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易淮將後續再知道的事跟榮少燁說了。
他略掉了自己中的閻王追命和學了不知名但很獨特的內力還有那套他已經琢磨出一點東西來的刀法,以及他通過伊砂禮和年然得出的玩家下線後並不是什麼程序代碼掛機托管,而是玩家本身的一點靈魂在這邊,也有可能有一半……反正就是沒有將玩家在這邊死亡後會導致他們在他們原本的世界出現問題的事說與他們聽。
還是那句話,易淮並不信任任何人,他不能確定榮少燁和觀紅魚不會為了這個世界大開殺戒,把玩家全都殺了。
尤其是觀紅魚,易淮從認識觀紅魚起,就知道她不是個有多少憐憫之心的女人。
她是皇家手裡藏得比月照山還深且狠的一把刀。
易淮隻說這個遊戲在他們那個世界也出現了點異常,所以他們那個世界也有人在查,還貼心地將警察用天樞院解釋了下。
至於為何不告訴那些玩家這個遊戲不對勁……
“是為了保護你們這個世界。”
易淮向來說謊話不眨眼,甚至心不多跳一下也不臉紅,把他放測謊儀上都不會有半點異樣。燕奕歌繼續道:“我並非高看,隻是我原本那個世界有不少厲害的人,在我們那兒被稱作‘資本家’,你們可以理解為一群利益至上,甚至大都為了利益可以不擇手段,他們應對可不見得比朝堂上那些陰詭手段要簡單。”
“尤其……”易淮漫不經心道:“他們都是學過曆史的,能夠打理好這麼大的產業生意的,哪個不是優秀的戰略家,他們隻要聯合起來,進入遊戲,不需要費多大的力,借鑒我們那個世界前人的曆史,老祖宗的經驗,就能輕鬆推翻這個封建製度,將這個世界變成民主……啊,不對。以我對那夥人的了解,肯定是更想建立一個資丨本主義世界,讓貧富階級更加深而大。”
觀紅魚和榮少燁都聽得似懂非懂,觀紅魚能聽懂的多一些,主要是意會到了。
但榮少燁聽懂的少,隻能說:“易公子,煩請你解釋解釋……”
易淮再一次感受到不同世界且不同時代的人溝通起來的困難程度有多少。
不過他到底還是簡單解釋了下,讓榮少燁明白,對於玩家來說,當他們知道這裡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後,他們可以多麼輕易地掌控這個世界。畢竟這裡還是個落後的封建製度世界。
“至於動手殺了他們,”易淮輕哂:“這裡的人可沒有我原本那個世界的多,就算每個人隻能在這個世界創建一個賬號,但隻要在同一時間創建賬號,玩人海戰術,你們也沒辦法。”
其實他們會不會真的這麼做,易淮也說不準。
畢竟就目前來看,除了人的靈魂進入這個世界外,他們也沒法從世界裡帶出什麼東西,就連一些藥方,藥材也是這個世界獨有,還有什麼礦石也是。
但東西真的不能流通嗎?
易淮不能肯定地說不能。
因為他中了這個世界才有的閻王追命,解法
也在這個世界。
榮少燁聽過後,久久不語。
麵前的茶都放涼了,他也沒記著喝一口。
還是觀紅魚平靜出聲:“公子,茶涼了,換過一杯吧。”
榮少燁端起茶杯,望著冰涼的茶水:“不。”
他喝了口凍得讓他牙齒都有點打顫的茶水:“我冷靜冷靜。”
易淮說的什麼民主,沒有皇帝、奴籍,沒有那麼多繁瑣禮數的世界是他從未想過的。
美好嗎?
他作為皇權的受益人,無法回答。就算叫他設身處地地想一想,也不行。因為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所謂的換位思考,隻要不是切身經曆過,也不過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假慈悲。
能夠真正說好不好的,隻有那些普通的、一直在被層層壓榨剝削的百姓們。
觀紅魚也沒勸榮少燁,隻與易淮道:“易公子雖然說了這麼多不中聽的話,但其實心是向著我們這個世界的。”
沒有疑問,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易淮也不意外她會這麼說,畢竟他是故意在話中強調著說“我原本那個世界”,以此來提示觀紅魚與榮少燁他的立場。
所以易淮勾了下唇,並不否認:“是。”
他直白道:“畢竟我是在那個世界死後身穿進來的事實擺在這兒,我已經回不去那個世界了,那個世界對我來說也沒有太多留戀的人。”
他最在意的,在這兒。
易淮說:“如若六公子和觀大家能夠保證對玩家和對這個世界的人一視同仁,那麼我願意想想辦法讓玩家們從此不再‘登錄’。”
登錄這個詞,是不需要易淮再跟觀紅魚和榮少燁解釋了的,他跟陰閒解釋過,陰閒也肯定與榮少燁說過。
燕奕歌嚴謹地補了句:“又或者說關閉兩個世界的通道。”
易淮之前是不止一次想過要不要召集玩家直接來場科技變革改善這個世界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