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鳳震驚難抑,有些凝滯的目光來回看著他身前的女子,以及潤玉身前執劍的女子,怎麼……怎麼會有兩個錦覓呢?
“宓兒!”潤玉伸手拉住景宓,將她擋在了身後,神色冷漠地盯著突然衝進來的霜花。
這時,先賢殿外的破軍領著天兵進入,也被眼前的一幕給弄糊塗了,他們難以置信地來回看著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雖然先前聽聞姻緣府有個和花神長相相似的仙子,但因未曾親眼見過,是以無人料到竟會相似到這般程度,仿若對著鏡子一般。
“我記得我說過,”景宓眯起眼眸,越過潤玉舉劍指向了霜花,“再不願見到你,莫不是忘了?”
霜花眼神一飄,有些心虛,但仍擋在旭鳳身前,未有絲毫動搖。
“那我便讓你長長記性!”景宓說話間舉劍攻去,直取霜花麵門。
霜花害怕地一縮,竟毫無反抗意識,旭鳳手比心快,待反應過來時,已將她推到一邊,提劍擋住了景宓的劍。
於是,眾人就見這兩人執劍打了起來,景宓用劍不似旭鳳那般大開大合,但極其靈巧迅捷,這一交手並不落下風,隱隱有些勢均力敵之像。
“陛下,這……”破軍上前問詢,有些擔心刀劍無眼傷到了花神,屆時陛下必然震怒。
誰知潤玉隻旁觀著,沒有插手阻攔之意,反而唇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無妨,宓兒怕是悶壞了。”
他與她以花枝交過手,那時就發現景宓的劍使得極好,有個以無情劍道飛升的父親,她儘得真傳,若不是年歲尚小、靈力有限,說不得比他和旭鳳還強些呢。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霜花卻受不了,生怕旭鳳傷到一根頭發絲兒,又覺得他複生沒多久,實力許是未恢複到鼎盛時期,故而擔心得不行。
“你是何人?你不是錦覓!”旭鳳越打越心驚,花神之女怎會有如此精湛的劍術?這戰力比之魔界的卞城公主鎏英都不差。
“我不是景宓是誰?”她向後飛退到潤玉身邊,右手一翻,長劍便化作靈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懸浮於她掌心的一枚令牌,正是那花神令無疑。
此時此刻,兩個一模一樣的女子立時
正了身份,潤玉身邊的,的確是如今的花神,先花神與水神洛霖之女,亦是天界的準天後。
至於另一位……除了潤玉和景宓,其他人均看向霜花,這般注視下她不自覺地瑟縮一下,因著那清豔絕倫的容貌、淚光點點的明眸,頓時顯得楚楚動人,讓人忍不住心生嗬護之意。
反觀潤玉身邊的景宓,同樣清豔絕倫的臉龐麵向潤玉含著明媚的笑容,眉眼彎彎仿若月牙,通體流露出渺渺仙氣,一派純真剔透,宛如琉璃玉玨,溫善可親之餘,不乏矜貴典雅。
兩者一對比,眾人立時就覺得,花神合該就是景宓這般的,而不是霜花那般的楚楚之姿。
“怎會……如此?”旭鳳完全被搞糊塗了,手掌花神令的肯定是錦覓無疑,那……他看向霜花,這又是誰呢?
景宓卻不理會這些,而是收起花神令,拉住潤玉的手,問道:“可要抓他?”
潤玉搖搖頭,吩咐旁邊的破軍:“火神複生乃是天界幸事,隻要不傷及天界,便隨他吧!”
“是,末將領命!”破軍拱手應了,揮手讓天兵們讓出路來。
旭鳳眸光閃爍,提著劍化為仙光遁走,霜花亦緊隨其後。
“真的不抓了?”景宓眼睜睜看著這一幕,對潤玉的決定頗感意外,她還以為他派兵圍住先賢殿,是想捉拿那隻鳳鳥呢!
“他仍是天界火神,隻要他願意。”潤玉拉著她的手,與她並肩而立。
最開始他確實想抓住旭鳳以絕後患的,但有她在身邊不離不棄,且她對旭鳳並無愛意,這都讓他無比心安,不再惶恐害怕複生的旭鳳,會搶走他僅有的溫暖。
潤玉知道,隻要景宓的心在,她就永遠不會被搶走。
安心了的他,想到景宓願意救活旭鳳的初衷,便生出了勇氣,生出了“坦然麵對旭鳳的存在帶給他的陰影”的勇氣,他想……終有一日,他能直麵旭鳳對他的一切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