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三十二章(1 / 2)

咒術名為提瓦特 火照 14495 字 10個月前

“——靖妖儺舞!”

少年夜叉手持綠色長槍,屹立於一眾詛咒師麵前,他抬手將青麵獠牙的儺麵覆上麵龐,頃刻間,他的周身迸發出整個咒術界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不同於咒靈或者術師的咒術威壓的氣場,那是屬於傳聞中的斬妖除魔的降魔大聖的真正實力。

在那一瞬間,也許詛咒師們能夠有幸從中窺得那場天崩地裂的魔神戰爭的冰山一角,看到那位三眼五顯仙人實力的萬分之一。

至於為何隻有一瞬之間,因為,在少年夜叉喊出“靖妖儺舞”的下一秒之後,那些詛咒師們便已經七零八落的失去了意識。

凡人的軀體即便經過了術式強化,也根本無法正麵抵禦仙人的力量,魈也特意的收斂了自己的攻勢,沒有發揮出全部的力量。這自然不是出於仁慈而保留了這些宵小狂徒的性命——而是為了留著活口,之後方便逼問出究竟是誰想對悠依不利,派遣這些家夥活捉她的幕後主使又到底是誰。

重創敵人之後,魈取出繩索,將已經不省人事的詛咒師們如同粽子一般打包了起來,捆成一團扔進角落。

隨後,經過片刻的思索,他做出了決定,瞬身來到了五條悟的麵前。

悠依已經在昨晚簡要的對他描述過她當前的現況,他早已十分清楚那位五條家的少爺真實的身份,推測出了對方的地位在這個世界占的比重,那麼,在現在的他對於這個世界不甚熟悉的情況下,向那位五條悟少年求援去一起進行下一步做法,其實是最好的抉擇。

此刻,咒術界頂端的那位神子,正在商場的更衣室內,對著鏡子搗騰自己的儀容儀表,一邊嘴裡還在喃喃自語。

“用這副樣子出去見她的話,真的能夠有很哇塞的效果麼?”

“唔,隻是簡單的哇塞也不算夠,最好能夠達到讓傻丫頭看到我以後發出哦呼感歎的效果。”

五條悟抬手梳理著自己的頭發,他自言自語道:“要不要乾脆再打點發膠?做一個帥氣一點的發型……”

正對著鏡子一邊感慨一邊出神時,下一秒,他忽然透過鏡子的倒影,瞥到了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右側的墨綠發少年。

五條悟:“嗚哇!”

受到驚嚇的五條貓貓當場炸毛,他雙手環胸護住自己,靠在門邊喘了好一會氣,過了好一會兒才沒好氣的歎息道:“算我拜托你啊,魈上仙,您不要突然一言不發的突然出現在彆人的身後啊,至少出聲打下招呼啦喂……”

我差點就當成身後有個咒靈下意識正當防衛了好不好。

看著麵前名為魈的少年仙君那淡漠的金色瞳孔,他還是把這話咽了回去。

“抱歉,我並沒有想要驚嚇到你的意思,隻是方才見你沉浸在整理儀容,不便打擾。”魈非常真誠的垂眸道歉。

五條悟:真不愧是那個世界的仙人,說的這麼高情商有文化,實際上就是變相的描述剛剛看他在臭美不方便喊停吧。

下一秒,魈的話鋒一轉:“隻是,現在

有十分重要緊迫的事情,需要勞煩你與我走一趟。”

那群像盜寶團一般的雜魚根本沒有任何的威脅性,但是,指示那些雜魚做出的事情的背後之人,實在是片刻都不能多容忍。

……

頃刻之後,二人一齊來到了那棟廢棄大樓。

五條悟環顧周圍殘存的風元素力與咒力殘穢,魈留下的那驚人的力量讓他的眼眸微動,但是並未表現出來,隻是表麵鎮定的問道:“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他們的?”

這些詛咒師,他們的身上大抵是用上了什麼屏蔽咒力波動的咒具,所以,他雖然在方才有過一些違和感,但是並未將他們放在心上,隻當成是一些又不自量力妄圖對六眼下手的雜魚罷了。

但是這位仙人,卻是敏銳的發現了他們的藏身處,甚至敏銳的問詢出了他們是奔著悠依來的。

“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就是我們從那家店鋪出來的時候。”

聽聞此言,五條悟蹙眉上前查看這些詛咒師的情況,卻發現他們的脖頸後有著類似鋼針的錐刺蟄過的痕跡與蔓延出的灰黑色咒文,再探測鼻息,卻是已經沒了氣息。

一個活口也沒留,手段狠戾啊。

“啊,看來趁著你不在的時候,這些家夥已經被幕後者處理掉了呢。”他抬起自己的六眼,絲絲縷縷的白霧在晶藍色的瞳仁內流轉,卻隻在空氣中捕獲到了一絲屬於那惡毒的“詛咒”的咒力殘穢。

“……我剛剛應當將他們一並帶過來的。”魈的神色低沉了一瞬。

“不,不是你離開的原因,主使者依舊藏在幕後,我猜想這是他們的主人設置的保底機製,無論何時何地都一樣。”

“擺在這些詛咒師們的麵前隻有倆個選擇,要麼,將那個擁有召喚神明能力的女孩全須全尾的帶回去,要麼,就是被她擊敗俘獲,但是在這期間,根本不能透露出有關主使者的半點訊息……”

“讓亡命之徒前赴後繼的賣命試探,自己卻能明哲保身,全身而退,真是惡心的做法。”神子滿臉嫌惡的感慨了一句,他旋即又說道:“不過,我也大概率猜到了那些迫不及待想對她下手的,到底是哪些混賬了。”

……嘖,不正是上麵那些屍位素餐的老家夥麼。

明明她隻是展現出了片刻的實力,卻已經遭到了覬覦,那麼如若被那些混賬知道了有關她的連通著另一個世界的力量,還不知道會變成怎樣瘋魔的情況。

聞聽此言,魈握緊雙拳,手指的尖端深深刺入掌心。

“如若我離開這個世界之後,她再度落入險境時……”

聽到夜叉少年的話語,五條悟這才終於看向了魈,在心中開始了思量。

麵前這位少年仙君,他擁有著與表麵上不近人間煙火的外表截然不同的細膩情感與內心,五條悟心想,其實這仙君也並非如第一印象那般不好相處,至少他對於悠依的緊張與愛護沒有半分作假。

而甚至於他的實力——又是六眼看不透的實力。

生來就強大到超出凡塵的神子,向來尊重強者。

於是五條悟咧齒輕輕一笑:“啊??[]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放心吧,不論是我還是她的兄長,絕對都會保護好她。”

“因此,也麻煩魈上仙您……”

“喚我魈便可。”少年夜叉緩緩闔上眼:“我定會護她周全。”

以我的性命起誓。

金瞳裡斂過看不出的情緒,魈在心中暗暗補充了一句。

“那,那究竟是什麼力量?”

看著鏡中倒映回的畫麵,此次率先出手的幕後的那位高層與他的心腹們一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麵鏡子是一件一級咒具,價格不菲,可以實時將那些詛咒師的狀況傳遞回來,以方便他隨時應對。

起初在見到魈的時候,他們的反應其實與那些詛咒師們一般,是不屑一顧的,隻當成了這是什麼意外闖入了商談現場的不自量力的小鬼。

那少年的麵容看起來最多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雖然在這個年齡段,未來能夠有無限的可能性,但是如今撞破了他們的埋伏,那也隻能怪他運氣不好。

於是,高層長老對那些打頭陣的詛咒師們,毫不猶豫的下達了“殺了他”的命令。

在這之後發生的反轉,無論是誰都根本想不到。

隻見那打扮的無比現代化的少年,手中忽然間憑空具現化了一把綠色纓槍,下一秒,那駭人的力量即便是隔著屏幕都能無比清晰的傳遞而來。

作為一級咒物的特質鏡子,隻是抗住了最初的四秒,隨著“哢哢”幾聲脆響,它的表麵出現了幾道裂紋,隨著少年那聲靖妖儺舞的落下,嘭的一聲炸了滿屋都是。

那是就連一級咒物都無法承載的恐怖力量,即便是隔著那樣遙遠的距離都威力不減。

“森藏大人!您沒事吧,森藏大人……”

“無礙!”

長老抬手狼狽的用衣袖擋住了崩裂的碎片,他搖頭製止了自己的心腹們想要上前的動作,即使如此好用的一級咒物就此損壞,他的眼眸中此刻也毫無憤怒與沮喪,而是閃爍著興奮過頭的赫然的光彩。

因為他已經試探到了,試探到了那個禪院悠依此時到底擁有著什麼樣超出尋常的力量——

“召喚神明”並非是虛言,神子之上即為神明,看來,在六眼的神子誕生之後,又出現了足矣震懾甚至改變整個咒術界的力量。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那少年就是那個禪院悠依能夠召喚出來的神明,難怪如此的樣貌不俗,他甚至擁有著能夠對抗擁有宿儺手指力量特級咒靈的能力……”被喚作森藏大人的這位長老,他此刻的神情簡直就像發現了數以萬噸的金山一般狂喜,他喃喃自語著。

“六眼”是整個咒術界又忌憚又渴求的力量,但是那很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情,於是他們這些高層就退而求其次,將目光放在了狗卷家的咒言師,夜蛾家的咒骸製作者等等上麵,如今又從禪院家橫空出世了一個這般的“神明召喚者”,倒

是顯得咒言與咒骸都遜色了許多。

已經從禪院家族中變相的分離出了一半,此時毫無家世背景依靠的小女孩,想要拿捏住也隻是時間問題。

隻不過,如今最大的威脅大概就是她的身邊有那個六眼以及天與束縛存在,所以難以迅速把控在手中。

“無妨……”

如今,即便麵前有再大的阻礙,怕是都不能動搖他們的信念。

因為人類從古至今,都在妄想能夠抗衡甚至得到神明的力量化為己用,神明的力量對於他而言,是無法拒絕的誘惑。

“森藏大人,不過,關於那些可能能透露您的信息的蒼蠅,倘若真的被禪院悠依那邊的神明知道了些什麼……”

心腹們的表情顯露出了些許忌憚。

“蒼蠅”當然指的是那些為森藏大人賣命乾臟活的詛咒師們,有一些不便言說的“工作”,還是叫詛咒師去做最為方便一些。

“不是已經提前籌備好了應對措施麼。”既然已經探聽到了禪院悠依的真實能力,那麼這一波的詛咒師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了,森藏一臉無謂的擺了擺手,隻輕飄飄的落下一句:“全部處理乾淨,莫要讓六眼發現蛛絲馬跡。”

語氣就像“去,把垃圾掃乾淨”一般平淡。

“是!”

孤獨的人偶獨自一人在廣袤無垠的提瓦特大陸上流浪了很久。

他去了很多的國家,也見過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這是一次屬於他的漫長而又孤獨的旅行。

在這其中,有予以他善意之人,也有對他惡言相向的截道麻匪之流。

予以他善意之人,他會回報一些善意,而試圖傷害他的人,他也會加倍奉還。

但他不曾再為了任何的存在而停留。

丹羽說的沒錯,在接下來的時日,身為人偶的他會擁有比任何人都更加漫長的壽命。

他想,如若他需要繼續駐足,建立羈絆,那麼就會為了未來的分彆埋下一顆悲傷的種子。

人偶少年在流浪的期間,更像是一陣風,一陣自由自在的風。

而在他旅行的期間,興許是因為那個女孩多次提及過名為“璃月”的國度的關係,他在名為璃月的國度駐足了格外長久的時間。

那是一個非常和平且又熱鬨的國度,路邊的商販看他纖瘦過頭,會熱情的送給他一些特產蔬果,有好心的大叔大娘,憐惜他孤身一人,開口吆喝他一起回家吃趟便飯。

這是第一個,偶爾會讓他回憶起曾經和平時期踏韝砂的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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