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已經是一名非常出色的律師了,我十分敬佩她。”
跟外人談論時,為了避免對方聽不懂,安妮會儘量少用英文,儘管發音還是不標準;和朋友私下聊天的時候,安妮會習慣性地用中英結合的自創文體表達。
安妮話鋒一轉:“你是對我朋友感興趣嗎?可惜她有男朋友了欸。”
“這並不妨礙什麼。”陳炙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吊兒郎當的語氣像是在開玩笑,細聽又有點認真的意味。
“啊?”安妮當即一愣,插花的手停在了空中。
這是什麼意思?即使林挽有對象,也不影響他對她感興趣?
一般男生打探一個女生的信息,八成是喜歡她。而且聽這人的意思,他應該就是想追她沒錯。
可林挽有男朋友啊。
擁有這麼好看的皮囊,何必去當第三者?
陳炙越卻說:“我隻是想了解一些她的事,跟她是否有男朋友無關。”
“抱歉,更詳細的部分就屬於個人隱私了。沒有她的同意,我不能隨便告訴彆人。”
“你和林挽做了三年的室友,她的愛好、她的習慣、她的朋友、她的一舉一動……”
陳炙越不疾不徐地走向她,語出驚人:
“這些,你應該都很清楚吧?”
安妮更加震驚了。
她明明沒有說出林挽的名字,也沒有說她們是室友。可被自己隱藏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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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卻被一個第一次見麵的男人全盤托出。
能說得如此精準詳細,一看就是事先調查過的。
安妮認定他不是個善茬。察覺到危險,她不自覺地後退幾步,而後漸漸被逼到了花架前麵。
她的震驚迅速轉化為驚恐:“你……是誰?”
“陳炙越。”男人連眼皮都懶得抬起,唇邊趨近平直的弧度令人心顫,“安妮,你的父親是名英國緝毒警察,兩個月前被派遣到英國邊境打擊毒.品犯罪,可惜不小心打草驚蛇,走漏了風聲讓罪犯逃跑。不出意外,你的父親正在為尋找對方轉移地址而發愁。”
那雙犀利的眼睛裡透露著暗沉的機密,先前的優雅風度轉瞬歸結為泯滅的冰冷。
話語權完全被他掌握,安妮的指尖不受控製地抖了一下,身體逐漸被恐懼滲透:
“你是怎麼知道的……關於我父親的身份和隱秘信息。”
前麵的個人信息通過調查便能知曉,但緝毒警察的身份可是要嚴格保密的。任務地點更是屬於警方內部的機密信息,連她這個女兒都不知道。
她無法確認陳炙越說得是真是假,但這話聽起來十分可信。
他上前拍了拍她的肩,俊逸的麵孔裹挾著幾分笑意,卻又讓人倍感涼意:
“我或許可以幫助你父親,完成他的一等功。”
這六年裡,他一直呆在一個肮臟汙穢的地方,接收過無數驚恐的目光,見識過人類骸骨搭成的天梯,俯瞰著血雨腥風的慘烈,有時還會防不勝防地被濺一身血。
可迷彩服要是少了鮮血該顯得多單薄。
他明白,想要往上爬,就必須踩著他們的屍.體前行。
高度不夠,就再搭。
“把這些告訴我,對你不會有壞處。而且我能夠讓你獲得你想要的一切,很劃算的交易,不是麼?”
聞言,安妮陷入沉思。
她並不是很在意陳炙越帶給自己的好處,隻是擔心自己和家人的安危。
他對她的事了解得那麼清楚,如果她現在拒絕,或是反抗他,一定會遭到報複。
即使空調開到21℃,世界卻仍像一個巨大的熔爐,讓她身體流出荒誕的汗水。
猶豫許久,她還是妥協般地開口了:“你想聽什麼?”
“從大學到現在,林挽經曆過的所有事,包括她身邊有哪些人。”他頓了頓,強調,“將這些一五一十地告訴我,不要偷工減料,我會挨個核實。”
臨走前,他驀地停下腳步,眉梢輕輕一壓,眼裡飛快地閃過一絲冷意,隨即恢複剛進門時的笑容:
“安小姐是個聰明人,我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話音落下,安妮的心臟短暫抽搐了一瞬,反應過來後極其驚愕地捂住嘴,頭腦掀起一場混亂的風暴,無言墜入深淵。
因為這句話——跟三年前發短信威脅她的神秘人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