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體裡也有些畫?
那應該是義體神經程序?
他好像明白了什麼,或許便是那瓶被自己喝下去的‘雲中君’裡的一些程序病毒。
隻是沒想到那些東西反倒陰差陽錯地成為了‘靄’的載體。
‘靄’沒有再說什麼,坐在窗台上,看著好像很是輕聲的模樣,那些城市的霓虹似乎讓‘她’穿上了一身華麗的衣裳,就像一個懵懂的小女孩一樣,坐在窗邊,晃著腿,哼著曲子。
一直過了很久,她才重新回過頭來,看著陳溪午。
“但我很好奇......你為什麼可以這樣輕易地穿過兩個世界看見我。”
陳溪午默然許久,將那張紙條壓在了黑盒子下,在窗邊站了起來,靜靜地看著窗外。
“因為.....”
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肩頭的那處傷口,那裡愈合得很快,還有些未知的‘源力’正在湧動著。
“我也是妖。”
或許是擔心‘靄’聽不明白,他又輕聲補充了一句。
“我是青山時代的你們。”
這句話語很是輕微,很是溫柔。
‘靄’有些不明不白地回過頭來,似乎是在認真地打量著這個站在窗邊的年輕人。
陳溪午臉上帶著一種很是感歎的微笑,與那隻‘靄’對視著。
也許‘靄’並不明白,在這樣一眼簡短的眼神裡,究竟有著什麼樣的意義。
但是陳溪午明白。
這是在機械時代,滿是金屬與霓虹的城市森林之中,跨越了兩個時代的,關於歲月的對望。
“什麼意思?”
過了許久,‘靄’才輕聲問道。
陳溪午認真地想了很久,輕聲說道:“我們是山林草木之靄,你們是機械字符之妖。”
‘靄’大概依舊不時很明白,於是一些字符在那些雷雨天氣之下的城市粒子之中,飄遠而去。
陳溪午挑眉看著這一幕。
那些帶著微光的字符就像是一些塵埃一樣,在雨裡飄遠,似乎是落在了高樓之下,某個撐傘而行的路人眼睛裡。
那人好像發生了一些故障一樣停在了那裡,一直過了很久,才打了個冷顫,繼續匆匆向前走去。
‘靄’似乎明白了什麼,坐在窗台之上沉思著。
陳溪午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剛剛做了什麼?”
‘靄’輕聲說道:“我看了一些東西,似乎了解了一些你所說字符的意思。”
她認真地看向了窗外那些金屬雨,霓虹,高樓,還有一切機械時代冰冷的造物。
“原來從前這裡不是這樣的嗎?”
陳溪午撐著窗台,緩緩說道:“不是的,從前.....”
停頓了少許,他有些遺憾地說道:“其實我也快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