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洞房(1 / 2)

負師恩 忘還生 14413 字 7個月前

東安山靜謐安寧,遠山翠碧。

木牌已經換成了石碑,夫妻二人穿著喜袍,跪在碑前。

近水唱著: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聲音在山林間回響,夏訴霜與宋觀穹規規矩矩,一板一眼地拜過,於他們而言,這才是真正在天地父母見證下,結為了夫妻。

到最後一拜,兩個人雙雙抬頭,“成親了。”話疊在一起,他們相視而笑。

他和遙兒終於是名正言順,毋庸置疑的夫妻了,以後他們會相互扶持,共經風雨,他肩上真正擔著一個家。

宋觀穹形容不出此刻的心情。

高興太淺薄,激動也已平複,他跟泡在熱酒裡似的,又暖又暈陶陶的,急於想做點什麼,證明自己是家裡的男人,能給她撐起一方遮風擋雨的天地,不會讓她受一絲傷害,不想她有任何不開心。

往後五年、十年、二十年……他都得替兩個人打算好才行,宋觀穹從未如此躊躇滿誌過。

夏訴霜見他一笑起來就停不住,顯得原來的聰明相有點傻,也笑:“郎君,你在想什麼?”

今天她不喊“阿霽”,就特彆想喊他一聲郎君。

宋觀穹清了清嗓子,穩重起來:“為夫在想,以後該在撫州正經置辦一處宅子,以後告老還鄉,同你,同兒孫們在此終老,然後我們一塊兒走了,也葬在這座山上。”

“你是建京人,以後要來撫州終老?”

夏訴霜知道高門宗族的規矩嚴苛,他跟自己在撫州成親已是不易,如何還能歸葬江南?

“我娶了撫州娘子,當然也是撫州人。”

宋觀穹不在意那些破規矩,他和遙兒才是一家人,他們夫妻的決定,不用任何人置喙。

成親隻是開始,回到建京之後,還有太多的阻礙要麵對,宋觀穹立意不要讓一點瑣事沾染到她,所以他還有很多的事要忙。

“你呢,有什麼不一樣?”他問。

夏訴霜今日不似他緊張,直到此刻,才感覺真的不一樣了。

她已經眼前這個人的娘子了,雖然早就是了,但在父兄麵前有了儀式,心境才開始有了變化,

“我在想,一位好娘子要怎麼做,後來發現郎君都教我了。”

他教了什麼?

夏訴霜看著他懵懂的眼睛,說道:“阿霽,我以後會對你好,會時時記掛著你,我會關心你的每一頓飯,關心你在外穿得暖不暖,晚上睡得好不好……”

這些都是阿霽平日裡對她做的,夏訴霜回想,深覺自己做得不如他,愛是常覺虧欠,她想讓自己的愛意被阿霽時時感受到。

“我會守護我們一起建立的家。”

宋觀穹眼睛都紅了,除了抱住她,一句話也說不出。

這一刻悠長,是風吹過所有葉底的時間。

夫妻說罷話,與父兄告彆,

攜手慢慢下了山。

等從東安山回來,項箐葵已經被帶走了,夏訴霜從頭到尾都不知道自己的小徒弟來過。

成親當日新郎和新娘的跑出去了,放在哪兒都是奇事,不過憑兩人的本事,輕鬆就能避開人,除了屋子裡的女使,根本沒人發現二人出去了一趟。

這場熱鬨的婚禮一直持續到深夜,飲宴的人互相攙扶著,醉醺醺地告了彆,月亮高照,紅燈籠要亮一整夜。

新房裡燃著龍鳳燭。

夫妻倆用剪子各絞了一撮頭發,拿紅線綁在一起,一應禮數就都周全下來了。

“你說我們明日就要回建京了?”

“是啊,朝中的事,該回去處置一下了。”

“好。”

夏訴霜知道他有多忙,夫妻當然要互相體諒。

她將那木盒與她的隙光劍放在一起,重新回到了床榻上。

宋觀穹半撐著腦袋,看她可愛的小動作,放好了小木盒後“蹬蹬”跑上來,鑽進被子,纖細的手臂勾在他肩上。

宋觀穹也不支腦袋了,一沾上她就要摟抱在一起,像繭一樣,不讓她有一絲一毫落在外邊。

“明日我們要收拾不少,對了,我得先把你弄的什麼煮乾淨的腸衣收好,到時候忘了,讓彆人看見,平白丟人……”

她說著又要起身去收拾東西。

宋觀穹從背後抱上來,頭靠在她背上,拖長了聲音喊她,“遙兒……”

夏訴霜深覺不妙,問道:“怎麼了?”

長指繞她衣帶,“不洞房嗎?”

他都暗示那麼久了。

不待她答,宋觀穹又繼續誘她:“遙兒預備幾時要個姓‘虞’的孩子。”

“哪兒這麼著急,你還敢說這事兒,李大娘不是說,成親之前夫妻是不能見麵的,你不但見了,還……”

夏訴霜都沒臉說他,說什麼不讓見就隔著屏風,予他手拉一拉也是好的……

好什麼好!

夏訴霜不再想,拂了他的意思:“今日就歇一歇吧。”

“而且……孩子的事還不急。”她眼睫撲簌,她自己還有點怕。

“可是成婚不洞房,不像話嘛,既不想有孕,那還跟從前一般?”

宋觀穹其實有些鬨不清自己對於孩子的心思。

一麵他還想過隻有兩個人的日子,就算行房時麻煩些,也好過往後她有身孕,分心到孩子身上;

一麵又擔心她哪日突然想起來,若是多個孩子,遙兒也能多一分心軟,原諒他……

夏訴霜嘟囔道:“什麼從前一般,誰答應你了呀。”

“新婚不洞房,怎麼算禮成?”

宋觀穹一本正經,他把媳婦兒抱回來,鼻尖跟小狗一樣到處蹭。

“今日穿的裡衣什麼料子的?”他手臂收攏,柔滑的衣料隔著兩人,溫暖變成了燥。

她答:“蘇綢。”

鼻尖尋去她頸間,宋觀穹聞著香,喉

結滾動,“熏的又是什麼香,遙兒。()”

沉,嗯……沉水香。◤()”

呼吸和嗓音都在勾引她,夏訴霜聽得耳朵尖上的絨毛在哆嗦。

“遙兒,那我呢,你嗅一嗅,特意熏的。”

夏訴霜還真去嗅,是淡淡的花香,“什麼花兒?”

“梨花,熏了好久。”

宋觀穹跟要把自己賣了一樣,衣領落拓,隨著呼吸湧動著力量感。

阿霽確實有一具漂亮的體魄,玉色的胸膛,綴著桃花瓣一樣的小尖兒,腰腹寬窄得宜,再下……

看習慣了,也還不錯。

“那就一次,這次說真的。”她上鉤了,軟聲道。

“好,說了要聽你的話,不過,要是你待會兒求我,就不作數了吧。”宋觀穹把自己“賣”了,喜滋滋將她翻過去。

夏訴霜心裡哼了一聲,她才不會沉迷。

“自己解?”

她不。

“那就算了,好些夫妻新婚那夜都是第一次見麵,羞得連行事也穿著衣裳,咱們雖知根知底,不過這樣來,也彆有趣味。”

宋觀穹也不去她衣裳,抬高,慢慢送了自己的陽貨入穀。

至此,她都乖乖地。

雖然他器量不小,引送仍舊艱難,可潤了之後,

本以為隻是像往日一樣行事,她卻被夫君拉了起來跪著。

“嗯?”

跪立著,宋觀穹自她身後將陽貨送入軟隙,一麵慢搗,環抱她的雙手繞到前來,撚上她藏在軟隙上的那粒珠尖兒。

“啊——”

夏訴霜的手原本向後邊,勾著他的脖子,被阿霽這猝不及防撚這一下,猛地扯住了他頭發。

她仰頭,軟隙抖顫了一下,事情變得奇怪了。

不是,夏訴霜覺得自己奇怪了。

阿霽這樣,又在裡邊又在外邊……兩處使壞,她怎麼受得住,和滾水裡的蝦一樣,蜷起身子要護著自己。

宋觀穹順著她倒下,兩人側臥著,陽貨仍在勾連,跟栽樹一下,埋得不淺,隻是不動,他還在伺候她。

夏訴霜蜷縮著,他的手被擋住,腟處已成軟沼,淅淅瀝瀝,宋觀穹已經掌住了關竅,習劍的指腹帶著薄繭,在珠尖兒上打著圈兒。

“呃——阿霽……”

更多些,再重些……

她閉著眼睛抵擋,拉扯,無措地喊他,又不由自主地將自己送到他手上,壓著他的手,讓珠嬌兒多碾幾番……

夫君微涼柔滑的發絲在指尖淌下,又被她扯住,如蛇蜿蜒在錦衾之上。

宋觀穹吃味起來,“這樣做,比夫君摶你還有滋味?”

夏訴霜“嗯”聲變調,原來女子的趣味在這兒,她酡紅著臉,“阿霽,我自己不敢。”

自己不敢,就要他來?

宋觀穹生氣,可點,按,搓撚一樣不落,等嬌人兒魚兒登岸一樣繃住,又鬆快下來,軟作酥酪,整個人收攏不住,

() 宋觀穹知道,待會兒的事兒就該可著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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