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賊!”沈修瑾幾欲被他這樣明目張膽的話語氣到眼睛通紅,恨恨罵了句。
從前隻知謝孤懸生得太好看會招來覬覦,何曾想到自己也會遇上這種歹人,他又氣又急,傷勢尚未痊愈,竟是被逼的急火攻心,一口血湧了上來。
唇角溢出來的血被魔族拇指擦掉。
“你看你,又生氣,不是同你說過,氣大傷身。”魔族聲音聽起來十分不悅,可也停下親過來的舉動。
沈修瑾不語,胸膛微微起伏,還沒從剛才的氣憤中出來。
經過這一遭,他算是知道謝孤懸麵對這種人會害怕惶恐的緣由了,謝師弟柔弱,哭泣傷心無可非厚,但若是他破開封印,定讓這魔族死無葬身之地,方才解恨。
這樣想著,胸口卻覆上一隻手,有柔和靈力傳進體內。
療傷術。
他抬眼去看對麵的魔族,這人雖可恨,但身份成謎,對他除了輕佻浪蕩以外,倒是沒有其他。
即便不知道這人修為有多深厚,單憑輸進來的靈力綿長厚重就知道,即便沒有墮魔,這人修為也不弱,而且墮了魔後竟也有靈力存於體內,不知是什麼功法。
“想找你師弟?”魔族收回手問道。
“是。”沈修瑾毫不猶豫,他內傷好的七七八八,外傷還是老樣子,魔族似乎不打算為他治好,可還是讓他忍不住猜想這人究竟是誰。
來西海找人,除了謝孤懸,再知道的人就隻有古鴻,難不成,他是古鴻?
“古鴻?”他叫了一聲,試圖揭開魔族身份。
誰知對麵的魔族像是生氣了,重重在他臉上掐了把,說道:“古鴻是個什麼玩意兒?”
唇角被扯痛,沈修瑾神色不變,這人既然不是古鴻,兩年前在地底遇到的那個魔族要殺謝孤懸,他逼退對方,怎麼想,都應該不會是交過手的那個魔族。
不是沒有荒唐的念頭從心中浮現,但剛一冒頭就被他掐死。
這個魔族要借萬年玄冰修煉,也或許是巧合來到這裡與他碰上,世間千千萬萬的人,不是沒有來西海的,他在進入西海之後就經過了不少修士身邊,當然距離都甚遠。
“你不殺我,那要如何才能放了我?”沈修瑾冷靜問道,他花了幾個時辰,封印差一點就破開了,這人剛才不止為他療傷,還重新封印了他修為。
“想找你師弟?”魔族聲音又低啞起來。
沈修瑾不語,等著他接下來的話,眼神不免有著期待。
“陪我睡一覺。”
這話讓他警惕起來,眼神不善地看向對麵魔族。
腰間魔氣緩緩褪去,露出有結實肌肉的腹部,魔族像之前那樣圍了塊白布,而此刻白布隆起,明晃晃昭示著發生了什麼。
沈修瑾立即偏過頭,氣得耳朵都紅了,決心不再理會這個無恥之徒。
之前他看見魔族封在玄冰裡後,身上圍的白布消散不見,連痕跡都無,立刻就從寒潭水中出來了。
魔族看了他一會兒,忽然道:“小道長在心裡罵我?”
何止痛罵,沈修瑾已經想好待自己衝破封印,就將這人再封進萬年玄冰之中,再大的火氣都給他滅了,最好把那孽畜根徹底凍壞凍死。
“是又如何?”忍不下那口氣,沈修瑾聲音冰冷。
體內一絲靈力運轉,即便魔族坐在他對麵,他也一刻都沒停下衝破封印的念頭。
“如何,我能將你如何?”魔族說著說著就笑起來,似是無奈。
他這態度更讓人疑惑。
沈修瑾之所以能跟這人呈口舌之快,也是下意識知道,他似乎不會真的動手。
“你說你這人,真是倔強。”魔族饒有興味開口:“這樣,你陪我睡了,我告訴你謝孤懸的下落,如何?”
末了見沈修瑾連眼神都懶得給他,就譏諷道:“連這點代價都不願,還要救你師弟。”
這話讓沈修瑾看了過來,他薄唇微抿,似乎是被拿住了軟肋。
“你師弟在我手上,從了我,我就告訴你他的下落。”魔族聲音越發低啞。
沈修瑾低頭,他再抬頭時聲音冷靜:“我如何信你?”
一件白色錦衣出現在眼前,正是謝孤懸的外衣。
他沉默許久,終是低下頭一言不發。
魔族欺身而上,將他壓倒在地,而下麵鋪的,卻是謝孤懸的錦衣。
“莫折辱他。”沈修瑾聲音很低。
聞言正要解他衣裳的魔族動作一頓,還是伸手將錦衣從底下扯了出來。
也是在這時,沈修瑾膝蓋猛地一屈,直抵那人要害,力度狠極了。
趴在他身上的人額頭立刻冒出冷汗,從他身上滾下去,捂著要害處蜷縮起來,半天都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