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辰南和劉憲聽著司濁的描述,久久無言。
“情況基本就是這樣...”
司濁灌了一口劉憲不知道從哪裡掏出的酒水,辛辣的口感直衝天靈蓋。
“哈——!”
他把酒杯重重地敲在桌上,劉憲趕忙給他再度滿上了一杯。
“哥們兒,你可太牛了,我得再敬你一杯。”
聽完司濁的描述,劉憲對他的稱呼已經從小友變成了哥們兒。
座位更是從司濁對麵挪到了司濁身邊,他勾住司濁的肩膀,
滋溜一口,喝光了杯中酒水。
“換做我,我都不一定能活下來。”
司濁當然沒有提到他和焦家的關係,他對於劉憲遠談不上信任,自然不能和盤托出。
至於最後他被放回人界,也被歸咎為了自己得到了對方兒子的真名印記。
同時,借助為了他的存在被整個魔界知曉的借口,司濁編造了一個返回的理由。
正是為了不成為眾矢之的,避免被所有魔族盯上,遇上巨大的危機,間接導致那個魔族的兒子身處危險之中。
於是,他就被對方從正好出現的界壁裂縫中扔了回來。
東辰南作為當事人,聽出了其中的部分矛盾。
如果真是這樣,那個恐怖的魔族就不會在離開前再特意提到司濁。
隻是東辰南也不想多問,他知道司濁一定有瞞著他們的理由,而劉憲乾脆是根本沒聽出來。
他隻覺得司濁強得可怕。
夜總有過去的時候。
隨著清晨第一束陽光照在四象山上,四象山反而變得安靜下來,夜晚的喧囂退去,隻剩下了不算密集的鳥叫聲。
“如今,東青他們應該都在風卷城,你若要尋他們,返回流雲國即可。”
在劉憲均勻的呼吸聲下,東辰南來到了司濁身邊。
兩人一同站在門口,看著遠處初升的東方晨曦,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
“對了,你要是遇見一個和你一樣用火的女子,記得離遠一點。”
“這並非和你開玩笑。”
“你們很可能將會有一場大道之爭。”
“不過,對方應該不會來四象山就是了。”
“南慶離這裡可不算近,她也不會這麼這麼快就得到消息。”
“就算真的來,也得幾天之後了,應該遇不上你。”
說到這裡,司濁指了指四象山山腳,
“你說的不會是她吧?”
東辰南看到對方的那個瞬間,陽光斜照在對方的麵容上,反射著瑩白的光澤。
她的雙瞳呈現淡淡的紅色,顯得炙熱。
一頭烏黑的長發束在身後,辮子隨著她上山的動作而有節奏地抖動。
她體態修長,談不上強壯但絕不孱弱。
對方身後還跟著一個氣喘籲籲的女子,像是她的侍女。
似是感受到了山巔司濁和東辰南的目光,她駐足不動,抬頭望去,和司濁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兩人對視,都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太尋常的氣息。
“還真的來了。”
東辰南一捂額頭,看到對方,他就想起了曾經求學過的地方,
南慶祝氏。
而這個女子,正是祝氏嫡女。
祝弦月。
“見過東先生,好久不見。”
人還未到,對方的問候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