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神使。”
“我這一番折騰,隻為了合情合理的入穀,葉輕眉出了事,家裡自然不能乾看著。”蘇既白說話多用白話,葉輕眉便是這樣,愈發讓苦荷信服。
“苦荷明白。”
“葉輕眉出了事,她的孩子卻依然好好活著,師父作為葉輕眉故人,派一個徒兒過去保護也是正常的。”
這就是蘇既白的安排,憑借苦荷,到範閒身邊去。
“當然。”
“出了這個山洞,我就是師父一個普通的徒兒,師父不必客氣。”
“苦荷將像守護神廟秘密一般守護。”
苦荷三個徒弟,大徒弟狼桃,是苦荷從鬥獸場的狼嘴下買來的,沒個正式名字。
海棠是棄嬰,也是苦荷給她取的名字。
如今賀既白是個乞兒,無名無姓,也該有個像苦荷,狼桃,海棠一般的名字。
苦荷選了薔薇做她的名字。
蘇既白白天練習《天一心法》等苦荷門下的功夫,晚上練逍遙派功法,像海綿吸水一樣,充實著自己。
蘇既白的到來,似乎沒有給天一穀帶來什麼不同,除了……
“薔薇,薔薇~”帶著嬰兒肥的女孩搖晃著蘇既白的胳膊懇求。
天一穀很多東西需要定期采買,苦荷手下的啞仆每個月出去采買,海棠是個活泛性子,每次都跟著去。
之前,苦荷大多數時間都是在修行的,狼桃更是個練起武功飯都可以不吃的武力狂熱追求者,還都是男人。
現在海棠也自覺算是有了師妹,自然想讓師妹和她一同玩耍去。
“好嘛,我們一起去吧,我們再去選點兒種子,在那裡種上薔薇。”海棠手指著自己和蘇既白的房門口。
海棠自幼喜愛農桑,穀中湖內的荷花和鯉魚,菜地邊上的狼桃,花盆裡的海棠,如今又想著在自己和師妹房門外種上一大叢的薔薇。
磨不過小姑娘歪纏,蘇既白陪她出去玩兒,種花,做飯,關係越來越密切。
同時功夫也沒落下,還把海棠小姑娘捎上了,穀中五年,蘇既白功夫最高,已入八品,海棠和狼桃不相上下,都是七品。
十三歲,那年,錦衣衛鎮撫司指揮使沈重代太後在穀外求見。
北齊朝堂這三年經曆了大換血,沈重錦衣衛愈發氣盛,太後站
穩腳跟,徹底掌控朝政,接下來就是發展生產,練兵強軍,這其中民心至關重要。
太後便派沈重找到了天一穀。
作為北齊的大宗師,苦荷聲望極高,太後想借助他的聲望穩定民心,封海棠、薔薇為聖女,到齊宮坐鎮。
“苦荷大師少問俗事,但始終是戰家人,太後派臣轉述,下臣鬥膽,恭請大師相助。”沈重單膝跪在了瀑布之外。
“海棠可去做聖女,足以穩定民心,但薔薇不可,我還有旁的事與她去做。”苦荷並不是無情,對於北齊皇室還是能幫就幫的,這就是沈重來天一穀的底氣。
“回大師,太後曾經交代下臣,苦荷大師兩位高徒都封做聖女,進宮駐守也要有一位,可使海棠聖女入宮,不耽擱薔薇聖女去做旁的。”
太後說過,聖女都要封,人至少也要請一個回去,海棠如果能同去,便是不辱使命,薔薇擔一個聖女名頭而已,苦荷也不至於太過反對。
“那便如此。”
“下臣代北齊子民叩謝苦荷大師。”
穀中小院,海棠和蘇既白把話聽的明白。
“薔薇,我不想進宮。”海棠特彆頹喪的戳著土。
“太後搬出大局,師父答應了也並不奇怪。”蘇既白穿著淺色衣裙“由不得我們了,宮裡不是什麼好去處,你進宮要多加小心,回頭我多做些防身藥物你帶著。”
苦荷也會醫毒之術,蘇既白跟他學,也自己研究,如今已經可以說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做點兒金瘡藥**藥蒙汗藥什麼的自然是不在話下。
“那你呢,師父想讓你去哪兒啊,還要把我們分開。”說到這裡海棠更加不滿了。
海棠這三年一直把自己當姐姐,把蘇既白當自己妹妹,三年朝夕相處,怎麼還非得分開了?
“是去慶國。”
“不行,那可不是我們的地盤,太危險了,你不能去!”海棠一聽就炸了鍋。
她師妹雖然功夫厲害,但畢竟年紀小,怎麼這還要讓人去慶國做探子嗎?
“太過分了,我去找師父!”海棠越想越生氣。
“沒事,不是做探子。”蘇既白把海棠拉回來,給她順了順背。
“是去師父一位故人之子那裡,保護他,連帶曆練,還能去南方散散心
,多好啊。”
“危險!”海棠便是不聽師妹避重就輕忽悠人的話。
“皇宮也危險啊,權力傾輒,爾虞我詐,你才更危險呢。”蘇既白安撫海棠。
是這樣沒錯,但苦荷活一天,就一天沒人敢動海棠,可慶國不一樣。
“哎呀,不長大就好了,哪兒也不用去,就在穀裡,練練功種種菜做做飯。”海棠叼著一個草莖感歎。
“沒事,我有時間回來看你就好了。”
再怎麼不舍,離彆終究會來,海棠入宮,得太後賜朵朵二字,成了北齊聖女海棠朵朵,而蘇既白也登船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