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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那麼大還沒遇到過同族,當即有點心癢癢的:“哥哥你老家在哪裡啊,也有兔妖嗎?”

天牝津一愣,笑容中旋即帶上點不懷好意:“不是弟弟這種毛茸茸的兔子啦,是那種摸起來軟綿綿的,滑溜溜的……”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終在搬倉鼠的瞪視中閉上嘴巴,表情無辜地衝容秋聳了下肩膀。

他也挺軟的,滑溜……大概也算吧。

但是兔妖……竟然還有不長毛的嗎?

容秋有點疑惑,但覺得可能是自己見識還不夠,隻好乖乖“哦”了一聲。

“兔球來坐這邊,離這種獸麵人心的家夥遠一點,豬仔最喜歡騙你這種什麼都不懂的小獸修了。”

吱吱拉過容秋,把他往自己身邊的空蒲團上帶,嘴裡還嘰裡咕嚕叮囑著:“出門在外要多加小心,特彆是一上來就油嘴滑舌跟你套近乎的,都不能搭理,知道嗎?”

天牝津被她當麵罵了也不惱,依舊笑嘻嘻地說道:“師妹說什麼呢,我跟他們從來都是你情我願的,怎麼說是騙呢。”

容秋嗯嗯哦哦地糊弄著,被吱吱從她左邊的位置換坐到右邊。

他剛想彎腰坐在地麵擺著的空蒲團上,忽然覺得自己的屁股被一雙看不見的手托住了。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他身後憑空響起。

“有人。”

容秋悚然一驚,“嗷”地一聲蹦了起來,直接彈了出去。

這聲驚叫稍微有點子尖銳,甚至從隆隆的演講聲下隱約透了出來。

正在法台中央激情發言的修士似有一瞬的停頓,他漫不經心地朝騷動地看了一眼,又將目光收了回來,繼續自己隆重的講演。

而屬於獸修方陣的末尾,天牝津竟神不知鬼不覺地閃到了容秋麵前,正以一個美人側臥的姿勢,支著腦袋躺在容秋將要落地的地方,妄圖將自己蹦過來的小兔子一把攬進懷裡。

“哎呀弟弟怎麼還投懷送抱呢,真客氣!”天牝津歡快地張開手臂。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容秋根本還沒從驚籠之兔的狀態中退出來,因此天牝津等來的並不是小兔子柔軟的腰肢、薄覆肌肉的胸膛,而是一雙修長卻有力的腿。

——貓咪摔落尚且知道四爪著地,兔子自然也不例外。

容秋驚懼之間隻覺此地不適合下腳,於是下意識又是一蹬。

並攏的雙腳重重踏在天牝津大敞門戶的胸膛,帶起一聲撕心裂肺的響。

“嗷!!!——”

愛情的鐵錘生猛夯來。

天牝津頓時痛到眼前一黑,一道不似人能發出的尖銳叫聲從他喉嚨裡滾了出來。

那似是冰山消融時互相擠壓的刺耳嘎吱聲,又似是拿鈍劍刮擦人的耳膜。

這一腳太突然了,天牝津猝不及防嚎出了點獸顯的天賦。

他這一聲明明不高不大,卻極富有穿透力,像是在在場所有人耳邊響起。

眾人的腦袋也同時一嗡,下意識捂住耳朵。

但那聲音卻像是直接穿透了頭蓋骨,在人腦海中回蕩著嗡嗡的餘音。

連法台上的主講先生都停了下來。

廣場上已經沒有隆隆的演講聲,四下安靜,逐漸恢複聽覺的眾人紛紛扭頭朝他們看過去。

天牝津似乎沒有察覺到這個,他隻是捂住胸口仰在原地,臉上混雜顯露出極致的痛苦與快樂,這讓他的表情猙獰又扭曲。

下一瞬,整個門前廣場都響起天牝津壓抑著激動的聲音。

“嗷——這力道,帶勁!”

他尖叫。

“我行!我可以!弟弟再蹬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