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2)

七零炮灰小寡婦 畫青回 22302 字 10個月前

薑念有些不太習慣,抿著嘴點點頭,算是回應。

徐燕經過這半年的時間,整個人變了樣子,性格也和兩年之前差不多,朝士兵們笑:“去食堂吃飯去啊?”

“是啊。”

也有其他士兵附和著說話,不過有很多人的目光都在薑念身上停頓了幾秒,最後說說笑笑的離開了。

沒一會劉強出來了,一出來徐燕就開始對劉強抱怨他二娘的事,劉強皺了皺眉,聽得有點煩躁:“他們明天就走了,你再忍一晚上。”

看見薑念也在外麵:“陸副團他嫂子,你咋也來了?”

徐燕道:“來找陸副團的。”

“他在和參謀長說話,我去找他。”

劉強說著就要轉身進去,薑念急忙阻攔:“劉營長,不用麻煩了。”

見劉強看她,薑念道:“我也沒什麼事,你先和徐燕回家吧,我在這待一會就好,興許陸聿和參謀長正說正事呢。”

劉強頓了一下,想到參謀長叫陸副團是臉色有些沉重,就歇了心思,和徐燕先回家了。

一會的功夫外麵人影就空了,薑念抱著手臂跺了跺腳,風吹在臉上跟刀子刮過似的,刺啦啦的疼。

她往手心裡哈了一口熱氣,拍了拍凍得僵硬的臉蛋,隱約聽見裡麵傳來說話聲,扭頭看去,是陸聿和宋團長,還有一個年紀與宋團長相仿的男人,她猜測,應該是劉強口中的參謀長。

“咦,那是不是你嫂子?”

宋團長

碰了碰陸聿的手臂,陸聿眉峰微挑了下,轉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女人,紮著兩個辮子,圍著紅圍巾,臉蛋凍得有些紅,眼睛被風吹得微微眯起,頭發和肩上落了點雪。

陸聿心口一撞,對陶明和宋團長道:“我先回去了。”

宋團長道:“去吧去吧,對了,給你馮嫂子說一聲,我晚點回去。”

陸聿道:“好。”

陶明看了眼門外麵的薑念,又看了眼陸聿著急跑出去的身影:“那就是許成媳婦?”

宋團長點頭:“嗯。”

提到許成,陶明歎了一聲:“可惜了那麼好的兵苗子,也苦了他媳婦,年紀輕輕就……”

後麵的話他沒再說下去,但宋團長知道他想說的是啥。

夜裡風大,又冷的很。

薑念看到快步跑出來的陸聿,打了個哆嗦:“你沒事吧?”

“你怎麼來了?”

兩人同時問出聲,緊接著又齊齊怔住。

薑念抿了抿唇,看著陸聿還有些蒼白的臉色,小聲道:“我看你天黑了都沒回來,擔心你又發燒,怕你暈過去。”

陸聿臉上帶了些笑意:“我體格沒那麼弱。”

想到薑念是因為擔心他,冒著又黑又冷的天過來,陸聿心裡像是衝上了一股暖流,流淌在四肢百骸,他也不覺得冷,見薑念冷的打哆嗦,便解開衣扣。

“等一下!”

薑念嚇了一跳,抬頭看他:“你要乾什麼?”

陸聿臉色有些不太自然:“給你多加件衣服,我身體抗凍。”

薑念連連搖頭,轉身就往回走,邊走邊說:“你還是把衣服穿好吧,彆脫了,萬一感冒再加重了怎麼辦?我穿的衣服挺厚的,走走路也能暖和。”

她走的很快,像是怕走慢一點陸聿真把外套脫了披在她身上。

陸聿腿長,幾步就追上薑念,看著捂著圍巾努力小跑的薑念,唇角噙著笑意,他輕鬆的跟隨薑念的步伐,看著天上的月亮,問道:“嫂嫂過年想回家嗎?”

薑念意外他會問起這個,她仔細想了想,其實沒有回家的必要,但想到幾個月前薑母將寫給她的信,提到了想把她嫁給一個年齡大點的鰥夫,原主嫁到許家四年,前兩年公爹還在時,有時給原主的錢都被薑母和薑國搶走了。

後來公爹死後,薑母和薑國變本加厲,把陸聿寄回來的錢都搶走了,而原主走到死亡的那一步,薑母和薑國的責任更大,她不知道陸聿怎麼想的,畢竟這些年的工資都便宜了彆人,但她心裡氣不過。

之前還想著有機會回趟薑家,把這些年薑家從原主這搶走的錢要回來,眼下機會就來了。

薑念道:“我想回趟家,給爹和許成燒點錢。”

陸聿看了眼低著頭的薑念,應聲道:“我陪你回去。”

兩人一路走到家,路上留下了長長的腳印,他們肩上和頭上也落了一些雪,薑念走到屋簷下拍了拍肩上和頭發上的雪,剛想問陸聿晚上吃什麼,抬頭就見他目光

冷銳的盯著左前方的方向。

薑念疑惑蹙眉,循著他的目光看去,就見和徐燕家隔著的一道土牆上留了幾個雪腳印,她心裡咯噔一下,第一反應是先進屋看錢和票子在不在。

敢翻牆過來的,是穀霞一家沒跑了。

隻是薑念沒想到穀霞一家膽子會這麼大,竟敢在部隊裡乾這種偷盜的事。

她拉開燈繩,第一眼就看見地上的雪腳印,心裡頓時憋了一股火,迅速打開櫃子翻找,她把錢存的很保密,大錢都在一件破舊補丁的褲子裡縫著,一般人不會想到,鐵盒子藏在櫃子的角落裡,裡麵裝的是平時用的一些票和她上次剩下的七塊錢,原本有十二,有五塊是她這段時間的生活費,還給馮梅割了一斤肉表示感謝。

最後薑念發現,有補丁褲子裡的錢沒丟,但是鐵盒子裡的票和錢不見了。

“嫂嫂,東西丟了嗎?”

薑念臉色有些冷,氣道:“丟了七塊錢和一些票。”

她拿上鐵盒子正要去徐燕家,見陸聿徑直走到窗戶那,薑念倏然想起她的繡圖,床上的絲線揉成一堆,亂的扯不開,上好的布料倒是在,但她繡過圖的線被拽的抽絲擰巴,布料也被扯的裂了一道細微的口子。

薑念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麼生氣,她攥緊鐵盒子,轉身就朝屋外跑去,她現在沒心情去看灶房少不少吃的,一門心思都在繡圖上。

這是她好不容易在這個年代得來的工作保障,二十天後就要交貨,卻被隔壁的穀家人給毀了!

她走的很快,氣的拽開院子的大門,陸聿伸手握住她的手臂,看著薑念憤怒的小臉,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直觀的爆發脾氣:“我去找保衛科的人,你先在家等我。”

薑念這會心裡全是火氣,也顧不上偽裝自己的性格,語氣冷硬:“你找你的保衛科,我找他們算賬!”

說完揮開陸聿就要往外走,陸聿按住她的肩,此刻才覺得棉衣下的肩膀單薄瘦弱。

好似他輕輕用力就能傷到她的骨頭。

陸聿手掌鬆了些力道:“這些事交給我來處理,你現在過去他們不承認不說,說不定還會動手傷了你,我去找保衛科的人來搜查他們的東西,隻要人贓並獲才能讓解決事情,部隊發的票有蓋章,他們就算藏起來也沒用。”

薑念這會冷靜下來,想到這些天穀家人和徐燕吵鬨,一家子不講理又胡攪蠻纏的性子,於是鬆懈下來,看著陸聿深黑的目光,點了點頭:“那我等你。”

陸聿道:“你先回屋待著,外麵冷。”

“嗯。”

薑念心裡都是繡圖的事,轉身回到屋裡坐在床邊,把繡圖鋪平,看著亂成亂糟糟的絲線,忍著怒火和脾氣,將絲線小心翼翼的一點點解開,直到解了一小半後,聽見隔壁傳來穀霞的吵鬨聲,還有徐燕罵人的聲音,罵穀霞一家是小偷,是不要臉的強盜。

除了穀霞的叫罵聲,還有劉二柱在罵穀山的聲音。

薑念聽著穀山哇哇大哭,頓時心裡的火氣又竄上來,將絲

線鋪平放好(),拿著鐵盒子冷著臉就跑去徐燕家。

徐燕家門大開著ツ()_[((),院子裡大大小小站了一堆人,因為徐燕家的動靜,周邊的軍嫂們也出來看熱鬨了,就連馮梅也來了,宋團長前腳才回到家,後腳就聽說劉強二伯家的孩子翻牆進了陸副團家,偷了陸副團家的錢和票不說,還把陸副團他嫂子的繡圖和絲線給毀了。

這件事影響非常惡劣,穀山是個十歲的孩子,但他們父母要受到教育,還要賠償陸副團家所丟失的錢和票,以及損失的財物,而且還會牽累到劉強,估計經過此事,劉強以後升職的路會很難走不說,他們團今年的補貼和獎勵都得泡湯!

宋團長氣的眉毛都覺得燒起來了!

這一家子都是什麼玩意!

徐燕院子裡,劉強氣的臉色鐵青,當著所有人的麵把穀山揍了一頓,穀山趴在地上扯著嗓子使勁的哭,徐燕和穀霞打一塊了,還是保衛科的人給拉開了。

徐燕指著劉強鼻子就罵:“我讓你早點送他們走你非要拖,現在拖出事來了,你後悔也沒用!”

穀霞頭發被扯的一團糟,她坐在地上雙手拍著腿就開始大哭:“我兒子冤枉啊,他隻是翻牆過去看看他們家長啥樣,隻是不小心把那女人的布和線扯壞了,他就沒拿票和錢,我兒冤枉啊,冤枉啊……”

劉二柱想到穀山今天跑進屋裡,懷裡揣著白麵饅頭和一塊肉,和穀霞兩個人鑽到床尾也不知道在說什麼,隻聽穀霞說我們明天早早就走,又說了什麼死也不認的話。

他一開始以為是穀山拿了徐燕家的饅頭,就沒多說,沒想到他是翻牆跑進隔壁副團長的家裡,不僅拿了白麵饅頭和肉,還偷了人家的錢和票,更過分的是撕壞了副團長他嫂子的繡圖!

他聽徐燕跟劉強說過,那繡圖值不少錢呢,他們家賠不起啊!

陸聿冷眼掃了眼坐在地上撒潑的穀霞,將薑念護在身後,看向從穀霞他們現在住的屋裡走出來的保衛員,手裡拿著一個小紙包,穀霞像是瘋了一樣,衝上去要把小紙包搶回來,被另外兩個保衛員摁住了。

陸聿冷聲道:“是不是你們拿的,證據擺出來就知道了。”

薑念冷著臉,看著穀霞耍賴的樣子,有種想上去活生生抽她一頓的念頭。

保衛員把小紙包裡的東西擺在院裡的桌上,有一卷錢,他數了數正好七塊錢塊錢,還有用一根用紅毛線勒起來的票,有糖票,肉票,棉票,還有其它好幾種票,上麵無一例外都蓋著部隊的章。

在這個年代,部隊發的票有蓋章,同樣在鄉下,公社的每個大隊裡的隊長每年給農戶發糧食和票,上麵也有每個大隊的字跡。

宋團長一看見這些,滿是火氣的眼珠子瞪向穀霞:“證據擺在眼前還喊冤枉不?你說這些不是你兒子偷的,咋地,是它們自己飛到你布兜裡去的?!”

聽到宋團長的話,人群裡爆發出哄笑聲。

穀霞沒想到保衛員真的把小紙包翻出來,她明明把小紙包壓在最裡麵的牆角下了,故意把他們所有的布

() 兜和蛇皮袋子放在明麵上,沒想掃他們會爬到床底下從床腳底下找到這麼小的東西。

穀山隻會哭,一邊哭一邊喊娘。

馮梅氣不過,開始罵穀霞:“我們家屬院好心收留幫你,人民子弟兵受冷受餓的救援你們,你們咋那麼不要臉偷人家的東西?一開始還哭著喊著說彆人冤枉你兒子,我看教唆你兒子偷東西的人是你,你們一家子都不是好東西!”

叭叭的又罵了一頓。

要說在場的除了徐燕和薑念最生氣之外,第三個就是馮梅了。

她還指望老宋年底的獎金和補貼買條魚和幾斤豬肉,好好過個年呢,現在全泡湯了。

見馮梅還在罵穀霞,那說話跟機關槍似的突突的,宋團長喝道:“行了!”

劉二柱和劉麗挨在一塊站著,兩人臉臊的恨不得鑽個地縫。

穀霞耍賴說:“我把東西還給你總行了吧?錢和票可是一張都不少,你們少訛我。”

薑念氣的就要說繡圖的事,沒想到陸聿替她說了:“穀山損壞了國營繡莊交給我嫂嫂做繡圖的上乘布匹,還有精貴的絲線,這筆賬也要算進去。”

馮梅哼道:“國營繡莊的布料可不便宜,更彆提絲線了,老貴了。”

穀霞一聽就開始撒潑:“你們就算殺了我我也沒錢賠,再說了,就那幾根線值啥錢,供銷社不就有賣的嗎,那寡婦那麼有錢,讓她再去買不就行了,為難我們乾啥?”

這不要臉的一番話簡直刷新了薑念的三觀。

陸聿臉色黑沉冷厲,看向耍賴的穀霞,聲音冷硬:“穀山破壞國營繡莊的財產,又具有偷盜行為,雖然他是孩子,但他犯下的事也是有你們父母承擔責任,不是你說不賠就不賠的事。”

說完他看向保衛員:“這件事我們報警,交由公安同誌處理。”

一聽到要叫公安同誌,穀霞一下子就急了,吵著鬨著要劉強幫忙,劉強直接不理,任由穀霞翻著花的罵也當聽不進,劉二柱也嚇著了,他低聲對劉強說:“你求求情,我們回家湊湊錢,看能不能湊出來陪繡圖的錢,可不能讓你二娘和穀山被公安帶走。”

劉強被他們牽累,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彆找我,你們犯的錯自己承擔去。”

說完就回屋待著了。

今天晚上鬨這麼大的事,連累了整個團年底沒有補貼和獎金不說,也害的他以後升職的路也難走,他忍著沒指著二伯和二娘的鼻子罵不錯了,讓他在低下頭去求人,他做不到。

經過這個事,估計全團的人都對他有意見了,畢竟大家都指著這批補貼過個好年。

最後穀霞一家被保衛員送到公/安局,薑念繡圖的損失也會儘快在這幾天給她一個估算和賠償。

這場鬨劇算是結束了,馮梅都替薑念心疼繡圖和絲線。

薑念回到家,看著受損的布料和絲線,悶悶的坐在床邊,門外傳來腳步聲,陸聿走到床邊,看著整理好的一點絲線,於是半蹲在床邊,拿起另一團亂糟糟的絲線慢

慢整理,對薑念說:“這些線我來整理,你看布匹還能不能用,不能用我明天一早去市裡找一匹同樣的布料買回來。()”

屋子裡不大,尤其床邊半蹲著高大健碩的男人,顯得更逼仄了。

薑念捏緊手裡的布料,轉頭看向細心整理絲線的陸聿,聲音有些啞:謝謝你。()”

陸聿沒抬頭:“跟我不用說這些。”

薑念暫時忘掉剛才的不愉快,又重新檢查了一下布料,用剪刀剪開繡好的絲線,仔細看了下布料上的扯痕,倒還不算損壞的特彆厲害:“我明天繡圖的時候彌補一下,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就怕絲線不太夠。”

陸聿將整理出來的一小撮絲線放到一邊:“不夠了我明天去市裡買。”

薑念心窩熱乎乎的,要是這次的繡圖和港城老板能談下長期合作,她一定把掙到手的工資還給陸聿。

陸聿在屋裡整理絲線,薑念去灶房做飯,聽見隔壁徐燕家再次傳來爭吵聲,這一次的爭吵是因為穀霞一家,薑念懶得去聽那些。

她晚飯做的疙瘩湯,烙了幾張餅子,聽見屋裡偶爾傳來陸聿的咳嗽聲,飯做好後,薑念喊陸聿,陸聿說:“你先吃,我這邊快好了。”

第二天一早。

薑念起來做好早飯就開始修補繡圖,花費一上午的時間,總算把之前的地方重新繡好了,而且完全看不出痕跡,三天後公安同誌那邊來了消息,穀霞因縱容穀山偷盜行為,有連帶責任,穀山因為是孩子,暫時由劉二柱帶回去,交給大隊看管,穀霞暫時被拘留,可能會有三年有期徒刑。

穀家的事徐燕也知道,她第二天拿了十個雞蛋過來,向薑念道歉。

薑念知道這事和徐燕沒關係,她也是被連累的,也沒給徐燕擺臉色,兩人聊了一會徐燕就回家了。

如薑念猜測的一樣,有幾種顏色絲線不夠,陸聿隔天坐上軍區去市裡采買的車,去城裡買了薑念需要的幾種顏色絲線,趕在晚上返回來。

臨近三天過年的時間,薑念終於繡好了繡圖。

葛梅就像是算好時間一樣,在薑念繡好繡圖的第二天來到部隊,看到薑念完成的繡圖,驚歎道:“你果然在我預期的時間點繡完了!”

她拿起繡圖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滿意。

但薑念心裡藏著事,她將繡圖上的瑕疵跟葛梅一五一十的說清楚,葛梅聞言,手指在繡圖的瑕疵上細細撫摸,又仔細看了看,笑道:“你不說我都不知道。”

她把繡圖翻過來,又道:“不過你就算說了我也看不出來,隻能說你繡功實在厲害。”

她是國營繡莊的主任,自然也是會刺繡的,但連她也看不出來的瑕疵,港城老板也瞧不出來。

葛梅離開的時候說:“繡圖上的事我也會跟港城老板如實交代,咱們做生意講究的就是誠信,我就先回去了,等穩定下來,我再給你說報酬的事,你覺得怎麼樣?”

薑念自是放心的,笑道:“葛姐先忙重要的事,我這不著急。”

葛梅吃過中午飯離開的,薑念把她送到部隊外,準備回去的時候聽見馮梅的聲音。

“薑念——”

薑念回頭就見馮梅手裡拎著菜和玉米麵,還有一條魚和一副對聯:“馮嫂子這是準備年貨呢?”

馮梅笑道:“可不是嗎,不過年初一家裡有人要來,老宋讓我特意買的葷菜在明晚上做。”

薑念好奇道:“是宋團長爹娘要來嗎?”

“不是。”馮梅手勒的有點疼,把對聯給薑念:“幫我拿一下。”

薑念剛接過對聯,就聽馮梅說:“是老宋的堂弟宋白後天過來,就我之前想撮合你和他相看的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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