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小女單獨住在城外的一處幽靜莊園中,平日裡基本不會入城。
二人雖然見不到呂布,整日間過得也是十分悠閒,頗為自得。
隻是今日她卻是不得不來,為了自己女兒的名譽與婚事,她不能再讓呂布繼續自作主張下去了。
呂綺已然及笄,再不出嫁就要變作老姑娘了,更何況呂布還對袁術悔過一次婚,徒增天下笑。
這讓呂綺的名譽大壞,幾乎難以再嫁,她這個做母親的整日間發愁,今日便是要與呂布說清楚,重新定下小女婚事。
嚴氏不著痕跡地行至秦峻身前,將兩人間的距離拉近。不知怎麼,當她四年後再度見到這個小親衛時,她竟有些壓抑不住自己的情感。
終於又見麵了,我的救命恩人,她在心中默默說道。
此時情緒有些激蕩,她不得不抬手輕撫胸口,才將跳動的心緒撫平。
雖然內心無比激蕩,但嚴氏不知道,自己在這故人心中還能留下多少分量。
她不知道秦峻是否還記得自己這個人老珠黃的主公夫人,是否還記得曾經對自己許下的誓言。
她垂下頭,與秦峻拘謹的目光相接,隻是刹那的相交,她便讀出了那一抹壓製在平靜下的渴望與熱切。
很好,他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少年。
嚴氏突然有些想笑,在四年的壓抑生活後,竟然還會有故人對自己懷有如此熱烈的情感,這已經值得她這個中年婦人驕傲了。
說起來,自己的女兒呂綺還對這個長相柔美的兄長一直念念不忘,這幾年間無時無刻不將他掛在嘴邊,或許自己能夠找個時間設宴款待此君,聊表謝意?
故而嚴氏邁動自己修長的腿足,緩步行至那三個侍妾麵前,再次嗬斥道:
“往日狐媚惑主便罷,如今秦將軍乃郎君親自相召,爾等何敢阻攔?還不讓開道路!”
三女被嚇得戰戰兢兢,雖然嚴氏許久不曾出現在身側,可是她身上的主母威嚴卻沒有一絲減少。
此時發作,仿佛有一陣凜冽的寒風向著三女呼嘯而過,將她們凍的瑟瑟發抖。
三女急忙讓開道路,快步離開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