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王妃恕屬下不能與您詳解,這便要走。”說罷就轉身離開。
她沒有多言,隻因帶走她主子的是代郡府的人,她不敢和外人提及,尤其是丹秋。
望著她匆忙離開的背影,秦語瑤擔憂出聲“喂!一定要把阿零安全帶回來。”
一定要,不然她不會心安。
她有難的時候,尹零露直麵危機救下她,可是自己卻不能保護她。
心中又懊惱又難受。
而佩鳴朝她重重點頭,那可是未來女君,自然要找回來。
隨後佩鳴運著輕功,往尹零露被帶走的方向而去。
走了一段路之後,她警覺發現,帶走尹零露的人轉換了方向,於是她跟著轉換,往竹屋去。
但等她到時,卻隻見代郡王府的侍衛抬著衣衫被劃破,滿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周俊磊出來。
不少侍衛將屋子圍住,趙大保怒氣衝衝從屋裡出來“人呢?我問你人呢?”
說罷衝到周俊磊麵前,將人攔住,而頭領見此立刻擋在他麵前。
“該做的我們世子都做了,你沒看到世子被傷成什麼樣嗎?”
……
“傷?他身上那些傷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弄得出來的嗎?”
……
“不是她還能有誰,世子本就身受重傷,更是無法獨立行走。”
……
頭領據理力爭,兩人的爭吵儘數被竹尖上的佩鳴聽去。
而她的位置,碰巧被仰麵而躺,側頭過來的周俊磊看到。
一眼就認出她是那會與人纏鬥的人,想她此刻過來,必定是為了解救尹零露。
於是他指尖微動,朝著後山的方向。
而這也恰好被佩鳴看見,於是趕忙運著輕功,往後山去。
她一路追,尹零露一路找。
下山的路上,她四處張望,不放過任何地方,唯恐有自己忽略的。
忽然天色更加昏暗,抬頭一望,空中烏雲密布,隻聽得“唰”的一聲,豆大的雨滴砸在她臉上,身上。
走了這麼久的路,她實在口乾舌燥,這會碰上下雨,她當即仰頭享受著。
雨水入口,她不停吞咽,舔觸嘴唇,隻為讓自己能夠舒服一點。
【下雨了,真好,也不知道宴安這會怎麼樣了。】
心中惦念著,短暫舒爽之後,又繼續趕路。
因為周俊磊隻告訴她翻過這座山,就能到,隻是她又不知那處山洞在哪裡,隻能一寸一寸地探尋。
下了雨之後的山間更加難走,稍有不慎就會滑倒,滑倒就會扯到傷處。
她蹙眉咬唇,攀爬起來再走。
一次又一次,摔得她兩股生疼,本沒有傷的那隻手此刻就連指縫裡都是泥,手掌也破了皮。
可即便是這樣,她的腳步仍舊不停。
搜尋許久之後,雨也漸漸地停了下來,隻是天色仍舊蒙蒙灰,令她分辨不出現在是什麼時候。
她走得腿腳酸痛,已再無力氣行走,但她不敢停歇,一路扶著樹乾前進。
在路過一片竹林時,清涼的風拂麵而來,並將竹葉吹得沙沙作響。
“這裡麵應該不會有山洞吧。”她望著竹林自問道。
探究看向竹林深處,隨後又自己回答“肯定不會有,我還是去彆的地方找吧。”
說罷抬腳離開。
……
“阿零!”
……
然而她剛走出沒多遠,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宴安!】
如是肯定,她激動轉身。
竹林的另一頭,赫然站著令她為之牽腸掛肚的人——季宴安。
走了這麼久,終於見到他,心中無儘歡喜,又難以置信。
他中了毒,卻還跟個沒事人一樣。
想他定是不想讓自己擔心,所以才故作無事,心中更為感傷,投向季宴安的目光也瞬間朦朧。
她又哭又笑,抬手將眼淚擦乾,奮力奔向季宴安,受傷的手卻不敢鬆開裙擺。
而季宴安,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也同樣不可思議,尤其是見她一身紅裝,滿身泥濘,發間還插著不少枯枝爛葉。
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想及自己明明已經讓鸞鳴回去報信了,可是她怎麼還會來呢?而且還把自己弄成這幅模樣。
衣服是新換的,身上的痕跡昭示她一定不是和鸞鳴一起來的,不然不可能會如此狼狽。
望著奔向自己的她,連忙衝過去。
他能明顯看出她腳步不穩,就知她一定走了很遠很久的路,隻為能找到自己。
那有什麼理由會讓她非找到自己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