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東西在踢門?
胡孟陽突然驚慌地退了幾指,指著牆邊的一個木衣櫃驚恐地叫道:“鬼,櫃子裡有鬼!”
又是咚咚兩聲,差點嚇到她摔到地上,我連忙上前扶著。
這地上有木蟻,掉到地上就是一個死字。
隨後屋裡一片安靜,無論是人是鬼都保持沉默,相互僵持著,偶爾傳來咚咚兩聲鬼敲門的聲音。
咚咚…咚咚…
我回頭看了一眼李大錘和張漢卿,這兩人已滿臉大汗。
就在此時,我突然三步並作兩,一個箭步跨到木櫃前,輕喝一聲:大錘,那兩隻都是鬼,戳它!
正說著,一手扒開衣櫃門,一閻子劃進去,用力一勾一拽,從櫃子裡拖出一個人,屋子裡頓時響起一聲沙啞如破風聲抽風般的慘叫:啊…
與此同時,李大錘已一步撲到其中一個張懷姍麵前,大喝一聲:老弟,紮眉心。
說話的時候他已一針戳進了張懷姍的額頭裡。張漢卿雖然沒有破過眉心輪散魂,身為軍人隻需執行命令,不需要問為什麼,在李大錘說紮眉心的時候就已動手,唰的一針戳破另一個張懷姍的眉心。
屋裡同時響起一陣淒厲的鬼叫,眨眼之間就散掉陰魂剩下一張人皮掉落在地上。
此時我已從櫃子裡抱出一個人,正是真正的張懷姍,嘴裡被塞了一大團布,雙手雙腿都被反綁著。
我正想剛將她放到地上,便被一把摟住,驚魂未定地嗚咽地痛哭起來。
雖然她在胡孟陽麵前表現得一副大姐風範,其實還是個小姑娘。
彆說她了,就算是個大老爺們碰到這事也得嚇個半死。
安慰了好一會手,她才抹乾眼淚,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被藏在櫃子裡的。”
就連李大錘也急忙問道:“對呀,小爺,你是怎麼斷定剛才那兩個都是假貨?萬一其中一個是真的怎麼辦?”
我這才發現張漢卿的手有些抖,估計現在他手心全都是漢,易地處之,萬一其中一個真是自己的妹妹怎麼辦?紮錯了可是要人命的!
畢竟他不是普通人,很快就穩住了心神,同是疑惑地問著他們兩人剛才問的問題。
我便答道:“那兩條人皮屍的戲配合得實在天衣無縫,按一般人的想法,她們當中肯定是一真一假,而我剛才問的問題又實在敏銳,以你們對她的了解,她跟本就不可能會對我說這種話。所以會判斷否認的那個是真的。若真如此,那就中了它們的詭計,最後我們所有人都會被抽屍剝皮。”
說到此,我便有些得意地笑道:“可是你們卻忘了這小娘們跟本就是個杠精,如果我剛才是瞎掰那些話,她一定會瞪著死魚眼抬杠。”
我話音剛落,便嗅到一股殺氣。
這小辣椒本來是驚魂未定地摟著我求安慰的,眼下卻殺氣騰騰的瞪著我,恨恨地說道:“你剛才說誰是杠精?還敢說我是死魚眼?”
說著就要抬腳一腳跺下來,卻發現她正踩在竹蹺上,一個站不穩就撲到在我懷裡來了,這還得了,李大錘眼珠子都瞪大了。
就在此時,又傳來咚咚兩聲,這回可不是從櫃子裡傳出來的,而是從大門傳來的,有東西在外麵敲門!
胡孟陽對這種邪門事最是敏感,頓時驚恐起來,張懷姍也不跟我抬杠了,連忙上前牽著她的手以示安慰,同時三人都看向我。
張漢卿李大錘這兩杆槍打人不在話下,對付這些邪門的東西就沒招了,那小辣椒除了有點醫治皮外傷的本事,彆的就隻會吹牛。
至於胡孟陽,這可憐的姑娘都被傷害成這模樣了,就算是個累贅,舍了命也得保守。
“河生,接下來該怎麼做?我聽你的。”張漢卿說道。
眼看鬼踢門的動靜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這個時候我也不能慌張毛燥,強行製定起來,腦子傳來無數辦
法,卻都一一否定了,最後想到了一個最簡單、也是唯一可用的辦法。
靈不靈光不知道,隻能試一試。
我立即在屋子的東南牆角下點上一根白蠟燭,接著在牆逢上插滿了八裡香,然後所人躲到房梁上,最後取出一小瓶屍油,在每人的人中穴上抹了一下。
一股屍油異香吸進鼻子,頓時覺得身子一陣陰寒,如同寒邪入體一般。
屍油邪門,人的身體有三把火,吸了一點進去都能將這三把火滅掉,正常人會立即招邪。
但眼下這招卻有個好處,能騙鬼,以為我們是幾條屍體。
這連木蟻爬到了我們身上也不會釘咬。
就在此時,門轟的一聲被撞開了,一股陰風吹襲進來,一個個畫皮戲鬼如行屍走肉便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