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真人站在劍上睥睨眾生,派頭風光無限,比起紫衣真君更像是一門之主。
帝鐘的聲音響徹雲霄,這次來了一個披頭散發的男人,頭發半黑半白,亂糟糟地纏在一起,麵色通紅,醉意朦朧地倚在藥葫蘆上,他穿的黃色道袍,衣擺上酒漬汙濁,肆意地打著酒嗝。
淩霄峰煉藥的蕭真人,俗稱蕭瘋子,這個稱謂弟子們隻敢私下裡喊。
重真人是最符合自己身份的,他端坐在一隻仙鶴之上,身披暗紅的火鼠裘,目光在人群裡掃一圈,落在元九淵身上,隱隱地勾起嘴唇。
薛真人很淡然地開口道:“爾等此次外出曆練,前往聖墟之地,各位峰主舉薦七人,滕紫芝,徐複,李仁……元九淵。”
下方的弟子一陣騷動,誰也沒想到重真人竟然選中元九淵。
但更讓他們震驚的事情發生了,重真人架著仙鶴飛向元九淵身側,白鶴輕飄飄落在地上,他抬手理理劍上的火鼠裘,“小九,此次去聖墟之地路途艱險,為師有一物贈與你。”
元九淵冷冷揚眉,重真人要不顧顏麵,在大庭廣眾贈他一鞭子?
重真人手掌一展,赫然出現一隻小小的白鶴,翎毛雪白乾淨,栩栩如生,宛如一隻縮小版的白鶴。
周遭頓時靜若無聲,重真人手中的白鶴,正是他的獨家術法,名為“雪鶴遙”,此物不知如何煉成,但作用很強,不論在秘境還是幻境,向上拋棄雪鶴遙,白鶴將化為坐騎,帶領主人突破阻礙,重返宗門。
元九淵眉頭鬆弛,終於明白溫故為什麼說有師父了。
重真人很自然地拉過他的手腕,放在他手心裡,當著眾人的麵,輕輕拍著他的手背,“你是我重夷道的徒弟,不論身處何處,我都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若有人敢欺辱你,我不會放過他。”
妙真從人群裡走出來,她生得貌美,眾弟子齊刷刷看過來,妙真掃一圈眾人,目光落在李仁的臉上,“誰要敢欺負我師弟,先問問我手裡的寒月劍。”
“小九,師父以前虧欠與你,你這三年受了不少委屈,師父難辭其咎,等你從聖墟歸來,師父將傳給你雪鶴遙的秘法。”重真人鄭重其事地望著元九淵。
若是旁人,妙真會覺得不快,作為重真人的大弟子,她沒有學到雪鶴遙的秘法,師父竟然傳給小徒弟。
但這個徒弟是小師弟,妙真高興還來不及,甚至還覺得重真人對小師弟還不夠好,“師父,三年了,你才知道小師弟一直受委屈?”
“你作為大師姐,小九被人欺辱那麼久,你為何不管不顧?”重真人冷瞥她一眼。
妙真語塞,不論是師姐還是師父,全都很失職,一想到之前小師弟被欺壓,她心裡就很不爽。
隻能怪她自己一直粗心大意,沒發現小師弟那麼……可愛。
李仁臉色煞白,這些話分明都是說給他聽的。
元九淵垂下眼,重真人搭在他手背的手指熟悉,夢裡他一根一根剁下來,看他痛不欲生,好不快活,但如今這雙手卻緊緊握著自己的手。
溫暖,堅定。
妙真走過來,手臂輕輕搭在他肩膀,千鶴峰師徒三人達成一條戰線,向師門所有人宣告,以後誰敢欺辱元九淵,他的師父和師姐可都不是好惹的。
此情此景,元九淵忽而低低笑出聲,夢醒之時他憎恨天道不公,讓他命運坎坷曲折,想要將天下生靈拉入深淵和他一起沉浮,報複天道的從不眷戀。
但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
天道眷戀他,才將溫故送給他。
人群之外蕭瘋子打個酒嗝,趴在酒葫蘆上,醉醺醺地勾勾手,一個清雅謙和的男子走過來,在一眾淩霄峰的弟子之中,宛如出塵之姿。
“你都看到了?”蕭瘋子支著下顎笑問。
徐複頷首,平靜地說道:“我早聽說魔族之人善於蠱惑人心,今日得見,果然是真。”
蕭瘋子晃動手中酒葫蘆,不以為意地說:“此次你們前往聖墟,由我保駕護航,你不用擔心在船上被他蠱惑,但若進了聖墟,你可千萬小心。”
“我明白。”徐複已是化神期,此次七人修為最高者,他頓了一下道:“重真人道行高深,為何還是會被魔族妖人蠱惑?”
蕭瘋子嘟囔一聲,“老糊塗了唄,認賊作徒,等我回來好好勸勸他。”
說完,蕭瘋子坐直身子,人群裡重真人和妙真團團圍著元九淵,臉上關切和喜愛顯而易見,他心中一緊,擔憂自己的好徒弟也被元九淵變成這樣。
“你記住,此次曆練,不能與元九淵說一句話。”
徐複點頭,他心誌堅定,不信自己會墮入魔族人的圈套,“弟子遵守。”
蕭瘋子哈哈一笑,滿意地望著徐複,他就不信,一句話都不說,元九淵還能有辦法蠱惑自己的好徒弟。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要入V啦,給大家發50個紅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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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收文:《關於我穿女裝給網戀的老攻發照片之後》
顧然生了一張漂亮臉蛋,被家族逼迫和程希覺聯姻
這個老男人暴戾凶殘,又老又醜還不能人道,最重要的,他是個直的
程希覺在國外工作,與顧然線上登記之後,兩個人不冷不熱的聊天,直到半年後,他向顧然索要照片
顧然披上黑長直假發,穿著小裙子,戴上黑色項圈遮住喉結,拍照發過去
老男人冷淡回個:嗯
然後立即推掉所有工作,連夜坐飛機回來,程希覺不但帥得過分,而且還很年輕
當天晚上程希覺斜靠在門上,嘴角銜著點燃的煙,直白露骨盯著顧然裙子下的大長腿,仿佛要把他一口吞了。
顧然嚶嚶嚶:“老公,我今天不方便~”
程希覺沉吟半響,突然撩起他的裙擺——
往下一拉,輕描淡寫說:“你穿的太單薄了,下次穿長裙。”
顧然: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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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程希覺主動離婚,顧然作天作地,下雨臟了鞋,他踩在程希覺膝蓋上,傲慢地讓他擦乾淨。
程希覺喉結滾動,眼神壓抑。
大半夜程希覺在開遠程會議,顧然敞著腿坐在桌上,逼著他看被玫瑰刺傷的指尖。
程希覺眯著眼看他瑩潔細膩的手指。
顧然越作,程希覺越喜歡,非常想補償作為老公的責任
有次,顧然被他野蠻壓在沙發上,委曲地質疑:你不是不行嘛……
程希覺:我能讓你三年抱倆。
不,這個你還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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