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彌在那天被送進醫院之後,在程綻的陪護下住了一個月的院,其實不用住這麼久的,純粹是因為蔣家的人和程綻都放心不下罷了。蔣彌拗不過他們,隻能順從他們的安排多住了半個月左右。
等到蔣彌出院之後。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謝依依從一開始就高估了自己的腦子與手段,更低估了蔣家及程綻的報複能力。
在蔣家等的助力下,也就是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謝依依被刑事拘留,被拘留期間,顧家曾想出手幫忙,不想一切鬨的太難看,畢竟對外謝依依宣稱是顧莫寒的人。
結果在這種節骨眼上,謝依依被曝出了在國外與男人廝混的一些極私密的照片,在這網絡四通八達的時代,那些照片倒也不算太不堪入目,更不是什麼新鮮事情。隻是謝依依的身份擺在那,這不是明擺著當圈內人的麵狠狠的打顧家的臉嗎。
一向眼高於頂不可一世的顧總顧莫寒,在車禍昏迷不醒的時候發現早被人在頭上建了一片草原,想想都是很好笑的事情,更遑論一些曾被顧莫寒踩在腳底的人。
大家巴不得看他的笑話。
顧家更是惱羞成怒,不僅不再幫謝依依的忙,甚至還搜集了些不知真假的關於謝依依乾的其他的違·法事情,隻為讓她在牢裡蹲的更久。
最後,各項罪名疊加,法院最終判決謝依依十五年有期徒刑。
謝依依拚了命的想要疏通關係,甚至想借助自己的病來申請保外就醫,結果當然是於事無補,在蔣顧兩家的迫力下,幾乎沒有逆轉的可能性了。
謝依依不明白的事情是,在獄裡呆著其實比在外麵呆著還好些。
要不是判決已經這麼順水推舟的定了下來,蔣顧兩家絕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謝依依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至於先前謝依依雇的那些打手,程綻在事發第二天把人全部丟到了警察局,隻不過都是經過程綻處理一遍的人了。
那些人哭爹喊娘的拚命認下罪行,供出主使,隻為快點進牢裡麵呆著,怕再落到了程綻的手裡麵。
但這些其實都和蔣彌沒有太大關係了。
他在綁架發生的兩個月後,和程綻交往了。
關於交往的事情,蔣彌思考了很久,他有認為過這是不切實際的的事情,和一本書裡麵的人物交往算什麼呢,他甚至不確定任務完成之後他會不會馬上離開,離開之後那這本書裡的世界還存在嗎,程綻還存在嗎。
他也認為這是不負責任的事情,萬一書中世界仍在運行,程綻依然還在,那他突然消失之後,程綻他怎麼辦?
但是人他都已經主動親了,一味的逃避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與其糾結推拒,倒不如試試看再說。
於是,他最終同意了與程綻的交往,隻是在交往前夕跟程綻說了一句話。
“如果我們交往了,我希望未來不管發生任何事情,你都要過好自己的生活。”蔣彌低頭看著程綻,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和認真。
一向喜歡在蔣彌麵前笑的程綻此時卻沒有笑容,踮腳攬住了蔣彌的脖子,淺色眸子間是捉摸不透的意味,輕輕耳語,“好。”
兩人就這麼正式交往了。
——
交往一周後。
蔣彌個人還比較滿足於現在這種狀態,出門一個吻,回家一個吻。
但程綻卻完全不滿足於這種狀態,這和之前幾乎沒有任何分彆,除了幾個吻之外根本沒有實質性的變化,他心裡一直有著自己的思量。
今天是周末,兩個人閒來無事,在程綻的提議下,又坐在家裡的投影室裡麵看電影。
蔣彌隨手放的,是一部國外的鬼片,網評說還是挺恐怖的。
投影室裡麵一片昏暗,程綻穿著藍色條紋睡衣,眸間倒映著光怪陸離的電影光線,盤腿窩在蔣彌懷裡,紅潤的唇咬著吸管研磨,兩人坐在沙發上麵。
蔣彌看了一會電影,覺得有點口渴,隨手想拿起旁邊茶幾上麵擺著的可樂杯子,卻被一根吸管戳到了嘴。
程綻在他懷裡沒有挪動,就是把他那杯可樂舉到了蔣彌嘴邊,蔣彌看了看他,張嘴吸了一口,“謝謝。”然後繼續專注的看電影,沒有其他動作了。
程綻收回杯子,看著電影裡的恐怖情節,嘴角卻高高的翹起,也隻有在這種時候,他才像個年紀不大的少年。
電影恐怖情節很是老套,一群孤膽英雄齊闖鬼宅然後接連送命,死一個人得一個線索,要不是一驚一乍的音效,蔣彌恐怕都能犯困直接睡過去。
程綻表情沒有什麼波瀾,隻是一直窩在蔣彌懷裡,動都沒動過。
電影放到了四分之三的時候,情節卻突然來了轉折。
主角團一群人死的死,散的散,一對金發男女在一條路上獨自正走著的時候。
金發男卻突然表白,說死之前一定要告訴金發女他深藏的愛。
看到這裡的蔣彌表情懶散,半掀著眼皮,攬著懷裡的程綻,手指無聊的在沙發沿上敲打著。
然後那對金發男女卻突然一拍即合**的搞上了,尺度還挺大。
看到這裡的蔣彌:“???”
這是鬼宅啊,你們稍微尊重一下鬼宅好嗎。
蔣彌下意識伸手捂住程綻的眼睛,黑著臉關掉電影,想要先換一部電影再說。
他懷裡的程綻卻笑了起來,身子一顫一顫的,長長的睫毛不停掃過蔣彌的手心,帶著一陣陣抓心撓肺的癢,像微弱酥麻的電流一樣直達蔣彌的心臟跳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