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 65 章
在家兩人住一間房, 睡一張床,出來玩反而避嫌起來,兩人沒睡同一間房不說,還沒住同一層。
林景華眼疾手快拉著行李霸占了陶年隔壁的房間, 讓楊則惟和沈祖軒睡三樓。
晚上陶年在房間和陶老太視頻通話。
“年仔, 你不在家啊。”陶老太發現背景似乎有些眼熟, 但明顯不是港島的家。
陶年將手機架在桌子上:“奶奶,我在首都。”
陶老太也終於想起熟悉的背景牆, 自從陶年畢業出來工作她也減少了飛往首都的次數,重新一提, 她再次想起那段日子,苦的不是她,而是她的乖孫。
如今見她的孫子的病情有所穩定, 重返舊地, 也許這就是程醫生所說所有的一切都會慢慢平靜歸於日常生活。
“想起來啦,那裡的裝修還是我一手布置的, 你還說樓下玄關老氣, 不喜歡。”陶老太回憶往事,但卻沒提起陶年生病的那段日子。
陶年笑笑:“現在看一點都不老氣, 他們說很好看。”
“他們?”陶老太問,“你和朋友一起飛過去?”
陶年折中想了個詞:“商業合作方, 我們出來團建。”
話音剛落, 陶年的房間被敲響, 某位商業合作方不問直入,一進房間就看到陶年在視頻通話, 駕輕就熟和陶年坐在沙發上,禮貌問好。
“嫲嫲, 好久不見。”
陶老太一時沒有從商業合作方變成追求她乖孫的人轉變過來,兩者合一也不為過。
“則惟,原來你也來玩了啊。”
楊則惟聽到陶老太這句話心知陶年並沒有向她說明這次遊玩的人員,他幽幽地看了陶年一眼,似乎在說他有這麼不見的人嗎。
“……”陶年轉移話題,“mudi睡了嗎?”
陶老太將鏡頭往下移,對著腳邊:“一直都在呢,一聽到你的聲音來磨牙棒都不吃了,趕著過來找你。”
遊輪一彆,加上工作事宜還有種種事情,陶年隻是在電話上問候陶老太,好久都沒有見過mudi,無論視頻還是親眼所見。
楊則惟一看到矮腳狗耷拉著舌頭,咧著嘴,歪著頭懵懂的模樣,想起在遊輪被它咬了一口,天使的外表,惡魔的內心。
“mudi。”陶年朝屏幕喊了它一聲。
陶年說話的語氣和平時無異,但楊則惟還是聽出了差彆,尾音微微上揚,證明他的心情很好。
見到這隻矮腳狗有什麼好高興的,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陶老太在一旁說著“哥哥在首都,去看雪了,mudi長這麼大是不是都還沒有看過雪”。
Mudi的兩年狗生都在廣市,在滿30減15的廣市,今天寒風刺骨,第二天太陽當頭。
等空閒下來,陶年有了帶mudi去好好玩一下的想法。
陶老太帶著手機走進電梯,mudi一路跟著,鏡頭裡出現了陶嘉升。
“嘉升啊,過來和哥哥說句話。”
穿著兒童睡衣的陶嘉生坐在房間的地毯上拚著樂高,一看到屏幕裡的陶年發自內心地笑起來:“哥哥。”
隻有五歲的小孩哪裡分得清善惡,教養的人是什麼樣的性格教出來的人就如何,兩個親生兒子的童年就證明他不適合做父親。
陶年的態度不冷不淡:“回來給你帶禮物。”
陶嘉升依舊歡呼,為即將收到禮物期待興奮。
時間不早,陶年說了一聲準備掛斷視頻,後續裡聽到陶嘉升問陶老太可不可以和mudi一起睡覺,沒聽到奶奶的回答視頻就掛斷了。
楊則惟捏著陶年的下巴:“還在想那隻矮腳狗?”
陶年看著他:“你在吃醋?”
楊則惟嗤笑了一聲:“我和一隻狗吃醋?抬舉它還是低估我。”
那隻矮腳狗能上床和陶年一起睡覺嗎,能和抱著陶年嗎?
哦,楊則惟又想到矮腳狗撒嬌讓陶年抱在懷裡的那一幕。
“可能是我想多了。”陶年說。
楊則惟聽到陶年這麼說,挑眉:“如果我說是呢,你想怎麼做?”
陶年並沒有任何想法,隻是難得聽到楊則惟嘴裡說了句真話。
“你是人,mudi是寵物,沒有可比性。”
陶年隨口說了句安慰的話,起身朝窗戶走去想著把窗簾拉上準備睡覺。
剛走到床邊就被楊則惟壓到床裡,帶著明顯的醋味問:“你喜歡mudi還是喜歡我。”
楊則惟和mudi爭寵有跡可循,陶年的屏保是mudi,剛到港島到傍山餐廳那晚,陶年顧著看著mudi沒搭理的楊則惟,在遊輪的時候,mudi把楊則惟的皮鞋當做磨牙棒。
陶年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在楊則惟眼裡這是猶豫,他還比不上一隻狗了?
身為合作方的楊則惟逾越,冰冷的唇在陶年耳側似有似無的摩挲,惹得陶年渾身顫栗。
狗脾氣。
陶年抖了一下:“mudi比你聽話多了。”
鎖骨被重重咬了一口,陶年倒吸了一口冷氣,一腳踢向比mudi還像狗的某人。
楊則惟徹底壓在陶年的身上,落下的吻如繁星點點。
翌日,陶年起晚了,身邊已經沒人,床單透著涼意,楊則惟似乎天剛亮就起床了。
陶年剛從床上起身,就聽到門外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木門被劃拉,帶著呼吸急促,一吸一吸的詭異聲。
門縫下的陰影左右移動,停了不到一秒又開始發出急促的呼吸聲。
陶年越靠近門越否認自己心裡的想法,應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