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死人配的婚可分冥婚陰妻和冥婚陽妻。
陰妻即是死去的女人,而陽妻就是活人,但配完婚後就得給死人守活寡。
傳說配了陽妻後,三世之內,此女都離不開主家,必須三世為其妻。與其說是配冥婚,倒不如說是一種歹毒的三生咒。
最後我問道:“我剛才在山下看到一支送婚隊伍進村,紮進草叢裡眨眼就不見了,那裡是不是藏著可以進村的路。”
這兩人一聽說剛才有支關婚隊伍進村,嚇得魂都飛了,驚恐道:“那那那是鬼送親,鬼王又要聚媳婦了!”
說完,這兩痞子撤退就跑,屍體和村子都不
要了。
眼下就剩下我們兩人兩屍在山野間, 周圍的風吹得格外駭人。
吳芷姍輕撫著雙臂,說道:“喂,既然那是條鬼村,肯定不能藏人的,說不定小發被藏到了彆處。不如我們就地把兩位姑娘埋了,趕緊撤回城裡吧。上麵是亂墳地,下邊又是荒野鬼村,跟本不是人來的。”
我來到兩條女屍麵前蹲下去細細地觀看著。
看狗眼在黑暗中看到的東西和白天有些不一樣,對不乾淨的東西更是敏感。
隻見兩屍的額頭上有一上小小的針孔,雙手的上有深深的繩子勒痕,看這痕跡應該是生前被有懸吊著。
在往下看時,便發現們海底輪竟被畫了一道詭異的符印,這他娘的跟本就不是什麼配冥婚陽妻,跟本就是在煉邪道術。
在彌生道妙錄上就收錄這麼一道法術,義和團滅洋匪時就在洋婆子身上用過。
海底輪畫的這道叫聚陰符,而額間那個針孔為收魂孔,又叫天窗!
兩者合起來就是一門極其霸道陰狠的續壽補陽邪術,叫續壽補陽術!
壓榨元陰、強采怨魂,以此來煉邪術!
這一門邪術在修煉時五體不能朝地!看這女屍的特殊無一不吻合這一門邪術。
彌生道妙錄上有說,原本這隻是一門普通人都可在修練的采陰補陽之術,是用來能大病初愈元氣損耗嚴重者使用的,而女子補元氣的則有吸陽之術。此術霸是霸道點,卻非害人性命的邪術,但到了邪道手中就將吊床改成了綁手四柱,陽伏於上,讓女子受儘痛苦折磨。
還開了天窗,在強采元陰時,還一邊采集積聚怨念的生魂。
此術實乃歹毒透頂,最後還讓白蓮教下的眾分支發揚光大,不並鮮見。
吳芷姍見我直勾勾地盯著海底輪不動,便捂著臉,羞怒道:“羞死了羞死了,你是不是心裡有毛
病,竟盯著女孩子家那裡看,眼睛眨都不眨。”
我這才覺察不妥,正想解釋時,她卻驚慌地躲到一邊去,有些嫌棄地說:“咦,你太惡心了,彆碰我,也彆解釋。”
這會可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看了一眼那兩位姑娘的遺體,歎息道:“這兩位姑娘偏生在這人間多妖魔的亂世之中,實仍不幸,但願你們入土為安吧。”
說著,我便掏出兩枚五帝錢,雙手合上結出一個伏地印,口中念動著咒詛,接著輕喝一聲:“請三爺授我仙家之術出世積陰德,行屍入土術!”
說罷,便咬破手指,在兩枚五帝錢上點了兩個血滴,分彆將兩錢塞理兩屍的口中,最後大喝一聲:起屍!
兩具女屍如觸電般在地上抖了兩下,搖搖晃晃地爬起身來!
我隨即走在前方,踏著七星步引返行屍,邊撒著紙錢,邊吆喝著:“塵歸塵,土歸土,哪裡來哪裡回,走!”
最後抓起一反黃豆撒出去,頓時化作一陣陰風吹去,山道上升起陣陣陰霧,形成一條陰冥路,將引回埋她們的土坑裡,重新將自己埋上。
陰霧消散後,那兩具屍體已經消失在山林中。
這一手可將吳芷姍看得目瞪口呆,隨後卻又像防賊一般防著我:“彆靠近我,姑奶奶還是個黃毛丫頭,沒什麼給你看的。”
這可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我也不想跟這杠精解釋什麼,要誤會就隨她去吧。
不過在這山野荒領的,她也不敢離我太遠,一有風吹草動又縮到身邊來,催促著離開。
都說好奇害死貓,這話說得一點都不假,最衝剛才那兩個盜屍賊說的話,我就對這鬼村產生了越發強烈的好奇心。
前幾天在這遇上的那個樵夫曾說地有幾個幸存的躲到縣城後就沒蹤影了,估計不是躲到花子房裡就是痞子堆裡。剛才那兩個家夥就是其中兩人。
此刻心頭轉過千萬念頭,跺著小步念嘮著:
“棺材鋪、殮師、血乎乎的人、鬼送親、鬼王取媳女、邪術強采陰元、開天窗取怨魂…一夜間全屍人消失了?這倒底是被殺人滅跡,還是拋屍到彆的地方去了?”
最後我想到了那天晚上在亂墳地裡消失的真理教邪法師,同時腦子裡又閃過小發爹在牆上留下的最後那幾幅畫。
雖然還不清楚這之間有什麼關聯,也無法確定小發是否被關押在裡麵,但能確定的是,若再踏前一步,必須掉進一個無底旋渦裡。
想就此撤退,可腳卻像生了根似的,任吳芷姍怎麼拉都拉不走,最後很正經地問了她一個問題:“你覺得我們該貪生怕死自保性命,還是問心無愧死而無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