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入蠱相思知不知十五(2 / 2)

怎麼看都覺得醜陋,他毫無興趣,且滿心厭惡。

“裴止,再怎麼說也要會寫自己的名字啊。”唐玉斐有些無奈,“名字是父母給你的期許,它獨屬於你,代表你的存在。”她說著指向自己的鼻子,對他說道:“就像我一念裴止兩個字就會想起你的臉,而你念到阿玉,就會記起我不是麼?”

“生我的女人是個妓,沒人知道我是哪個男人留的孽種。”裴止眸中陰鷙,語氣冰冷至極,“期許?她隻可惜,一碗落子藥沒能殺了我。”

見她愣住,裴止的麵色更沉、更冷,他眼底湧出些許戾氣,根本不想看到地上那兩個令他憎惡的字。她以為他為什麼會來到這世上?不過是沒死成而已。十九年前那碗落子藥沒藥死他,十四年前的毒蟲亦沒毒死他。

裴止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跟她說這些,或許隻是在做如他所想的事——讓她少些愚蠢的天真樂觀。

他冷笑一聲,那雙沉黑的眸中是濃濃的譏諷之色:“裴姓隨那個女人,名字倒是她難產死前親自取的,知道是什麼意思嗎?生了我之後她總算可以去死、也總算不用再受白眼了,她做鬼都在詛咒我。”

為妓所生,又被一群妓帶大,自小活在最底層、最混亂、最臟汙的地方。他對生他的女人沒有絲毫印象,可妓&t;院所有人都這麼告訴他,單名為止,是因為那個女人生下他後總算解脫了。

他裴止小時是孽種,長大做彆人的狗。

想到這裡,裴止勾了勾唇,麵上嘲色更甚,冷冷地盯著蹲在地上的女孩。果真是享了十幾年的小姐命,即使丟了記憶,骨子裡也沒變。

“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唐玉斐回神,擰著眉毛站起身,輕聲問他。

裴止冷嗤:“是誰又如何?”

“彆人說的話又怎麼能作數?他們又怎麼會知道你的母親是如何看待你的?”唐玉斐的眉毛皺的更深,加重了語氣,“她若真把你看的這麼不堪,又怎麼會讓你冠上她的姓氏?”

裴止皺眉,凝著她不語。

唐玉斐上前兩步,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你怎麼從不會覺得,她喝落子湯是為世俗所迫,你的名字也是她希望此生的苦難就止步於她身上、不要再去折磨她的孩子呢?”

“不可能。”裴止想都不想,斷然說道。

“怎麼不可能?我偏是這麼覺得,你能接受彆人的說法,為什麼不能接受我的說法?總歸誰都不能知道你母親心中所想,不是麼?”

唐玉斐說到這裡,深吸口氣:“退一萬步來說,期許也好,詛咒也罷,名字總歸是你自己的,裴止就是你。若是連你都不喜歡裴止,這世上當然也不會再有彆人喜歡。”

“我為什麼要喜歡?”裴止倏然打斷她的話,麵沉如水,嗓音嘶啞,那幾個字眼幾乎是從齒縫間蹦出來般,“我恨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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