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雜七雜八的小劇場
一:《素節劍中的鑰匙》
鮮少人知道,在朔風大神離去後,顧直在收到青揚子的來信後,去了一趟清竹閣。
他用自己手裡的翠竹劍,換了素節劍。
拿到素節劍後,顧直就去了蓬萊島的外島。
那裡埋葬著他師父,又或者說,是他這一脈。
蓬萊對於每一脈的劃分都很嚴格,卻又沒有詳細的名,隻能說是學什麼的。
顧直就和劍閣出自一脈。
這一脈的在外島的一處劍山上,地宮裡有一個密室,顧直去過,缺一把鑰匙。
而如今他拿到了鑰匙。
密室打開後,並沒有什麼絕世功法,也無金銀珠寶,有的隻是一幅壁畫。
顧直甚至沒有看懂。
所以他問了青揚子,青揚子與他說,去問易淮。
他又去問易淮。
“……大太陽中誕生出了小太陽?”
易淮聽到顧直的描述後,麵上浮現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來。
顧直點頭,又用樹枝將其簡單畫了出來,讓易淮能夠確認。
燕奕歌隻掃了一眼,就看明白了:“這叫大太陽衍生出了小太陽。”
顧直說嗯,又問:“這是何意?”
“…在我回答你這個問題前,我先問一下。”
易淮偏頭:“為何那麼執著?”
顧直望著地麵上的那幅圖:“我不知道,但我想知道。”
易淮沒有什麼要守護這個世界的秘密的意思,所以他直白道:“這意思其實就是這個世界是另一個世界的產物,主次關係、大小關係……能懂嗎?”
顧直不是個呆頭鵝,雖然易淮說的詞彙他很陌生,但作為知道易淮是異鄉人的人之一,他聽得懂意思:“嗯。”
顧直用腳平了那幅圖:“謝謝。”
他一直想知道的答案,終於有了個結果。
顧直走後,易淮看了眼他的背影,被另一個自己搶了先:“他也沒有那麼不在意來龍去脈,隻一味聽師命。”
易淮頓了頓,並不跟自己計較地要再開口補充,燕奕歌就悠悠又說了句:“畢竟不是木偶,而是人,是有感情的。”
他這句話還特意快了些語速,讓易淮沒法趕上。
易淮:“……”
他懟了燕奕歌一下。
燕奕歌莞爾失笑,捉住他的手,困在懷裡:“阿淮,你也知道會吃醋的。”
易淮懶得跟他多說:“天天印證這個…都說了多少次不許計較了?”
“答應自己的是昨天的自己,不是今天的自己。人不會踏進同一條河兩次。”
“……”
癲子。
易淮心說
二:《觀紅魚收徒》
年節那會兒的風花雪月樓年宴,觀紅魚並未挑中苗子收作徒弟。
但出來江湖後遊曆了一番(),她在南方一座臨海的縣裡遇見了個小姑娘。
相遇不太美好⒃(),觀紅魚被她偷了錢袋,其實小姑娘伸爪子時,她就知道了,但她沒有阻攔,隻想瞧瞧她要做什麼。
觀紅魚跟著她到了杏林館,“看”著她拿錢買藥。
見到觀紅魚立在杏林館門口,小姑娘嚇得臉都白了,但還是毫不猶豫地要跑。
還是觀紅魚不緊不慢地跟上她,到了間破落的廟內,就見小姑娘拿了藥丸去喂一個小男孩。
觀紅魚輕輕開口:“你最好先彆喂。”
小姑娘一頓,不可思議地看向觀紅魚,攥緊了手裡的藥還有沒有用完的錢袋子:“你……”
“他是空腹吧,空腹服用你手裡的藥,會惹來嘔吐腹瀉。”
小姑娘抿住唇,觀紅魚又道:“你去給他買些流食,清水粥什麼的,先墊一墊再喂會更好。”
隨後她又衝小姑娘伸手:“你可以拿走裡麵的錢,但煩請將錢袋子還於我,那是我很重要的東西。”
確實是重要的,那是她師父贈予她的物件。
小姑娘望著手裡被她弄得臟兮兮的錢袋,有幾分躊躇:“你、我…我幫你洗乾淨了再還給你。”
觀紅魚微偏頭:“沒關係,我可以自己洗。”
小姑娘:“你不是看不見嗎?”
觀紅魚指了指自己的心:“能看見。”
所以她知道,小姑娘是個好孩子。
……
再見到小姑娘時,是三天後,有地痞欺淩。
觀紅魚出手,一杖就將其全部趕跑,看呆了小姑娘。
也在觀紅魚回身時,小姑娘撲通一下就跪在了觀紅魚麵前,紅著眼喊:“姐姐,你收我為徒吧,我什麼都能做…求求你。”
觀紅魚沒有言語,隻是朝她走去,捏了一下她的肩膀,再衝她伸出手:“你把手給我。”
小姑娘沒有猶豫就將手放在了她的手心裡。
觀紅魚捏了一下:“七歲啊。”
有點遲了,但根骨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