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38(1 / 2)

為病弱皇兄進補 小小椰 7671 字 10個月前

在服下藥物之前,謝玦就已經預想到接下來會麵臨什麼情景。

所以,當他睜開眼睛,垂眸看到自己被縛的手腳之後,竟然意外的平靜。

不過,令他微微側目的是,捆綁的方式太過蹩腳,以至於他僅是看一眼,就預想到了真該派上用場時,這繩索是如何的不堪一擊。

謝玦忍不住微微蹙眉,這顧應昭,居然連繩索也不會綁麼?

所幸眼前之人,是他向來乖順聽話的琬琬,他清聲指點著她如何打出靈活漂亮的結,卻見她好似真人一般,當即羞紅了臉,顫著手解開軟繩又係上。

謝玦心中莞爾,倒是比現實中的她還要害羞。

如此一想,有些心思倒悄然醞釀起來,他一隻手被她打著結,另一隻手卻得以空閒下來,伸去撫她纖薄的肩背,不輕不重地摩挲她微凸的脊骨。

他感覺到掌心之下,她的身體在微微發著顫。

不由得攫住她的下頜,令她仰臉而起,將她眸中的水光和豔澤,以及那來不及收起的驚慌羞怯,儘收眼中。

“琬琬。”謝玦以指腹輕輕碾磨她的嬌嫩唇瓣,似低語呢喃:“何必如此怕,又不是沒有過?”

他的身子微微往後,舒展開來,將繩索的另一端交到了她的手中:“何況,這次,我任你所為。”

他鳳眸中染著比她更為豔冶的波光意蘊,明明被縛於人下,卻讓人無端感覺,他才是背後真正的主導者。

謝卿琬已然不敢抬眼,隻能低頭默然解著他的衣衫,心中慌張之下,手指卻打起了結。

最後,還是謝玦用縛著軟繩的手,手把手地教她一一解開衣帶。

……

一夜雨驟花搖,滿地落紅,香洇玉枕,謝玦緩緩睜開眼睫之際,身側空無一人,平整寬闊的床榻之上,隻餘他一人耳。

本是理所當然之事,但不知為何,或許是此日清晨尚寒,露濕床絮,他心中竟無端生起幾分莫名悵惘。

但他僅是失神一刻,便立即將內心突生的妄念毫不留情地壓製下去。

謝玦麵無表情地掀開衾被,翻身下床,夜裡或許可以沉醉,但白日卻無一刻不得清醒,美夢再過綺麗,終歸要和現實分出界限。

在現實中,她就是他不能碰觸的禁忌。

在床榻邊上穿著中衣的時候,腕間偶有脹痛傳來,謝玦低眸看過去,隻見上麵已生出了深深紅痕,像是極大氣力之下,拉扯出來的。

他微頓,沉凝片刻,對門外說:“叫顧應昭過來。”

每逢解毒,顧應昭都會守在門外不遠處,如他所想,這次顧應昭也在附近,很快就過來了。

“殿下,您有何吩咐,昨晚過後,您身子感覺怎樣?”顧應昭小心問道。

他憶起謝卿琬離去時歪歪倒倒的步伐,皺著眉捂住胸口的樣子,明明被縛住的人是殿下,怎麼感覺公主反倒成了那個被折騰的人?

殿下究竟是如何做到的,當真就這

般天賦異稟?

謝玦不知道顧應昭的心思(),隻看到他臉色變幻極快(),有些異樣。

他微微抿唇,動了動眉:“尚好,不過……”

謝玦伸出了手腕,其上的紅色勒痕也就毫無遮擋地徑直映在了顧應昭的眼前。

顧應昭心尖兒下意識地一顫,顫顫巍巍道:“殿下,這是……”

謝玦的聲音清冷,聽不太出喜怒:“隻望顧太醫下次係結,手法能進步些。”

顧應昭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忙應道:“殿下說的是,臣回去一定加倍練習,爭取有所精進。”

不知道是聽到了他話中的哪個詞,謝玦的眉目突然淡了些,他輕瞥他一眼:“也不必如此。”

“說起來,此次孤之夢境,確實張狂了些。也不能全怪你。”

他語氣淡淡,顧應昭心裡卻一個咯噔,他惶恐地發現,以他貧瘠的想象力,竟然完全無法想象出,能被一向冷清寡淡的殿下,稱為張狂的,究竟到了何等地步。

顧應昭猶豫片刻後,還是謹慎地問出了聲:“殿下可否進一步說?”

謝玦乜他一下,目光微凝在他麵上半刻,最後收回眸光,係著衣襟,沉靜道:“罷了。”

他的視線從顧應昭垂下的腦袋上穿過,投射到前方的無人之地,立於原地片刻,靜靜在想,腦海中的那般情景,還是不要與任何人講比較好。

……

謝卿琬回宮的時候,臉色是蒼白的,比起先前幾次,此次除了走路費勁外,還有另一番難言之隱。

自從上次以後,皇兄身上的氣息變了許多,越發像一隻吃人的猛獸,平素看起來光風霽月,清清雅雅的,其實在床榻上麵比誰都有狠勁些。

因此每次醒來後,看著白日裡皇兄那般溫柔嗬護的神情與動作,謝卿琬都會不自覺恍惚:白日與黑夜裡的皇兄,真的是一個人嗎?

關於這次的情景,她早有些預料,更是從顧應昭那裡,學到了一些東西,對於相關情景做出了預設。

隻是她沒有想到,此次皇兄的舉動,要遠遠超乎她的預料,他居然連她的那裡也不放過,而且好似上了癮,得了勁一般,越發纏著不放。

回想起來,謝卿琬不免有些後悔,她不該怕累,貪著少出些力,在中途就解開了他手腕上的繩子,讓他徹底沒了約束。

當她看見皇兄腕間深紅的勒痕之後,她就該意識到,原來他克製住自己,是費了多大的力。

……

沐浴過後,謝卿琬喝了一盞薑茶,總算是好了些。

她拿出話本,想偷閒看些有意思的東西,轉移注意力,卻頻頻被胸脯處的異樣,擾得她看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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