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兩位助教拍掌大聲喝彩。
可憐這位皂班班主先是騎了那匹矮小的果下馬在院中兜了一圈,還沒下馬,就聽到急急的三聲弓響,那姚華已經三箭正中靶心,臉色頓時就難看了起來。
他雖騎射都會,但射箭的本事也不過就是跟著縣令打打獵的地步,哪裡有這種百步穿楊的本事?
他看了眼拋下弓箭的姚華,見他身材並不魁梧,心中有了盤算,翻身下馬,來到了竹林裡丟了一地的石鎖旁邊。
這些石鎖是從小校場拿來的,傅歧日日拿它們練自己的力氣,自然是熟悉無比。這些石鎖最大的五十斤,最小的也有二十斤,他平日裡能舉五十的,一直嫌棄館中不願換更大的石鎖。
那秦師傅走到石鎖邊,雙手一個用力,便將地上最大的那個石鎖舉過頭頂。
他肌肉虯結,此時高舉著石鎖一聲大喝,頓時有力拔山兮之感,將那邊助教們被姚華箭術吸引的注意力轉移了過來。
“好好好!秦師傅果真神力!”
賀革點頭讚許。
姚華看了眼石鎖,估摸著不過五十斤左右,也走上前去,舉起一隻,舉過了頭頂,學他的樣子雙手高抬,發出了一聲大喝。
“哈!”
隻是那大喝的聲音有些讓人覺得敷衍,圍觀者心頭有些怪異,又不知道怪異之感從何而來。
秦師傅原本還洋洋得意,見這年輕人身材並不魁梧,可舉重若輕,一口氣就泄了一半,氣呼呼地將那石鎖拋在了地上。
看到秦師傅把石鎖拋了,姚華也將那石鎖放了下來,小心翼翼地丟在地上。
她現在身無分文,實在賠不起任何東西。
石鎖落地後,秦師傅紅著臉對姚華抱了抱拳:“在下技不如人,不敢與參軍爭奪先生之位。”
說罷,也向賀館主請辭。
賀革原本想著胡、秦兩人一個曾練過鄉勇,一個曾是皂班班主,年紀也合適,對付一乾桀驁不馴的學生,總比對市井無賴或好狠鬥勇之人要容易。
他卻沒想到這姚華身份不低,箭術超群,力氣也不弱,硬生生讓兩人打了退堂鼓,成了最後留下的一個。
雖總覺得有些不妥,此時也無人可選,賀革隻能撚撚胡須,開口道:
“既然如此,就由姚參軍……”
“且慢!”
傅歧突然跳了出來,連聲高喊。
“館主先彆急著定騎射先生的人選!”
“你又怎麼了?”
見到這傅歧三番五次打斷他的話,賀革也是頭痛。
“先生,學生也想為館中分憂!何必在外麵找什麼騎射先生,學生的本事您也是知道的,乾脆這三五個月,就由我替了這騎射先生算了。”
傅歧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廊下,撿起姚華拋下的弓箭 ,從筒裡也取了三支箭,分彆扣在食指、中指和小指之間。
隻見得他射出的第一箭飛得極慢,第二箭、第三箭緊追著第一箭連射而出,一支比一支更快,隻不過眨眼的功夫,箭靶中心已經多了三支箭來,聽那箭矢入靶的聲音,竟是同時射入,所以隻有一聲。
“好!”
被請來表示公正的學官也認識傅歧,那伏安便是被他抓住一直按到他們趕到,現在再看到這學生有如此本事,立刻給麵子地喝起彩來。
姚華也沒想到這厚著臉皮來精舍的學生竟存著這樣的心思,一時也有些懵。
傅歧像是還沒表現夠,射完箭後又跑到石鎖旁邊,一手舉起一個五十斤的石鎖,嗬喲嗬喲地舞了幾下才拋在地上,笑吟吟地走到賀革和姚華身邊,指了指自己。
“你們看,我本事也不差的,是不是?”
“你竟毛遂自薦來了!”
賀革被氣笑了。
“你堂堂一高門公子,又是會稽學館的學生,平日裡還要上課,竟想當先生了?”
“學無先後,達者為先嘛。”
傅歧雙手合十,向著賀革拜了拜。
“好館主,你也是知道的,家母把我的下人都召回去了,又不給我月錢,我現在是身無分文……”
飯都沒得吃啦!
“在下也身無分文。”
姚華見賀革似乎有些動搖,連忙跟著說道。
“如果謀不到這個差事,我就要流落街頭。”
快要沒飯吃了,她也很心痛。
傅歧一僵,扭過頭去看姚華,瞪著眼說:
“我不但身無分文,還有不得不謀此差事的理由。”
梁山伯說自己把閒錢給了一個小孩,這幾天中午都隻喝水,害得他連粟米餅都吃不起了!
姚華看著他,也跟著瞪起了眼睛。
“我也有不得不謀此差事的理由。”
她還欠著五萬錢的巨款,在借到錢贖回馬之前,她不能離開會稽縣半步,誰知道馬文才會不會把她的馬賣了?
傅歧見姚華一直學他,氣的後槽牙直咬。
“我有大黑要養,必須要這兩貫錢的月錢!”
它每天吃一隻雞,他現在可沒錢!
姚華愣了愣,點點頭。
“巧了,我也有大黑要養,也要這兩貫錢的月錢。”
它每天一袋黑豆,花的可不少。
“我看你是故意氣我!”
傅歧冷笑著摩拳擦掌。
“罷了,凡是在會稽學館當騎射先生的,向來都要過小爺這一關,否則即便是館裡認了,我傅歧的拳頭也不認。”
“想要跟我搶這騎射先生?先放倒了我再說!”
賀革等人都知道這傅歧是個煞星,見他此時又發了橫脾氣,頓時驚慌失措。
“傅歧,休要蠻橫無理!”
“傅歧,你又要做什麼!這最後一個先生人選也要被你趕跑嗎!”
“傅歧,住手!”
傅歧哪裡管他們說什麼,揮起一拳就向著姚華揍去,他力氣本來就大,這一拳又有意立威,揮舞起來時虎虎生風,幾個膽小的助教已經害怕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嘭!
隻聽什麼相撞之聲乍起,聽者無不頭皮一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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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到底什麼撞在拳頭上了?
臉,還是……
“嗷!你這廝好生陰險!”
咦?
怎麼是傅歧在罵人?
幾個助教心驚肉跳地移開手掌,卻看見地上躺著剛剛還囂張跋扈的傅歧,此時正捂著後背半天在地上爬不起來,一個個呆如木雞。
“發,發生了什麼?”
“他,他把傅歧摔,摔了過去……”那從頭看到尾的學官張大著嘴,做了一個從背後丟到前麵的動作。
“跟,跟丟麻袋一樣……”
“什麼?!”
“你,你要乾什麼!”
被結結實實過肩摔了的傅歧,看著這個叫姚華的參軍麵無表情地蹲下了身子,湊到了他的麵前,心頭猛跳了幾下。
“我已經把你放倒了。”
姚華在傅歧惱羞成怒的表情中,好奇地戳了戳他的腦袋。
“現在騎射先生之位,是我的了。”
解釋下,姚華雖然和我《木蘭》有關聯,不過是原創人物,曆史線是正常時間線,沒看過木蘭的朋友也不必擔心,絕對沒你懵逼的地方。今晚兒子死活不肯讓我碼字,非要我陪他玩,大概是最近寫忽略他了,心裡有些彆扭,所以我把他哄睡著了才碼字,今天才來的晚了一點。
今天晉江抽的他媽媽都不認識,紅包才發幾個評論不見了!不見了!叫我怎麼發?怎麼發?明天再發了,心累……趕緊多留言,說不定能抽到前五十去……擦汗。
小劇場:
來來來,競爭上崗!
傅歧:哼哼,我要養大黑!(狗奴)
姚華:哼哼,我也要養大黑!(馬奴)
狗大黑:汪汪汪!(我咬死你信不信?)
馬大黑:噗嚕!(我踢死你信不信!)
狗大黑:嗷!(救命!)
狗大黑的主人:嗷!(這廝陰險!)
梁山伯:(捂臉)抱歉,見笑了。
姚華:(天然呆屬性)哦……我沒笑啊?
梁山伯:(僵硬)媽蛋,聰慧如我,也冷的接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