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將張懷姍嚇了一跳,以為見鬼了,她以前哪裡見過如此詭異的事情。
突然間,一隻獾子覺察到有生人靠近,便來到我們的竹蹺下,啪的一聲腦子自動炸碎,身肉濺到周圍的蛇鼠身上。
竹蹺下也是鮮紅一片。
更詭異駭人的事情接著發生了。
濺到蛇老鼠身上的肉末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蛇鼠身上生根發芽,半晌功夫就出張一棵一尺長的野草。
而那些蛇鼠的身體則在快速消瘦乾癟著,最後如同著魔似的,在臨死之前會主動靠近彆的同類身邊炸裂,但凡沾了血肉粹未都會迅速發芽長草,…如此往複。
而奇異的是,這些血肉粹未沾在竹蹺上卻沒半點
異常。
張懷姍快嚇到魂不附體,正想驚呼出聲,卻被我死死地捂著嘴,仍舊還能聽聞她吱吱唔唔地驚呼些什麼:“這到底是什麼鬼玩意。”
眼前這一幕也大出我的意料之外,本來以為這隻是一條布滿蛇鼠蟲蟻的路,才想著穿竹蹺踩過去,沒想到竟遇到如此嚇人的一幕。
背上不禁滲出一層冷汗,大感僥幸。
光是這條路就有如此詭異的布置,真不知道村子裡還有什麼
隻停留了這麼一然功夫,竹蹺下已圍滿了蛇鼠,這些玩意越想順著竹腳爬上來,我的臉毛刷的一下立了起來,低聲急呼道:“快走,彆停留讓這些鬼玩意爬上來炸了,不然就得長成草人。”
說著,我便抓起腰間那壺雄黃酒灌到嘴裡,往兩人的腳蹺一噴。
雄黃驚蛇鼠,隨即拉起張懷姍就快速前進,不敢從多停留。
姑娘家天生就怕蛇鼠之類,眼前所發生的事情比見鬼還感到恐怖,滿滿麻麻滿地的蛇鼠在地上爬著,身上長著草,就像一株株長了腳的幽靈草。這嚇得張懷姍差點
跳到我背上來,走起路來也是驚慌失措的。
我連忙抓緊她的手,說道:“彆怕,有我在。”
被安慰了這麼兩句,她似乎沒那麼害怕了。
我倆竹蹺下有雄黃酒的味道,那些東西聞到這味兒後便遠遠地避開,主動讓出一條道來。
看過去就像一簇簇會走路的草。
兩人深一步淺一步地在這詭異的草叢裡撥涉前進,都想快點離開這鬼地快,卻像走上了一條沒有儘頭的路,煞是煎熬。
走著走著,路上的草便消失了,一座破爛的牌坊歪歪斜斜的立在前方,暗淡的月光下顯得格外的詭寂。
終於走出退出邪門的草叢,離村口就剩百步之遙了,張懷姍不禁捂著胸口,長籲一聲,看著竹腳上那一堆長出草芽的血沫,驚魂未定地說道:“終於安全了,以後我都不想看見這種鬼玩意。”
說著,她就往往地上坐,我突然覺察到地上有些異樣,輕喝道:“這地麵很邪性,不想死的就彆往地上坐。”
此刻心中隱隱有種不詳預感,心在忐忑不安不安地跳著,四下觀望著地上的情況。
這小辣椒本是個潑辣的杠精,要是平時,早就抬
杠唱反調了,眼下卻又精神崩緊地問道:“河生,又怎麼了,你彆嚇我。”
嚇她?我盯著地麵下那些出洞覓食的小玩意,說道:“南山之北,有冬蟲死後長草,為之蟲草。北山之南,有蟻長菌,死後生木,為之木蟻,死前腦炸,菌種孢子飛彈,遇肉則長,為之為之肉粽!取孢粉與屍油製之為苗疆草蠱,遇肉瘋草寄長。”
“所以,我們剛才遇到的陷阱應該是苗疆草蠱。而我們現在腳下的這些東西…”
張懷姍怔怔地看著我,總怕從我嘴裡崩出什麼可怕的東西。
啪的一聲響,地下似有什麼東西爆開了,張懷姍立即劃著一根火柴往聲音傳來的方上扔去,微弱的火光照耀下,火柴正好落在路邊一具屍體肚皮上。
這是一具身穿紅肚兜、下邊光著的少女屍體,看樣子像剛死不到半天。好像是鬼送親的其中一個女孩兒。
若沒猜錯,她們應該是辮子會紅燈堂的小仙姑們。
就在此時,又是啪的一聲響,這小仙姑的肚麵炸開了一個拳頭大的窟窿,無數花生大小的黑蟻從裡爬出來,正以肉眼可眼的速度在背上長出一雙近乎透明的翅膀,
不斷地抖動著,償試起飛。
又是啪啪幾聲,她的眼窩子、胸口同時炸開,分彆從眼窩裡、口中爬出無數的大黑蟻。
一些黑蟻腦袋突然爆開,濺出一層白色粉未,落在屍身上時長出筷子般大小的枝條。
與此同時,地麵上也紛紛從蟻窩裡爬出無數黑蟻,它們嗅到活人的氣息後,就如蒼蠅盯上了臭肉!
這些玩意就是木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