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砂禮辦事很快,易淮說是這個世界的年節假收之前,但她在這個世界時間過去才三日,便又找了上來。
這一次還是她獨自來的,年然沒來。
“年隊有任務。”
伊砂禮說:“所以我就自己來了。”
易淮點點頭,也不是很在意:“伊隊查到了什麼嗎?”
伊砂禮也不磨嘰:“沒什麼特殊的,楊成才這個人的行動軌跡沒有什麼疑點,他從小就癡迷於全息遊戲,父母去世後就沒有去學校讀過書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全息遊戲裡學的。他父母的親戚雖然關係有點遠,但關於他的事是知道一點的。”
“據說他父母在世時就總是打罵他,說他是一無是處的廢物。那時候他讀小學,成績總是倒數,讀的學校又不太好,每次考試都是被□□嘲笑的對象……所以他父母去世後就沒去學校了。”
現實世界裡,這種不去學校上課的小孩其實不算少,有錢人會請私教,窮人會更傾向於鑽研某種技能,直接考取某種職業的“資格證”。因為大多數工作看的都是資格證而非學曆。
但不代表學校就這樣被廢除,學校也還是有不少的,因為總有位於中端的人,且不是每個有錢人都執著私教,易淮
身體狀態還可以的那段時間,也是去讀過學校的,年然和他同班,他們班也有不少有錢人的孩子。
伊砂禮繼續:“不過我調出了他所有的全息遊戲詳細記錄,還有他所有的網絡記錄,還詢問過認識他的人,我覺得這個人不一定是對錢權有執念,對美色更加空空。”
她說:“他更像是想要證明什麼……怎麼說呢,可能更喜歡名聲和追捧?想要肯定,喜歡被人誇讚吹捧。”
伊砂禮舉例:“他所有的瀏覽記錄裡,瀏覽次數較高較為頻繁的,就是看遊戲論壇或是評論區誇讚他。”
“這樣也可以解釋他為何‘執著’於你了。”
因為楊成才這個“大神”,突然遇上了易淮這樣的人。
玩遊戲真的就隻是玩遊戲,不需要太費神,不需要像他那樣不要命似的肝,還能打出他從未設想過的道路和結局,甚至在現實世界裡還是個耀眼的成功人士。
伊砂禮說了句中二的話:“就是那種失敗者自以為自己找到了成功的路,卻結果發現這條路上還橫著你這座邁不過去的大山。”
彆說“執著”了,就伊砂禮給楊成才做的心理分析和畫像,覺得怕是都要成心魔。
但易淮對這件事並沒有太多動容,甚至隻是嗯了聲,表示自己聽到了。
伊砂禮本來還想說什麼的,可仔細想了想,無論楊成才是個什麼樣的人,隻要他和他們真正的目標搭不上線,又打不過易淮,那就隻是個過客,根本不需要放在眼裡。
……這對於楊成才來說,恐怕是更加傷的。
伊砂禮沒有多留:“就這些了,目前也沒有新的情報…我先下線了?”
易淮頷首,衝她揮了揮手:“麻煩伊隊跑這一趟了。”
伊砂禮是個說慣了場麵話的人,和易淮又沒那麼熟悉,自然有幾分客套疏離:“易先生客氣,這邊還是要麻煩你了。”
她依舊是在出去之後才下線。
伊砂禮離開後,易淮站起來活動了一下這幾天因為跟自己關起門來過日子而被滋養得懶散的身子骨:“早點解決吧?”
他這話是問自己,答案自然也是出自自己:“嗯。”
兩個易淮幾乎是同時出聲:“早點解決早安心。”
於是乎,他們簡單收拾了一下,依舊沒有走正門,直接從院內飛出。
今日初八,街麵上的鋪子都開張做生意了,雖然天還是冷的,但坊市街麵都是熱鬨的。尤其今日風花雪月樓辦年宴,命名為“瑞雪盛會”,就是類似那種年會和年度慶典,據說今日風花雪月樓現任的四位主子和樓主,甚至觀紅魚都會露麵,觀紅魚還放消息說要收徒。
故而今日比往時還要熱鬨幾分。
帖子早就遞給易淮了,易淮接了,但去不去一直沒給答複,現在就可以回了。
他先去杏林館找了巫沉凝,杏林館的弟子都是認識燕奕歌的,無需多言,便將他引到了巫沉凝麵前。
巫沉凝正在教薄柿養蠱,見到易淮,很是高興地上前:“兄長……”
但被易淮揪了她放在門口的盆栽葉子,飛了一片葉子過來攔了動作:“你就帶著你袖子裡的蛇站那,更彆給我看。”
巫沉凝知道易淮原本身體的聽力沒有遊戲賬號的那麼好,故而就知道是燕奕歌告訴了易淮她袖子裡有蛇。
所以她撇撇嘴,不覺得易淮怕蛇:“不臟的,我最近都帶著睡覺呢。”
她說著,還用內力引導著那翠青色的小蛇從她袖中探出了個腦袋。
可愛是可愛,那一身鱗片也很是漂亮,但易淮一想到蛇就會想到在地上爬,就像他接受不了有人把腳搭在飯桌子上——哪怕是洗過殺毒了都不行。
因此易淮沒有上前,隻是站在原地示意偷笑的薄柿和神情還有點不高興的巫沉凝:“我要離京北上去了。”
巫沉凝一愣,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問:“兄長需要我與你一道去嗎?”
易淮搖搖頭:“你留在京中,多注意點楊陌和國師…就當留在京城保護你胞兄。”
他想了想:“我會在各國使臣到之前趕回來,你幫我跟榮少燁和觀紅魚說一聲。”
巫沉凝沒覺著易淮直呼榮少燁的名字有什麼:“好,我知道了。”
她又說:“那兄長你等一下,我給你裝點用得上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