆柔軟的被子裡,半掩的睫毛下,漆黑眼珠子透著無法對焦的恍惚。

還沒徹底清醒。

容伽禮步伐很輕走過去,骨節分明的手指碰她仍紅著的臉:“怎麼不睡覺了?”

路汐反應很慢,曆儘千辛萬苦似的才能把視線,對準他:“剛才有個人,跟我說……我發燒了。”

“嗯。”容伽禮想知道她企圖起來是不是想找他,又問:“

然後呢?

路汐抿了會兒唇,在認真回想,略帶黏軟的音色說:“給我打了一針,手臂這裡很疼,把我疼醒了,不能睡,有書嗎?

她原來是在找書。

容伽禮冷靜又平淡地問:“想看書?

路汐這雙眼,看什麼都幾乎白茫茫一片,隻能分辨出他的輪廓,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大腦支配了,明明是想找書,卻胡亂摸索到了容伽禮的手,慢半拍地往下說:“我怕會高燒上四十度,會變傻。

她略微忐忑,是真的怕變成傻子,以前在劇組時也病過,沒那條件及時就醫,便裹著一條毯子在身上,手指卷著劇本,時不時地看一眼,又默讀一句。

以至於容伽禮低聲讓她先睡,路汐卻不敢有半分鬆懈,表情沒什麼委屈的,但可以看出是很認真。

最後容伽禮見她那股倔脾氣透露了出來,便先離了床,從抽屜裡拿了一張的白紙回來,放在她的手心上。

路汐微蜷的手指摸到紙,就不鬨著爬起來了,將臉蛋貼著柔軟寬大的枕頭上,高燒緣故,額頭還沁出一層細汗,燒得她肌膚哪兒都透紅,半眯的眼眸帶著濕意,困倦到立刻就能暈厥過去的程度了,還要很認真盯著白紙。

就跟真有字一樣

容伽禮偶爾給她喂點水和米粥,見她配合張開嘴巴,便獎勵似的親了親。

路汐被他親,虛弱的身體就會下意識打個顫,含糊地說:“想吃點甜的。

說想吃甜,容伽禮也不可能給她蜂蜜水,便問想吃什麼。

至少高燒之後可以給她。

“話梅糖。路汐唇齒間透露出這三個字後,沒等容伽禮問下去,她躺回枕頭上,許是自己都沒發現一整夜都沒有好好休息過的身體已經撐到極限,閉上眼後,自動地陷入前所未有的睡熟狀態。

容伽禮喂過她東西,也不怕她餓壞,寸步不離地守在床邊等了半小時,才伸手掀開那裹緊的被子,將路汐的浴袍解了,拿出藥膏給她塗抹。

再次醒來,路汐完全分不清時間過去多久了,隻知道纖細的潔白手臂又多了兩個針眼,好在半個噩夢都沒有做,褪了汗的高燒也退到了正常的體溫。

她稍微一動,唇齒間倏地吸了口氣。

還是痛的厲害。

偌大空間的起居室內暫時無人,路汐忍著坐起身,先低頭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解開衣帶,隨著薄若煙霧的真絲料子沿著肩頭滑落,深紅泛紫的一大片痕跡也露了出來,視線觸及住處,哪哪都有。

怪不得。”路汐垂眼,看到連腳踝都被掐得泛淤青,心想著說:“感覺比第一次的時候更疼。”

那時容伽禮憐她,半哄著半做,都是隨她感受至上。

哪像這回,路汐直接被做到高燒不退,睡袍鬆鬆垮垮地遮著腰臀,往下沒繼續看,恐怕印子和痕跡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在大床上發愣似的坐了很久,胡思亂想了一通,才慢悠悠地沿著床尾下來,不敢有什麼大動作,怕疼,隻能很輕地光腳踩在地板上,單薄的身影透著虛,伸手扶著牆,搖搖晃晃地往浴室走了進去。

路汐先洗把臉,等燒過的腦子清醒差不多了,抬頭恰好看到擺放在大理石台麵上的兩個情侶款漱口杯,不僅是這個,隻要是私人生活用品,都是一對的。

莫名的,鼻尖有點兒酸澀,可這股滋味是無法傾訴給任何人的,隻能壓在胸口。

半小時後。

路汐扶著牆重新回到起居室,現如今她才有時間好好地打量一番懸崖邊緣的瀑布景色,走到落地窗前看了好久,她甚至懷疑從這間坐擁山海視角的起居室看外麵,倘若手上有望遠鏡的話,是不是可以看到菩南山。

心底無端對這裡生出了親近感,隻因路汐尋尋覓覓了七年,終於知道了原來容伽禮一直深居簡出,是生活在這裡。

她猶如是卸下了某個執念,身體都跟著輕鬆不少,望著遠處蔚藍湖泊久了很容易眼暈,片刻後,便繼續扶著牆,往起居室外走。

很快路汐就發現自己竟然迷路了,扶著一處被設計稱畫廊空間的牆壁,又轉頭看向身後一路鋪著黑色天然紋絡大理石的走廊,眨了眨眼,露出微微迷茫來。

她算是很能記路了,可以把整座宜林島的路線閉著眼睛走下來。

但是對這兒,實在是彎彎繞繞了半天也尋不到客廳。

路汐一時間有點自我懷疑,莫不是高燒真的把腦子燒退化了?還是容伽禮給她的書有問題?是她讀不懂的外國語言?

無論是哪種,身體還沒徹底痊愈的路汐思考片刻,很平靜地決定在原地等。

十分鐘。

或者是半小時過去。

容伽禮終於尋了過來,遠遠地就看到她坐在地上,微微歪頭靠在牆壁前。

待他逐步走近,路汐好像很輕地歎了口氣,“容伽禮……你好慢啊。”

“你要多快?”容伽禮目光一直落在她乾淨的臉蛋上,自然不過地俯身,伸出手臂將人打橫抱起來,繼而往右側的長廊走,又下了懸浮樓梯。

而路汐光顧著記路線,

忘記接話,直到來到通透寬敞的開放式客廳。

四處擺著一些聖潔的雕塑,而她,也被當貴重易碎藝術品似的,輕拿輕放在了沙發上,沒等腳尖往睡袍裡藏,便被他修長的手扣住腳踝。

容伽禮問:“還疼嗎?

路汐不太想聊這個話題,眼眶是微紅的,就這麼瞧著他。

容伽禮側身,從堆滿文件的茶幾上,拿了顆話梅糖,動作慢條斯理地拆開,兩指遞到她唇上:“含著。

路汐雖然不知為何要吃這個,卻想到這具身子是該補充點糖分,略停半秒,也就乖乖聽話了。

等她含好。

容伽禮便來解開她係得很緊的真絲衣帶,帶著點兒強勢意圖,而如今她對他可謂是一切都很敏感,捉摸不透他是想了,還是單純的想看看那些痕跡。

時間一過三天,路汐被他碰,還會下意識地打著顫,小聲地說:“這裡是客廳。

“沒有人。容伽禮曾經在這裡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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