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友,該是兄長,這仙子提起兄長,語氣都多了溫情。
“可是夜神大殿?”
“正是。”蘇既白聲音涼涼的一個字也不多說。
旭鳳心一沉,果然如此,這仙子這樣,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兄長,他從未像此刻這般被人冷待疏離。
他是什麼人,知道劇情的蘇既白哪能不知道,火神的人品相貌出眾,不說也能猜出來。
若是再讓蘇既白知道他的想法,蘇既白更要吐槽了,沒見過看不上你的人是嗎?小夥子未免太自信了。
蘇既白其實不是很討厭旭鳳,雖然她吐槽他劇情突發戀愛腦沒擔當,感歎他和錦覓情路神奇,但他人品不錯,與潤玉也友善。
但偏愛是不講理的,對潤玉的偏愛,讓蘇既白反感以天後為首的天界眾人,也忍不住想讓天後的心肝寶貝大兒子嘗嘗被人冷淡的滋味。
“我是夜神潤玉的弟弟旭鳳,兄長久居璿璣宮,愛清淨,少和人往來,我倒不知道他在天界之外還有朋友。”
旭鳳並沒有放棄搭話。
“兒時故交,一出關便來見他。”蘇既白輕笑,愈發不掩飾對潤玉的在乎。
“仙子重情。”旭鳳說出這話,自己心裡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話鋒一變“久彆重逢,仙子不妨留下,不單璿璣宮,我那棲梧宮也歡迎仙子來玩。”
“那便多謝火神。”蘇既白依舊是客客氣氣,不管旭鳳如此出於何種心態,蘇既白都會疏離客氣到底。
修煉的時候蘇既白想過,這麼多年,潤玉孤零零,怎麼熬過來的,如今她一人冷待旭鳳,他便不適,那潤玉呢?
“叫我旭鳳便好,我與兄長親厚,不必客氣!還未請教仙子名稱。”旭鳳不知自己受到遷怒,以為這位仙子是個慢熱冷淡性子,仍在拉近關係。
“禮不可廢。”
“那敢問仙子名諱?”
也許真的是勝負欲作祟,蘇
既白想著,旭鳳不是這樣的性子。
“蘇既白。”
“蘇,既,白。”旭鳳輕笑著,好不容易有個有好感的仙子,他不會放棄,隻是,佳人冷淡,可能還需兄長從中說和。
越走越冷,人煙也是越來越少,蘇既白心疼起潤玉。
這孩子最怕冷,這將近四千年,也不知道如何熬過來的。
璿璣宮。
潤玉向來端方矜持,溫潤如玉,即便隻有魘獸在身側,依然坐的挺拔優雅。
一手執卷,一手翻頁,舉止之間充滿美感。
“潤玉。”即便天後反感,旭鳳還是愛與潤玉親近,當著麵倒少叫他兄長“你有故友前來,我正遇到。”
潤玉抬頭,隻見旭鳳身後,有一位一身白衣的姑娘,白色素樸,穿在她身上卻是出塵聖潔,帶著彆樣的華美,這姑娘本身也是極美,隻是,他並不認識。
“是我故友,”潤玉起身,對著旭鳳輕笑“辛苦你帶她來。”
人家要待客,旭鳳也不是沒眼色的人,隻說了改日再來,歡迎蘇既白去玩,便告辭而去。
“你並不認識我。”蘇既白早知道這樣,並不震驚,而是施施然坐下,輕巧隨意,就在潤玉對麵。
潤玉是個君子,自己說是他的故友,他失憶在先,斷不會當著旭鳳否認質疑,讓她難堪。
“我覺得我該認識你。”潤玉悄悄紅了耳尖,他雖不記得,但對眼前的姑娘本能的想親近。
“我的人形,你確實不認識。”蘇既白一揮手,她成長期酷似小羊的形象便出現在潤玉眼前。
“小白!”潤玉驚呼一聲,紅了眼眶,端方自持的夜神大殿,看了這虛影,竟是有些失態。
“那時,和我在一起的是鯉兒,他撿到落水昏迷的我,我和他一起過了幾百年,我要去準備休眠曆劫,走時,鯉兒抱著我哭,我送了他一個我的毛做的娃娃。”蘇既白一點一點的解釋。
“是這個。”潤玉拿出小羊娃娃,這個娃娃,他幼時抱著,如今法力高強,袖裡乾坤都是會的,何況藏一個小娃娃,娃娃還放在他胸前的衣襟裡,誰也看不出。
“潤玉無禮,記憶缺損,忘記小白,但小白所贈一直珍視收藏,小白,該是潤玉很重要的人。”
關於自己的過去,
潤玉也是探尋許久,如今有了線索,他自然不會忘記詢問。
“過去種種,悉數忘卻,不知可否拜請小白告知潤玉。”潤玉已經養成了如今的性子,他不是當年純潔活潑的鯉兒了,即使想要親近,依然保持克製。
“也好。”蘇既白拿出潤玉的龍鱗“你當時的記憶我沒有,但我的記憶知道的都可以告訴你,這是你的逆鱗,我們先把它續回去。”
“不要!”潤玉急聲拒絕,爾後又紅了臉。
“潤玉無狀,隻是心裡希望小白留著這鱗片。”
潤玉剛剛拒絕,不過下意識的反應,現在愈發難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