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村人皮屍
我往口中灌了幾口雄黃酒,然後往腦袋上一倒,酒濕了一身,接著又往張懷姍頭上倒,全身都被酒濕透了,那小荷尖角隱現玲瓏煞是誘人。
可眼下也顧不得這風景,也不管她願意或不願意,將酒壺塞到她嘴裡一通狂灌,急呼道:“快喝,能喝多少是多少。”
忽然翁的一聲,無數的飛蟻飛了起來,撲向我們。
“走!”
拉著張懷姍就是一路亂奔,同時手中的雄黃酒一頓狂灑。
木蟻沾到烈酒即掉落在地。
三尺之外,被密密麻麻的木蟻包裹著,無窮無儘,雄黃酒卻是有限的。
就這般,也不知拉著她亡命奔逃了多遠,直到最後一滴雄黃酒都灑光了。
“死就死吧。”這一刻,我牙根子一咬,一
起抱起張懷姍就向前猛地一撲,終於越過了荒村村口的牌坊下。
與此同時,像有無數細小的子彈打在我的背上,後脖子上。用腳都能猜後身後正萬蟻齊爆頭,紛紛發射孢子。
被這麼多木蟻孢子打中,就算是一頭大像也得滿身長草而死。
莫非這回我死定了?
其實木蟻就是天然的草蠱媒芥,這些孢子就是天然草蠱,中者必定被寄生草蠱吸食養份而死。
當落在地上爬起回頭看向來路時,暗淡的月光下無數的木蟻如同一陣黑色狂風席卷雲天,卻在村口的牌坊著徘徊不前,像在守著某種不可逾越的規矩一般。
隨後我償試著摸了一下後脖子,發現長了密密一層疙瘩,用力一摳居然能摳得下來,卻像擠膿蒼一般,很痛,但不擠不行。
不到一會不將後脖子摳掉一層皮,血乎乎的,而摳下來的東西像西瓜籽發芽、發到一半卻被鹽醃
死了似的。
估計這是雄黃酒殺的。
再把衣扒下來看了一下,背上也如撥刺似的,卻沒摳後脖子疙瘩那般痛,卻也像撥毛一般刺痛。
這衣服被黃酒濕透,背麵上也長滿了密密一層絨毛,就像發黴一般。
當下我便滲出一身冷汗,要是沒有雄黃酒帶在身上,得像那幾個紅燈堂的小仙宗一般死在逃出鬼村的路上。
雄黃酒已經用完,接下來再碰到這玩意,就得喪在村裡頭。
驚魂剛定,我掏出了一盒哈腰牌屁股煙,把煙紙一折抖出來一大把煙絲往後脖子上敷上去,那種大麵積消炎的感覺就如火烤一般,然後在衣服上撕下一條沒有占到孢子粉的布條紮綁著脖子,剩下破衣物扔到一邊去。
天知道衣服上的酒乾了之後,這孢子還會不會繼續長。
張懷姍被我護住了,倒是沒受什麼傷,正驚
魂未定地看著村口外那密密麻麻的木蟻走了神,臉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木蟻的翅膀不能持續用太用,飛累了就紛紛脫落翅膀掉落在地上,眨眼間就不見蹤影了,我站在村口向外看了一下,隱約地看見路兩旁趟著幾條光溜溜的仙姑屍體,不怒搖了搖頭。
她們已成為木翅的窩了。
張懷姍也想劃著一根火柴扔出去照一下,卻被我吹熄了,低聲道:“不想死的就彆在這鬼村裡點火。”
其實我是不想讓她看見路邊那幾具屍體,不然得做幾個月惡夢。
這村靜的實在詭異,也荒得讓人心裡發毛,感覺就像前一刻還一切如常,有婦人在門口挑桑葉喂蠶、小孩子在村頭追逐玩耍踢鍵子。
門坎上有老有坐著抽煙鬥。
柴房裡頭有男人在推磨磨黍米粉…
而眼下不但沒有人,家家門前無落葉,就連屋子裡也沒有塵埃,就跟屋裡的主人不在似的。
看著此情此景,張懷姍的心已滿是汗,抓在手裡濕漉漉的,不禁驚慌道:“這裡好嚇人啊,不往我們走吧。”
話音剛落,村裡便有一道陰風吹來,吹得整個人都如掉進冰窯裡。
“村裡有不乾淨的東西要出來了。”
說著,我就拉著她走進一間屋子裡將門掩上,然後讓她找地方躲起來,而我則趴在門縫上往外看。
就在此時,突然後聞張懷姍在身後驚慌地叫著:河生,河生,有有有鬼。
她已驚慌地腿到我身邊來,指著臥室一句話說不上來。
我剛走到臥室門前,便看見床在吱呀吱呀地晃動著,而上頭除了一床疊好的被子外好像沒有人。
當走過去正想似瞧時,卻發現鋪子上正有兩張完整的人皮交疊在一起,還能上下蠕動著,隱隱還聽聞有些異樣的女人聲音。
就在此時,疊在上頭的那張女人人皮居然坐
了起來,扭轉脖子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