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葫蘆和請客吃飯(2 / 2)

“閉嘴!”道修高喝一聲,身上紫光更甚。

和尚笑意更歡快,慈善平和地聲音傳來,“笨師兄,我用是心音,本來就閉著嘴。”

見無人在意自己,溫故邁門檻,小心翼翼地後退,把自己塞一個很小縫隙,看上去弱小無助,沒有任何威脅。

修士自顧不暇,瞥了他一後,全神貫注與和尚用音波對戰。

和尚次用心音道:“你我被困此近千年,日日夜夜重複過往,你難道不覺得膩煩麼?”

修士神色凝滯,沉默不語。

“我們命數如此,無法擺脫聖城束縛,不如握手言和,你繼續叫我師弟,我叫你郎,做一對野鴛鴦……”和尚循循善誘。

溫故心底“哇”一聲,漆黑瞳孔睜大,瞧著修士驀然麵色赤紅,氣急敗壞地撤下手中劍,一轉攻勢,直攻和尚麵門。

兩個人瞬間纏鬥在一起,誰也沒想到,那個躲在牆角小人突然趁亂躍出來,腳下步伐如影浮動,修士隻覺腰間被輕輕拽了一下,重量一輕。

葫蘆不見了。

還不等兩個人反應過來,小賊跑得無影無蹤。

溫故揣著乾坤葫蘆,敏捷地躍上雪鶴遙,白鶴騰空飛起,他像一個偷雞成功狐狸,抿著薄薄嘴唇嘿嘿地笑。

神廟中修士欲追上來,和尚側身攔住了他,似說了什麼惹修士生氣話,修士氣得顧不上追溫故,拔出劍追著他砍。

好險……

溫故摸摸葫蘆光環表麵,小心翼翼地掏出來,很輕盈,看上去和普通酒葫蘆沒什麼兩樣。

神廟外,鬼羅漢與銀漢遍體鱗傷,黑袍上血跡斑斑,銀漢紅蓮麵具被飛,露出一張稚嫩麵龐,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

“主人!快走!”銀漢拚儘全力抱住聖君腰。

聖君回手抓起他頭發,染血禪杖一擊砸在他背上,得銀漢吐出一大血。

鬼羅漢身上黑霧稀薄,到了強弩末,“主人,不用管我們!”

這個時候就不要逞強了啊!溫故心中喊一句,手中拔下葫蘆塞子,突然發現一件很嚴重情。

他不知道乾坤葫蘆該怎麼用。

一般這樣寶物是需要咒語催動,現在回去問修士咒語來得及麼?溫故手掌輕輕敲敲自己腦袋,靈機一動,拔高聲音喊:“你們誰能告訴我,他叫什麼字?”

鬼羅漢不知他要做什麼,出信任答道:“碧蓮。”

好字。

“碧蓮,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麼?”溫故舉著葫蘆問道。

聖君哈哈大笑,一把拍飛鬼羅漢,“是!我應了何妨?”

溫故看看手中葫蘆,無發生,看來這不是西遊記設定,他晃晃葫蘆,念道:“葫蘆娃,葫蘆娃,一個杠上七朵花?”

葫蘆沒有任何反應。

溫故用力咬一下嘴唇,開始試他能想到咒語,但都沒有任何作用,他無計施,連巴啦啦能量都小聲喊出來。

葫蘆就是不理他。

晶瑩淚在他眶裡抖顫,溫故心裡很著急,明明說過要保護師兄,是他連葫蘆咒語都不知道,現在不止師兄要永遠留在這裡,連元九淵兩個屬下也要為他付出性命。

他很想抱著肩膀哭一會,現在不是掉淚時刻,雙手捧著葫蘆把淚憋回去,繼續認真想咒語,淚珠不聽話,一滴砸在葫蘆褐色表皮上。

溫故趕緊用袖子擦一擦,擔心自己淚弄壞東西,剛剛擦了下,葫蘆突然映射出瀲灩紫光,在黑夜中如同一顆璀璨寶石。

原來是阿拉丁神燈設定麼?

寫這本龍傲天作也太懶了吧?溫故忍不住走神,難道不怕迪士尼告他傾家蕩產嗎?

紫光越來越盛,仿佛初升太陽在他手中誕生,照他瑩澤麵孔泛出玉質般光澤,照亮周圍一切灰暗。

溫故立即捧著葫蘆來到徐複身邊,葫蘆光芒照地,石頭像融化冰淇淋一般脫落,露出玄月宗門黑色錦袍。

這一切聖君看在裡,敏銳嗅覺告訴他,溫故手中葫蘆是一件絕世寶物,他從未見過如此神奇寶物,心癢難耐,立即拋下鬼羅漢和銀漢二人,欺身向溫故躍來!

“叮——”

清脆劍鳴崢嶸。

徐複將溫故護在身後,手中長劍破空而至,宛如一尾銀蛇,振地有聲道:“玄月宗徐複在此,誰敢動我師弟?!”

沒有人知道,他才經曆了什麼。

魔音製造環境中,徐複回到了玄月宗,師父蕭真人讚不絕,道他是自己最優秀徒弟,願意為他從此戒酒。

見到了紫衣真君,真君更是喜歡他,還將佩劍贈與他,吩咐他每日來到水鏡峰,將親自督促他修行,一時間,徐複風光無限,成為宗門中最傑出弟子。

多年夙願一朝達成,徐複沉浸在虛幻美夢中,直到幻境中出現了那個叫元九淵師弟,魔音法力強盛,清楚他執念,幻境中元九淵一無所有,下場淒慘,宗門中無人問津他死活。

那個元九淵神狠厲,雙目赤紅,身上有股陰鷙氣,徐複潛意識中想到,元九淵不是這樣,這不是元九淵。

元九淵很乖很安靜,嘴巴甜滋滋,師兄長,師兄短,他睛還很亮,若是看著你時候,你會覺得你是世界上最重要人。

絕對不是這幅討人厭樣子。

是,這個念頭就像一道裂,將幻境撕開一條縫隙,徐複清醒了。

身體經被石化,他動不了,能聽見溫故說每一句話,原來溫故是真心地想要保護他。

至溫故為什麼會有兩個魔族屬下,徐複選擇性屏蔽這件,會幫他永遠保守這個秘密。

……

餘寧市,高級酒店。

穆長蘇半張著嘴,陷入深深自我懷疑中。

桌上空盤疊得整整齊齊,他伸出顫抖手指,一盤,兩盤,盤……

元九淵吃了他十七盤白鬆露,一盤一萬多,光是吃白鬆露吃了他十七萬。

算上按斤吃魚子醬,金箔做蛋糕,這頓飯價位至少在二十五萬左右,穆長蘇雖然不差錢,但錢也不是這樣花。

他心裡在滴血。

偏偏元九淵吃相很斯文漂亮,慢條斯理食,一直沒停下節奏,沒有給穆長蘇任何阻攔機會。

“那個……你不撐麼?”穆長蘇嘗試開阻止他吃下去。

元九淵咽下嘴裡白鬆露,沒有理會穆長蘇,拿著刀叉,優雅地連乾盤。

穆長蘇忍不住了,“你要不喝點水?光吃這個不乾得慌?”

元九淵斜睨他一,緩緩放下筷子,拿起紙巾擦擦嘴角,“若是無,我回家了。”

“你……”穆長蘇急火攻心,咬著牙從牙縫擠出一句,“你就這麼走了?”

元九淵偏過頭,冷冷端詳他一遍,“我為何不能走?”

穆長蘇有苦難言,避開他壓迫性神,“我經在樓上開好房間了,要不你去洗個澡?”

“不必。”元九淵站起身,淡道:“我不能與他人共處一室,更不能在外沐浴。”

穆長蘇愣住:“為什麼?”

元九淵沒有理會他,此人竟然不知男德條例,他在手機上查過,男德條例第七條,不與他人單獨共處一室,第十一條,不在外沐浴,以免給惡人造成乘機。

此人不但寒酸摳唆,請人吃飯隻有白蘑菇,和魚卵,比起溫故做美味佳肴,堪稱雲泥彆,若不是腹中饑餓,他早拂袖而去。

而且不守男德,竟然穿著短褲出街,衣領更是不整,若是溫故回來,他定要叮囑溫故,切勿與此人來往。

隻是,何時……他才能見到溫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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