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太子李亨認罪,施展酷刑(1 / 2)

大唐天將軍 落葉凋謝 11986 字 4個月前

李瑄與左相裴寬,一起出興慶宮。

當前隻有左相裴寬,能與李瑄並行。

都知道尚書比李瑄的官職更大,但地位上差李瑄不少。

如果李瑄被調入長安,隻升為尚書,便是明升暗降。

“晃兒和胄兒一直想與李大夫玩耍,苦於我們的身份,不能過密,十分的遺憾呐!晃兒比李大夫還大一歲,今李大夫位極人臣,晃兒還是碌碌無為。天生英才,便是如此!對國家和百姓,隻有李大夫沒有辜負啊!”

走在出興慶宮的路上,裴寬感慨萬千地說道。

一晃三年多,當初在靈翠樓打架鬥毆的三個少年,是長安權貴們茶前飯後的談資。

現在天下才俊,似乎不及李瑄一人風流。

哪怕是嶺南、黔中的人,也知道李瑄的名聲。

朝堂上,裴寬雖拜相,身邊有尚書結成同一陣線,但也縷縷受到李林甫的壓力。

今年春天的時候,李林甫策動同族兄弟裴敦複來對付他。

裴敦複被算計,花三百金請虢國夫人在聖人麵前說裴寬壞話。

李隆基不分青紅皂白將裴寬叫過去罵一頓。此差點讓他相位難保。

好在李瑄在這關鍵時刻回來,對李林甫迎頭痛擊。

想到李林甫現在還跪在興慶殿中,裴寬不免心中爽快。

“我與裴胄、裴晃為總角之交,大丈夫對情誼不會輕易忘記的。我等著和他們同朝為官!”

李瑄回答裴寬前半段話。

裴寬拜相期間,在李林甫的推波助瀾下,會有許多反對的聲音。

想和李林甫一樣長居相位不現實,李瑄估計裴寬和姚崇、宋璟一樣,乾個三四年就會被罷相。

如果再被陰一次,時間會更短。

這一世,裴寬被虢國夫人狀告一次沒倒下去,已經算很堅挺了。

主要是之前裴寬對李隆基留下好印象,已經成為寵臣,又是名望天下的宰相,李隆基不可能再因為楊玉瑤的幾句話,就罷免一個宰相。

“李大夫如何看待右相?”

裴寬低問李瑄。

“最多過一兩個時辰,李林甫就要昏倒在殿上。”

其實從興慶殿出來的那一刻,李瑄就知道李林甫葫蘆裡賣得什麼藥了。

等跪的快堅持不住的時候,假裝昏倒,觸動李隆基的惻隱之心。

以李隆基對李林甫的特殊感情,說不定真會再次饒恕李林甫一次。

裴寬點了點頭,李林甫看似丟人地跪在殿中,實則是在自救。

李瑄與裴寬一路聊到宮門口後,裴寬告辭。

裴寬也沒有問李瑄接下來該怎麼做,他沒必要問。

他第一時間令聖人調配的金吾衛,將盧鉉、獨孤元等禦史逮捕,押入禦史台。

他和楊慎矜一起向東宮而去。

“楊中丞,回去以後,讓史敬忠離開長安,不得回來。”

李瑄與楊慎矜騎馬並行的時候,向他吩咐道。

“敬忠有力,可以幫大夫預測吉凶……”

楊慎矜不願驅逐史敬忠,小聲向李瑄說道。

他深信此道,所以才如癡如狂。但天命之說,向來是曆代帝王的忌諱。

臣子用讖書預測未來,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若非本大夫,今日跪在興慶殿上的該是楊中丞。史敬忠若真有神力,你會和我合作嗎?”

李瑄不屑一顧。他對鬼神之說一向忌諱,畢竟還有穿越這麼離奇的事情,說不定真有神仙。

鬼神之說本就是信則有不信則無。

但曆史上的史敬忠,就是招搖撞騙的神棍,不僅僅是楊慎矜上當,還有嗣虢王李巨,也被史敬忠忽悠地團團轉。

最後楊慎矜的結局也太慘了,兄長弟弟皆賜死,家人全部流放。隻要是和楊慎矜有姻親的家族,都被罷官貶出長安,十幾個王公家族遭受牽連。

“如果楊中丞不和史敬忠斷絕關係,將來必家破人亡。”

李瑄出言威脅楊慎矜。

他知道一旦信奉,想改變觀念很難。

雖然對他沒什麼影響,他辦事都用證據說話,但楊慎矜是一枚不錯的棋子。

掌握禦史台的楊慎矜,在朝堂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論權勢,禦史台大於六部中的任何一部。

因為在使職差遣的製度下,吏部若不被宰相兼任,權力不會太大,因為吏部負責考核。任何免禮,都要宰相同意。

“下官會與史敬忠斷絕一切聯係。”

楊慎矜隻能這樣說。

他現在的一切都握在李瑄手上,失去信義的他必須依靠李瑄。

“如果宋國公府的人,在長安看到史敬忠,我一定對你不客氣。因為你知道讖書的意思!記住,這不是你有資格看的,未來自有天命,而天命在聖人!”

李瑄貌似忠心耿耿,大義凜然地說道,又不忘警告楊慎矜一番。

“下官明白!”

楊慎矜驚出一身冷汗,他發現自己著相了。

雖然他沒有謀逆之心,但他與史敬忠的所作所為,足以失去性命。

李瑄作為聖人的死忠,能放他一馬,應該珍惜。

而李瑄不再管楊慎矜,話已經說道這個地方了,生死有命。

李瑄隻是利用楊慎矜,有事無法牽扯到他。

“陳將軍,我奉命審理王忠嗣案,有話要問太子殿下!”

在太子宮前,李瑄向陳玄禮知會一聲。

他被李隆基授權可以見太子。而且他的身份,也無須有那麼多隱晦。

“李將軍請!”

陳玄禮令羽林軍放李瑄和楊慎矜進入太子府。

太子可是一國儲君,茲事體大,所以陳玄禮親自值守。

在李瑄和楊慎矜進入東宮的那一刻,李亨的奴仆就向他稟告。

得知是李瑄後,李亨咬牙切齒。

去年田獵的時候,若非李瑄多事,他現在說不定已經繼承皇位了,哪還用先後經受這種折磨?

這段時間李亨得不到外界的一點消息,心神將近崩潰。

他害怕自己被廢,甚至步入前太子李瑛的後塵。

“李瑄來乾什麼?”

李亨不知道李瑄已經被拜為禦史大夫,想著李瑄能進入東宮,肯定有聖人的允許。

“不會是來處死我的吧?”

李亨憂心忡忡,汗毛豎立。

李瑄是聖人的寵臣,帶著什麼密旨,乾一些臟活也不一定。

在李亨的驚恐中,李瑄和楊慎矜,被引入太子的大殿中。

李亨本來坐在大殿,見李瑄和楊慎矜到來後,迅速站起身。

堂堂太子,本不必如此,但這是李亨害怕的體現。

自被拜為太子後,他沒有一天有太子的威嚴,他一直活在李隆基的陰影之下。

“拜見殿下!”

李瑄和楊慎矜一起向李亨拜見。

此時的李亨鬢角已經成白色,雙目充滿血絲,神情萎靡。

如果李隆基與李亨站在一起,人們一定會覺得李亨更加滄桑憔悴。

“二位來此如何?”

見李瑄沒帶詔書,李亨心中稍鬆。

“殿下,現李將軍已被聖人拜為禦史大夫,今特來東宮,詢問關於王忠嗣案的一些情形。”

楊慎矜向李亨介紹李瑄。

“李大夫有公斷,必能幫助我洗刷冤屈。”

李亨得知李瑄拜禦史大夫後,心神一沉。

他以為李瑄會像李林甫那樣,趁機對他窮追猛打,不留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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