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警告(2 / 2)

注意從存在意外的人身上撕開,宋易權撥通了宋新涵的電話。

宋新涵平時忙碌不堪,這時倒也第一時間接起來電話。

宋易權看一眼時鐘:“姐,晚上九點之前能到嗎?”

宋新涵:“八點就能到,不要覺得麻煩我什麼的啊,我發現你真是和我越來越見外了,你打算不認我這個親姐嗎?”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宋易權給自己掖好薄被,垂眸,視線順著腿的方向往下移,“路上注意安全,不用那麼趕。”

“知道你心疼我,誰叫我是你的姐呢,世上獨一無二就你一個弟弟。”

宋易權不再回複了。

哪怕是和宋新涵之間,他也很難感到聯係,他本是書外的人,說缺少一定的情感聯係是正常的,可他所謂的聯係隻是指實質。

她也好像遵循一定的規則在活動,在生存。

掛了電話,宋易權喝下一杯溫水,看時間還早,也想起來洗一個澡。

但是有人就不讓他好過,被子才掀開,門就響了。

彆墅裡麵那麼多人,宋易權猜不出趕上來的是誰,便躺回去,道:“門沒鎖,進來吧。”

一秒左右門開了,看見人,宋易權微不可察地挑眉:“身體不舒服,就不起來招呼了,找地方隨便坐。”

魏鈞轉了半圈,也沒特意看什麼,他歎氣:“不坐了,聽說你生病了來看看,是感冒還是肚子疼?”

見他晃悠宋易權就太陽穴跳動,抬手指旁邊:“那邊有板凳,如果你想多坐一會兒的話。”

聞言,魏鈞把板凳

搬到床邊,翹起二郎腿。

“半行給你留這麼長的假,一天過去了還不催你回去?”宋易權話裡有話。

他的隱藏意義是,忙完了就趕緊走,免得還想會出什麼損招。

魏鈞撓撓手肘,靠在床頭櫃的邊沿,從上到下把宋易權看了一遍:“自從你出事以後,半行對手下的人可比之前人性化多了,可能是怕我們勞累過度重蹈你的覆轍。”

還提“事故”一事。

宋易權忍俊不禁:“難道隻有我知道,我之所以會掉下來和我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嗎?”

魏鈞佯裝驚訝:“那和誰有關係?”

宋易權一本正經地反問:“老天?”

這問的是現實裡麵的自己,當時自己走的不是容易斷裂的木質螺旋式樓梯,老天和他過不去吧。

“或許老天有他自己的想法,想要告訴你嗎?”

“誰知道啊,他想說的我聽不懂,給我安排這麼一段,我到今天都以為自己在做夢。”

魏鈞才聽不懂他說的,因為這個時候宋易權交談的對象不是魏鈞。

“你也彆想太多,”魏鈞放下腿,“半行還有我們,你大可放心。”

看他要走了,宋易權忽然叫停了他,等魏鈞完全轉過頭,宋易權用著最平常的語氣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句話應該不難理解吧?”

魏鈞冷笑:“我犯不著,你還是放心好了,操心這麼多事影響身體恢複。”

犯不著。表裡不一,怎麼能信。

剛把魏鈞送走沒多久,莊濤又藏頭藏尾來了,美其名曰來探望同校的師兄。

宋易權今天光用在周旋和忍痛上麵了,對莊濤有意回避的力氣也沒有了,任他滔滔不絕。

“我一直以師兄為榜樣,希望可以像你一樣發光,我也在努力,因為我想要更多的人看到我,尤其是你。”

莊濤站在床邊,以立正的姿勢。

宋易權端水杯抿了口水:“抓緊時間學習,你的時間還多的是。”

莊濤得了這一句,感覺瞬間渾身充滿了力量,音量提高:“謝謝師兄,我會更加努力的,師兄,我今天聽說你腿傷複發,難受嗎?”

和剛剛那個冷嘲熱諷的比起來,莊濤的關心都順耳了。

“我挺好的。”宋易權繼續喝水。

莊濤眼裡的光忽暗忽明:“我答應師兄,一定好好訓練,進入五強。”

宋易權疑惑,這他要求的?

莊濤走時腰板挺直,同手同腳出了門。

是不是誤會了,就是喝個水的功夫,哪個地方就出錯了?

放下水杯,宋易權迷茫眨眼。

而後在此時,他聽見了陳益生著急的聲音。

“哎……等等……不進去了?這來都來了,不能白走一趟啊,你臨時反悔不行的昂!”

估計和誰說這話,一會兒後,聲音就遠了,隻能聽一個細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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