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摘下麵具直接和自己纏吻,先不說《青雲上》就算是個網遊,也是古代背景,封建保守的思想依舊,無法接受有人在大庭廣眾、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就說他們一模一樣的臉,不會讓人想到他們是一個人,隻會覺得他們是雙生子,如此就更加……
嗯。
就當是為了這些樸實的村民著想吧。
但說著知道的人,手卻沒鬆開,大拇指摁著自己的顴骨處,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像是暗示著什麼,又好似在克製著什麼。
反正這個動作,總是讓人有些發毛的。
易淮太了解自己,所以根本不怕,隻無奈道:“等下這一塊都會給你磨紅了。”
燕奕歌頓了頓,抬起手時,就見冷白到幾l近透明的肌膚上確實已經有了一抹粉色,惹眼得很,好像在歡迎著他去嘗嘗上頭的味道。
“……阿燕。”
易淮不得不再提醒了句:“你彆看我了,越看自製力越差。”
他還嘀咕:“要不我把麵具戴上吧。”
燕奕歌望著自己這張實在是有點招人的臉,沒有遲疑地就從袖中掏出了那張素白的似笑似哭的麵具,遞給易淮,還有很好的借口:“戴上也好,為了安全著想。”
易淮:“。”
彆以為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他好笑地要接過,燕奕歌又避了避。
易淮先是不明所以地抬抬眼,但在觸及自己的眼睛時,又立馬明白了。
他任由燕奕歌給他撈起頭發,動作生疏卻溫柔,小心著,沒有扯到易淮的一根頭發。
等到他把麵具戴好,阿稞的父親也拉著漁船過來了。
打魚的船,不算大,但收拾得很乾淨,還有避雨船篷。
阿稞的父親還問:“兩位公子真的不要我給你們劃槳?”
“不用。”燕奕歌淡淡道:“我會。”
他確實會,易淮也會。
是以前玩全息遊戲的時候,在全息遊戲裡學的。
易淮身體不好,在現實世界總是這不能做,那不能做,但在遊戲世界不同。
他可以在這兒儘情策馬奔騰,可以嘗遍世間美酒,可以登山看雪,可以在月色下遊湖賞景……
阿稞的父親就幫他們把船推到了水裡。
燕奕歌先上船,然後衝易淮伸出了手。
易淮握緊自己的手,撩袍而上。
這具本尊的身體什麼也沒練過,底盤重心不穩,上去時,就晃了下,又被燕奕歌直接攬住了腰身穩住。
等易淮坐好後,燕奕歌才去拿船槳。
易淮就展開了海上輿圖,歎了口氣:“沒有電子地圖可真不好。”
他說完這話,兩個易淮都若有所思了起來。
他們在想要是研發出一個衛星發射…這個遊戲世界會有宇宙、太空嗎?
易淮坐在船頭,支著下巴,意味不明地笑笑:“人家玩遊戲都是研究內力、武功,我倆在這裡考慮研發衛星。”
要是這真的隻是個遊戲,還是可以聯係上遊戲製作方的,對方可能都要罵他們神經病,擱這兒破壞遊戲平衡、直接修改了遊戲題材。
不過……
易淮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尖,那頭燕奕歌也是道:“古代是有手銃的。內測版的《青雲上》沒有公布這一塊的情報,公測版有沒有不知道,但我們可以試著研發一下。”
燕奕歌劃著槳看向自己:“主要是給你保命。”
易淮倒是不反駁,不過他還有彆的想法:“我是覺得,你多給我送送內力,說不定哪天我也能習武了。”
“……仙俠文洗髓經脈是嗎?”
易淮打了個響指,笑吟吟地:“說不定呢。”
也是。
燕奕歌望向平靜的海麵:“這個世界有太多不尋常了。”
其實以小漁船的真實行駛速度,他們要到柔雅的海域,是要花費些時日的,但燕奕歌每一次劃槳都帶了內力,能平穩且迅速地將船帶出一大截距離。
用易淮的話來說就是如果他們船附近有魚,隻怕已經被他的內力悄無聲息地震暈了一片,小魚則是當場爆裂。
易淮本來是還想說點什麼的,但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想太多了,還是真的是直覺。
反正他和燕奕歌都是在想到那一點的同時倏地抬頭看了眼天,然後互相對望一眼,默契地沒有再開口。
船,也快快地駛入了柔雅的海域。
《青雲上》沒有海防線一說,易淮除非是要踏入他們的土地,不然在柔雅的海上走一走,是不礙事的。
而因為海上足夠空曠僻靜,燕奕歌閉上眼睛凝神聽了會兒,就捕捉到了一點動靜。
他劃動船槳,輕而易舉地就變了方向:“那邊有大船。”
易淮稍稍坐直了身體,原本散漫的神色都凝了起來,因此顯得危險:“會是我們的目標麼?”
燕奕歌沒有第一時間回話,而是等到他們可以看到那艘商船時,才開口:“巫沉凝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