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74(2 / 2)

為病弱皇兄進補 小小椰 12235 字 10個月前

沒再說什麼。

隻是專注地凝視著她(),笑了笑▎()▎[(),更加溫柔地拍著她的後背:“旅途漫長,可以先睡一會兒。”

……

一路上回京,謝卿琬最怕的事情,就是因馬車顛簸而生起嘔吐之感,被皇兄察覺異樣。

雖然這個孩子還算安分,前段日子一直讓她飲食無礙,但事情總是說不準的。

還好她因想著某些沉重的心事,對身體上的一切感覺都忽略了,十分順利地回到了宮中。

柔妃在宮門口迎接她,她看著麵帶笑容的母妃,本欲說出的話,一下子卡在了喉口裡。

直到兩人一同回到曲台殿,柔妃拉著她的手坐下問謝卿琬此行如何的時候,才發覺了她的異樣。

謝卿琬小心翼翼地抬臉看她,一臉的欲言又止神情,最終才期期艾艾道:“母妃,此物你識得嗎?”

謝卿琬從袖中掏出了那枚戒指。

她一直觀察著柔妃的表情,自然也將她臉上神色一瞬的變化儘收眼底。

在看到她手中戒指的那一刹那,柔妃眸中的震驚不言而喻,麵色更是刷地一下白了,雖然很快被她極力壓製下去,勉強恢複正常,但謝卿琬已經知道了,此事果有蹊蹺。

柔妃認得這個戒指,甚至說,她與前朝皇室也有些聯係。

謝卿琬緊接著說:“母妃,這是我在給您的那位故人上香時發現的,總覺得和以前在皇兄那裡見到的某些東西有點眼熟,便自作主張地帶回來了。”

柔妃突然出聲,麵色有些嚴肅:“你將這件事和太子殿下說了嗎?”

謝卿琬清晰地感知到,母妃很是緊張,她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尖,都在不安分地輕顫。

謝卿琬斂下眸子,搖了搖頭:“我沒和皇兄說,隻和母妃說過。”

“那就好——”柔妃似乎突然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鬆弛下來,渾身的力量都壓到了身後的梨花木椅靠背上,微微的斜著身體。

似乎她也覺得自己過度的反應有些奇怪,清了清嗓子:“我的意思是,這點小事,沒必要和太子殿下說,以後也不必說。”

柔妃微妙地頓了一下,目光落在那戒指上:“這戒指你可以自己留著,隻是以後彆讓旁人看見了。它與母妃的私事有關,而我不希望被其他人窺探到過去的分毫。”

“往事如煙,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你留著它,就當是個紀念品吧,其他的東西,早就被封塵到過去那些老舊的時光裡啦。”

柔妃的尾調,是沉重之後的輕鬆自然,她似乎真的在方才那一刻,想了很多。

謝卿琬經過這一番問話,心中也有了一個自己的答案,她默默地垂下眼睛,將戒指收了回去,含糊地“嗯”了一聲。

……

回到宮中以後,謝卿琬發覺皇兄對她似乎比以前更關切了,不僅各種東西如流水般地往她宮裡送,還是時不時地約她一同用膳。

有時候,謝卿琬看得出來謝玦很忙,因為他用膳的時候,眼角都帶著一股

() 淡淡的疲憊(),踩著點從書房踏入膳廳。

但見到她之後(),這些疲憊卻似乎在一瞬間消失殆儘了,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眸中原本的淡漠冷肅之色,就被溫暖和潤的色彩取代。

有時候,皇兄看起來也不餓,隻是略略吃了幾口,餘下的大多數時間,就撐著下頜,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吃。

有幾次,謝卿琬被看得有些心慌,還險些噎著了。

皇兄總是比那些仆婢還快地送來一杯溫水,順便一下又一下輕柔地拍著她的背,漫聲道:“慢些吃,沒人和你搶,若覺不夠,讓禦廚再上便是。”

她又不能說出自己真正被嗆的原因,隻能鬱悶地扁著嘴:“皇兄,我怎麼感覺是我一個人在吃。”

她聽見皇兄笑了笑:“我不餓。”

謝卿琬反問:“你不餓為何還上這麼多菜,還來用膳?”

謝玦慢慢悠悠地直起身子:“這不是有眼前的小饞貓麼?不過,我並不是說你不好的意思,多吃些,身體也健壯,你從前吃得就是太少了,身體才那麼瘦弱。”

“而我,一向沒有什麼太大的胃口,在旁邊看你吃得開心,便很滿足了。”

謝卿琬不服氣辯道:“我哪裡瘦了?”

謝玦不語,隻是眸色加深,目光往她的腰際飄了飄。

從前,他隻以為那掌下一握,不過是夢境中的幻象,直到上次,他親眼看著她坐在他的身前,腰肢輕軟,晃動不休,才知曉盈盈一握楚宮腰,細腰宮裡桃露新不再是妄言虛語。

近來前朝事多,難免有些煩悶之事,尤其是他上次為保周全,將刺殺他的人儘數滅口,以免有關她的事被泄露到建武帝那裡,因著此事,自然引起了多疑帝王的疑慮,反複詢問過他幾遍,又辦妥了幾件事才算是過去。

此時,他自然對用膳興致乏乏,但生而為人,總不能辟穀絕食,便邀她一起用膳,每當這時,謝玦就會發現自己的心情好多了,沉積已久的烏雲,也在此時能夠暫時散開。

再與她閒聊幾句,不知不覺就多吃了幾口。

當然,最不能說的一層心思是,他比從前更渴望見到她,隻要她一刻不出現在他的視野,他就覺著有一股悵然若失之感,內心有隻蠢蠢欲動的凶獸,隨時蓄勢待發,卻在看到她出現的那刻,又生生忍下。

謝玦自然知道自己這樣很不對勁,但自從上次自寺廟回來之後,他就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這種不對勁。

他感覺到了自己似乎有那麼一點超出範圍的情愫,在悄然滋長,但他居然有放任不管的傾向,他遠遠注視著,甚至在期待,它究竟能長成何等參天大樹,將茂盛繁複的枝與根,都盤踞他的胸腔。

謝玦暫時沒打算讓謝卿琬知曉,但並不代表著他能抑製心底處來自於每個生物最基本的本能——更多地出現在她的麵前,讓她的目光長久地停留到他的身上,讓她更在意他,更離不開他,直到有一天,她的心思也如同他的一般,悄然變質。

想到此處,謝玦將目光重新投到了

() 謝卿琬的身上,他克製地按捺住了自己的表情,但心底的念頭卻越發的陰暗,不合規矩。()

以兄長的身份接近她,對她好,讓她放下所有警惕,心裡卻打著彆的主意,他真是卑劣到了骨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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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改不了。

做這些事的時候,謝玦的心底也時而忍不住生起一絲自責,和他得了天大便宜的微妙情感。

她是他看著長大的,自小被他保護的極好,有他這個哥哥在前,幾乎沒有不長眼的男人敢接近她。

因此,她一直維持著純澈無憂的心態,幾乎沒有同旁的少女那般動過春心,而是全心全意地依賴著他,將他看作自己的唯一。

說到底,琬琬和他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他也有逃不開的責任。

隻是從前,他一個人都瞧不上,想著她沒有擇婿的意思,反倒是真好,他並不介意養她一輩子,看她自由自在快快樂樂。

如今,卻誤打誤撞,成全了他另一番見不得人的心思。

如今的他,一麵上覺得自己不應該辜負她全心的信任和依托,依舊要做她的好哥哥,另一方麵,心裡無處不在的躁動又令他無法忽略不計。

最後采取折衷之計,明麵上,依舊不向她泄露自己的心思,免得驚嚇到她,暗地裡,他依舊可以潤物細無聲,對她好,比從前更好,讓她再也看不進彆人。

以及他所期待的,埋在她的心中,不知何時會萌芽而出的種子。

總歸,來日方長,他們的時間還有很多。

他也可以慢慢驗證,他今日所作所為,是否正確,又是否隻是他的一腔情願。

謝玦的眸光越發的溫軟,他順著謝卿琬的柔順的發絲,落在了她的臉頰上,突然發覺了她身上生起的一個微妙變化。

從前,謝卿琬總是有些過分纖瘦,在臉上體現得尤為明顯,自從她十歲以後,嬰兒肥就漸漸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精致的下頜線,緊貼著骨的輪廓優美的臉頰,尖尖的下巴。

正因如此,謝玦才覺得她營養有些不夠,總是敦促著她多吃些。

而如今,她的臉蛋很明顯地生起了變化,不再是一眼望到的纖瘦,而是生起了些圓潤的弧度,下巴的尖角也被掩藏,臉蛋上給人一種伸手按下去就會軟軟地回彈的感覺。

謝卿琬依舊很美,隻是,如今卻是另外一種味道,一股華盛之美,皮膚白得好像在泛著光,柔滑又有彈性,因臉頰上的肉多了些,笑起來可以見到深深的梨渦。

謝玦的目光,不知不覺就在她的臉上多停留了一會兒,不得不說,她如今這副樣子,倒是他從未見過的,但同樣的美麗驚人,甚至渾身上下自帶一股……母性般的柔光?

謝玦也不知道他的腦中怎麼會突然蹦出這個詞,但他卻覺得,此時此刻,沒有任何彆的詞,比這個詞更貼切了。

謝卿琬被盯得也有了感覺,抬起了眼,在他這般過分集中的目光注視下,她沒法安然若素地繼續用食。

她有些局促地抓著筷子:“皇兄,我的臉上有張什麼奇怪的東西嗎,你怎麼這樣看著我……”

謝玦的目光已順著她的身子下滑,待滑到她的腰間時,他才發現,比起前段日子普濟寺中所見過的,她的腰身,好像豐腴了不少。

他眸中晦暗難辨,盯著她的肚子,道:“琬琬,你這段日子好像養豐滿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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