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嘿嘿一聲冷笑:“故弄玄虛,不敢讓人知道他們隻是兩具被法術操控的爛屍體罷了。”
隨後我們兩人就被眼著這美侖美奐的玉魄寒潭吸入住了,這口寒潭不是很大,約四十步見方,但是潭邊上像有無數玉雕的亭台樓閣、滛池玉闕天宮。
再仔細一看,似是天然生成,沒有半點人工雕造痕跡。
而潭水之中更是倒映著一片雲闕仙山、飄渺星河。
玉池上有絲絲水氣彌漫,就像縷縷仙氣,讓
人看得如夢如幻,時爾聽聞雲闕仙鐘,有仙女在滛池中翩翩起舞弄影…
猶如來到了人間仙境一般。
我微微張開妖龍異瞳,這才驚訝地發現,是頭頂上碧瑩石發出的光色與玉池水產生的視覺幻影。
這口玉魄寒冰赫然是個天然生成的玉池!也就是傳說中的天宮滛池!
四爺說過,流傳於世間經久不衰的神話傳說都有其原形,比如西遊記裡的孫悟空,就是山海經中的上古水中巨魔無支祁,被大禹治水時向女禍借來五彩仙石鎮住。
這無支祁就是一隻成了魔的水猴子,又稱八臂水猿!
而西王母的滛池天宮,其原型正是這天然生成的玉魄寒潭,一塊絕世罕有的天然玉池!
池中的亭台樓宇玉闕天宮等浮雕皆為天地生成。
我輕輕一拍張懷姍的後腦,頓時將她拍醒,隨後便聽聞她輕呼道:“剛才我好像看見了滛池天宮
。”
滛池天宮?我向她使了個眼色,也不知道看沒看懂。
此時山洞裡頓時傳來一陣蒼老而陰森的笑聲:“哈哈哈,對,本仙就住 在滛池天宮之中,高處不勝寒,孤獨得很。”
“誰在講話?”
張懷姍這才發現潭邊上有位禿頭老者盤腿而坐,便說道:“請問你就是鯉魚老仙嗎?”
那位老者睜開眼看向張懷姍,點了點頭,嗯的一聲,沙啞地開口說道:“我不是鯉魚仙君,而是老仙的化身。”
這禿頭老盤身穿一件破道袍,雙腿如同老樹盤根,盤坐在地上紋絲不動。
張懷姍好奇地張望著寒潭,並沒看見有半條魚影浮出水麵,便說道:“鯉魚老仙呢?不是要見我們麼?我們現在人來了,還請大仙現身吧,河生需要它幫忙鎮命,壓住那條妖龍過繼。”
她這話說得輕鬆,並不知道仙家幫人鎮命的
風險,要與主家共同抵抗命劫,若是還要幫我鎮住妖龍過繼,就等於與那條妖龍對著乾,免不了會遙空鬥法。
這戰場自然就是我的身體,鬥贏了沒事,鬥敗了我會被徹底過續,變成另一個我:妖龍轉生!
鎮命者也就會成為這妖龍的奴仆,最終聽命於它,不能有半點反抗之意。
所以進來時,我隻帶著一成希望。
豈料張懷姍滿心歡喜地期待著,這禿頭老者卻始終沒正眼看一眼我,陰森森地回應道:“既然已將你帶進來了,那就留下來吧,他可以走了。”
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張懷姍頓時清醒過來,退到我身邊來,惱道:“老仙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帶我進來見見,就答應成為河生的出馬仙家,幫他鎮命麼?”
“幫他鎮命?”禿頭老者忽然笑得身子抖動起來,陰森而沙啞地說道:“開什麼玩笑,讓上仙和那條已經化龍、且接近大圓滿的龍妖鬥?上仙是不會做這種傻事的。他的神仙命已經被那條妖龍看上了,
絕對不有任何仙家敢幫其鎮命,否則等妖龍出脫困後,會被第一個活剮了。”
張懷姍徹底清醒過來了,怒道:“那鯉魚老仙為何答應我們一起進來,就幫河生鎮命,莫非老仙言而無信,要耍賴。”
“信用?那值幾個錢,向一個凡夫俗子隨便開一句玩笑而已。”禿頭老者陰森森地笑道。
“那鯉魚老仙為何還要我進來?倒底是何居心!”張懷姍怒道。
這老東西陰側側地說道:“因為老仙想討一個命格高貴的女子當老婆,替他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
張懷姍頓感惡心,直言不諱地說道:“這條老魚和人跟本就不是一個品種的,它有人那玩意麼?”
豈料這禿老頭猙獰地看著小姍笑道:“閨女,彆擔心,老仙已經將身體的一大部分過繼給老夫,人合合一,比如那一方麵的能力,從某一方麵來說,就是老仙,老仙就是人。”
“什麼,你們…”張懷姍還想爭論些什麼時,頓打了個寒戰,就連我也感到一陣惡寒,隻在四爺那知道它身邊有個老奴代言,並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我立即將小姍拉到身邊,說道:“彆跟這老畜牲講道理了,它一開始就想算計你進來,我們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