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1 / 2)

第101章真美啊

在車上時說的。

她臉熱起來,轉過頭,嗔道:“車上說了很多話,哪句啊?”

江宴看著她臉上雪白的肌膚慢慢紅起來,突然有些好笑。

他拉過她,親吻她的耳朵,道:“不想說,那就不說吧。”

林染的心便癢起來。

被他親的。

自從那天說要結婚開始,兩人都忙得團團轉,沒有再親熱過。

或者說沒有像現在這樣,單獨在房間裡,無所顧忌地親熱過。

她便轉身,回應起他來,在看到他眼裡幽暗的光芒越來越盛時,還是輕聲道:“我現在很愛你。”

她知道他想要聽,她便樂於表達。

......有時候她感覺她像是一個黝黑的森林,廣闊黑暗,她看不進去,但她投入一點點,他總會拋出很多很多的驚喜給她。

她剛說出口,便感覺到他扣著她的手一下子重了很多,他頓了片刻,親吻便又排山倒海般落了下來,比先前又重了好幾個力度,林染吃痛,但又有說不出來的感覺,她叫出來,“江宴”。

兩人一起的時候,她一向都是連名連姓地叫他“江宴”。

“染染,”

他看到她額上的留海落下來,雪白的臉,紅色的唇,雙眼沁著水色,整個人纖細欲折。

他再喚她,“染染”。

林染便笑出來,她摟住他的脖子,輕聲道:“江宴,我現在很愛你,你喜歡嗎?”

他當然喜歡。

他抱著她,又低聲喚了她一句什麼,再低頭吻她,氣息很重,但卻吻得小心又克製。

林染甚至感覺到他摟著的她的手有些微的顫抖。

她心頭有些軟下來,輕聲問他:“江宴,你這麼喜歡我嗎?”

她依稀記得以前她好像說過類似的話。

他都懶得理她。

這會兒的他卻是“嗯”了聲。

卻什麼也沒再說。

一個多小時後,樓下有人敲門。

林染迷迷糊糊地醒來,就要坐起身,卻是被他按下了,道:“你再睡一會兒,我下去看看。”

他起身,林染卻是拽住他的胳膊,又探頭親了親他的側臉,喊了一聲“江宴”,江宴便回頭又壓著她吻了她好一會兒,等樓下的敲門聲沒了,卻傳來阿成的大嗓門時,江宴這才又放下她。

他拿了衣服套上,轉身拉了窗簾一角,就看到門外除了阿成,還有三伯公和副村長江守量時,那些旖旎心思總算是又散了許多。

給林染拉了拉被子,就下去了。

“伯公,量叔,有事嗎?”

他給幾個人倒水,一邊問道。

“嗯,阿宴,我看到了你林叔拿給我的邀請觀禮的單子,都是村裡的長輩,這沒什麼問題,但我看到你阿媽娘家那邊還有你五叔公五叔婆,你都沒有請,這樣是不是不合規矩?”

三伯公問道。

頓了頓又道,“我知道你不喜他們,他們也的確行為多有不對,但不對歸不對,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

江宴把水端到桌上,轉頭問就站在一旁的江守量,道:“量叔,你怎麼看?”

江守量搓手,再搓手。

他怎麼看?

來之前他就跟三伯公說了,道:“三伯,阿宴經曆的事不是小事,他經了這許多事,又哪裡還在乎些麵子情?他自己結婚,不想請就算了,更何況林家那邊也不耐煩看見這些人。”

當初江宴父親出事,江家債主圍門,江宴外家謝家就上門找江宴親媽,從她那裡拿走了大批財物,當時江宴忙著外麵的事,也顧不上這些,等外麵的事平的差不多了,江宴拿了單子去謝家拿東西,外家那邊卻隻拿了一半出來,說另一半他們家幾房人借去了,要慢慢收回來。

那時候江宴親媽病重,江宴也不能采用太重的手段,隻好暫時忍了下來。

後來江宴親媽去世,他跟林染退婚,謝家又跑到林家大吵大鬨,把個林家罵了個狗血淋頭,說林家忘恩負義,當時那架勢就恨不得讓林家把家產和染坊都拿出一半出來給江宴......他們本意大概是想跟江宴示好,他們還是他的好舅家,結果又把江宴給得罪了。

估計還有更多的事他們這些外人都不知道。

至於五叔公五叔婆,想想外麵滿天飛的謠言和他們乾的事吧,江宴怎麼會想請他們去觀什麼禮。

可惜三伯公是個宗族意識刻到了骨子裡的人,不管怎麼他怎麼勸也沒用,還被拉到了這裡來。

他聽江宴問他怎麼看,歎了口氣,決定還是勸三伯公,道:“三伯,現在隻是登記,不是婚禮,請的人越少越好,還是算了吧。”

“隻是登記?”

三伯公嚴肅著臉,道,“對你們來說,這一次才是真正的結婚,年底的婚禮不過是辦給外人看的,算是完成一個禮,這次你請了族長長輩,就不應該漏了誰,你舅家那邊,哪怕是不請,你也該知會他們一聲。”

江宴垂眼,過了一會兒,道:“伯公,如果現在站在這裡的是我阿爺,因為彆人做的事他決定跟對方斷交,你也會跟他說,他還必須拿對方當至親,連自己的婚禮請誰都不能自主嗎?”

三伯公:“......”

一時他嚴肅的臉都有些繃不住。

但他不是冥頑不靈的人。

他閉眼想了想如果此時此刻站在這裡的是先族長,他還能這樣跟他說話嗎?

明知道對方品性不堪,他還能逼著先族長包容對方嗎?

“伯公,我要重振家業,最基本的,就應該當斷則斷吧,否則,在這世上,何以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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