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還不重要,母親說她日後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能和你算賬,今天暫且就把一件事說清了,也省的她心裡不舒坦。”
“什麼事?”喬伊斯公爵暗暗警惕起來。
貝拉不慌不忙,還故意用無害的笑容拖了會時間,才道。
“母親讓我問您,您到底在外頭乾了什麼,才讓其他人這麼不待見咱們家,一份請柬拜帖都沒有。”
“我能做什麼?”
喬伊斯公爵下意識回了句,同時將貝拉的這句話在腦袋裡轉了好幾個彎,一個字一個字掰開了細細琢磨,試圖弄明白妻子這麼問的用意。
“可是除此之外母親也想不到彆的可能了,她說一定是您在外頭得罪了人,才會沒人敢到咱們家來。”
這都什麼跟什麼。
喬伊斯公爵心中無奈,“沒有的事,你讓你母親放寬心,我沒得罪人,他們也不是不敢來。”
是他不讓他們來。
喬伊斯公爵在心中補了一句。
“那您倒是說說為什麼啊。”貝拉頗有些不依不饒的架勢,非要問個究竟出來,“母親說原本和她交好的那幾家夫人最近也是見不著人了,她想找人出去逛街都不行。”
一次兩次還能說是巧合,次數多了,又找誰都是這樣,怎麼可能不起疑。
“母親說,肯定是您背著她做了什麼。”
喬伊斯公爵聽得頭疼不已,“這些你不是都知道的嗎,還問我做什麼?”
“可是母親不知道啊。”貝拉一改嚴肅的表情笑了一聲,“讓您什麼事都瞞著母親,瞧,現在出事了吧。”
貝拉端起托盤,“您好好想想吧,若是決定了,母親還在等您。”
說完最後這句,貝拉就離開了書房,留下喬伊斯公爵一人在心中天人交戰。
不管怎麼樣,回家的第一個晚上貝拉都睡得很舒坦。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貝拉在餐桌上看到了板著臉不說話的母親,和在一旁不停賠罪求饒的父親。
“日安,媽媽。”
貝拉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全程都目不斜視的隻看珍妮絲夫人,就好像旁邊的喬伊斯公爵完全不存在一樣,笑容也隻給了珍妮絲夫人一人。
看到了這一幕的喬伊斯公爵感覺自己心都要碎了。
既然這個人不存在,那他的聲音也就沒必要聽了。
不管喬伊斯公爵說了什麼,貝拉都假裝聽不到的樣子,隻有在珍妮絲夫人喊她的時候才會作答。
這是她昨晚和母親的約定,她們母女倆必須站在同一陣營,如果今天她還沒原諒父親,那她也不能理他。
對不起啊父親,她答應了母親的。
貝拉在心裡說。
而且若是父親能低頭的話就不會有這些事了,說來說起還是父親的錯。
這麼一想,貝拉瞬間就不自責了。
“貝爾,今天你陪我一起去看看你哥哥吧。”
在貝拉吃得差不多了的時候,突然聽到對麵的母親這麼說。
“你都這麼久沒去看他了,他一定很想你。”
貝拉自然沒有什麼好拒絕的,她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就回了母親一個微笑。
“是的母親,我也很想哥哥。”
想到兄長格蘭瑟姆,貝拉不禁在心中歎了口氣。
再等等,她一定會找到辦法的,到時候他們會舉辦一場盛大的宴會,那會是她的歡迎會,也是他的。
也不知道弗蘭克今天會不會聯係她。
要是可以,她還是比較傾向於雙方都自願的互助方式,不然總讓她有種在強迫人的感覺。
這麼想著,貝拉又歎了口氣。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北方,被她惦記著的弗蘭克正蹲在一棵樹上,豎耳傾聽著鳥兒帶來的消息。
這是他最近發現擁有的新的能力,顯然是精靈血統讓他擁有了和動物溝通的能力。
這樣很好,獲取情報一下子就變得方便了。
除此之外他的視力也被加強了,白天視野好的時候能看得很遠,就算是在晚上,他的夜視能力也比過去還未覺醒時好上了不少。
[西北方向兩裡外,有一支疑似目標的隊伍正在緩慢前進。]
聽完後,弗蘭克從包裹裡取出幾粒麥子作為回報,鳥兒也不貪心,親昵的蹭了蹭他的大拇指,啄了兩粒就飛走了。
在將剩下的麥子放回去時,弗蘭克無意間掃到了被壓在包裹深處許久的白色卷軸。
那是一張已經綁定了聯係人的通信卷軸。
弗蘭克猶豫了一下,還是略過了那張卷軸,將儲物袋拉上係回了腰間,繼續全速趕路,沒一會就追上了鳥兒口中的目標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