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賢被按在地上滿臉是泥,強撐抬起頭解釋:“天太冷,我腿凍抽筋了,見大夥無聊所以開個玩笑。”
牢役們頓時哭笑不得,鬆手放開他,接著什麼爹啊娘啊全搬出來了,罵著罵著又大腳如雨落在張小賢的背上,把張小賢踢的差一點斷了氣,直到踢的累了才收腳罵罵咧咧準備離去,忽然感覺頭暈目眩,肚子裡翻江倒海,接著蹲身大口嘔吐起來。
張小賢見狀翻坐起來,擦擦嘴角的血和泥得意洋洋道:“剛剛打的過應嗎?你們這幾個笨蛋,菊花是不能燉雞的,會吃死人的,還有我在菊花裡麵加了一點點佐料,你們對我拳打腳踢,所以加劇了毒性發作,嘿嘿嘿……”
接著坐在地上沒心沒肺笑了起來。
牢役們頓時心肝脾胃腎全氣炸了,強撐起身拔刀撲了上來。
張小賢沒想到這些牢役中了毒仍然如此強悍,連忙就地一滾避了開來,順手從頭發裡摸出一枚帶有蝴蝶翅膀的銀針,一騰身逼到了牢頭的眼上,牢頭頓時嚇的臉都綠了。
張小賢見唬住了牢役,當下笑嘻嘻道:“我這銀針上淬有烈性麻醉藥,不過銀針試不出來的,否則這銀針早就變黑了,我用它在菊花上下了毒,你們再用菊花去燜雞自然也中了毒,不過人吃了之後應該隻是全身乏力,上吐下泄,是不會死的,咦,難道你們就不想去茅房嗎?拉褲子裡麵我可不管。”
牢役們聞言捂著肚子惡狠狠地瞪著他,直想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張小賢感覺又一次登上了人生的巔峰,更加得意了:“彆動啊,我可是死刑犯,橫豎都是一死,你們可彆逼我,如果一針紮死了你們的牢頭,害的你們牢頭三十三歲的婆娘守寡那可怨不得我!”
牢役們氣的頭昏眼花,俯身大口吐了起來,想去茅房卻又抬不起身,急的直抽搐。
張小賢趁機製伏四人,然後扒光四人的衣服,大敕敕地奪下牢頭的鑰匙,打開手銬和腳鐐,然後捂著鼻子去找連蓮。
這座牢房位於地下,有二十多間,想是以前為了關押重犯而專門設計的,每間單獨設計,絕不相連,而且門窗都是密封的,完全看不到外麵,僅僅留個狹小的窗口以便牢役們每天投送飯食,犯人們即使聽到外麵的聲響也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倒是讓張小賢免去了解救“同胞”的麻煩。
牢役們六人一組輪流值守,四人守在出口,裡麵還有兩人是專門負責女牢房的,因為是輪班吃飯所以並未中毒,見張小賢提著鑰匙悠哉悠哉地走來,立即拔刀喝道:“你怎麼出來的?!”
張小賢低頭看看自己的囚服,擦擦嘴角的血漬沒好氣道:“當然是我自己走出來的。”
牢役駭然:“你…你……”
張小賢道:“他們吃雞中毒了,拉的滿褲子都是,味兒太大,便直接脫光把衣服扔了,我受不了所以就出來了,哦,對了,你去藥鋪幫他們抓點藥,很簡單,細辛一錢,川蓮五分,五碗水煎一碗喂他們服下,還有記得去的時候給他們帶衣服。”
兩個牢役聽說同伴都中了毒,氣急敗壞揮刀上前便砍,想快點把他殺了去救同伴,誰知張小賢已經就地一滾躲遠了,還一甩手,大聲喝道:“看暗器!”
他的暗器隻能嚇唬王寡婦家的大黑!
牢役一驚,襲著燈光卻見一枚白亮亮的暗器迎麵而來,不知究竟為何物,慌忙提刀一格,隻聽一聲極其細微的碎裂聲,那枚暗器中忽然射出四枚精細無比的銀針,一下子便進了兩人的腦門,兩人轟然倒地。
張小賢咂舌。
京城裡的人果然好有學問,連暗器都打造的如此歹毒,也許那幫人吃飽沒事儘想著害人了!
他提著鑰匙跑到女牢房裡,大叫兩聲,卻沒有人回應,有點慌了,忙趴在地上一間一間透過送飯的小窗口查看,正感覺腦衝血,忽然看到一隻裸露的腳踝,用紅繩拴著一枚銅錢,這是連蓮了,心中一喜,打開牢門卻見連蓮披頭散發臥在亂草間昏迷不醒,嬌嫩如蔥的小手小腳又紅又腫,顯然是受了重刑。
他又疼又惱,忙蹲身推拿。
一會連蓮幽幽醒了過來,見到張小賢哭的梨花帶雨:“廢柴打我…嗚……”
張小賢頓時火冒三丈:“這些個渾蛋,竟然連死刑犯也打!簡直是可惡透頂,告訴我是誰,我今夜就去把他給殺了!”
連蓮抹淚道:“不是官差,他們逼我說出九叔的東西在哪裡,嗚……”
張小賢立即明白了,原來那些京城來的高手想方設法把自己關進大牢,不僅是殺雞儆猴,而且還想連嚇帶哄要連蓮說出九叔的秘密。女人通常都是好對付的,尤其像連蓮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千金大小姐,是萬萬吃不了苦的,可是他們千算萬算還是錯了,連蓮是寧死也不願出賣張小賢的。
張小賢歎氣道:“這個仇今晚報不了,我先記下來。”
他蹲身背起連蓮向外走。
連蓮伏在他的背上,哭的好不傷心:“不是這條路,他們…他們是從另一個通道帶我出去的,那裡沒有人把守……”
張小賢想這才符合邏輯,自己被關在出口附近,卻沒有看到有人帶她出去審訓,原來這地牢有兩個出口,當下照她所指向裡麵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