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之物似的。
“真是活神仙啊,彈彈手指就能讓船頭轉向,跟大仙那招差不多了。”李大錘驚呼道。
我跟大仙還差得遠,憑空得來的七百年道行跟大仙紮紮實實修行了五百年是有很大差彆的。
真要跟黃大仙正麵鬥法,我不一定是它的對手。
九字真言雖神威無窮,其消耗也很大,僅是一招‘外縛印’操控船頭輕輕擺個方向,就已耗去了大半精神,人頓時精神萎靡,異常困頓。
九字真言並不消耗法力,而是需要大量的‘念力’,以極度的信仰及冥想凝聚的。
並不算是法術,更像是念力操縱之術,意念與信仰越強,真言之法的威力就越大。
就在此時,我猛地看向四周,這才意識到船不知跑到什麼地方來了。
“這是哪?”
李大錘和張漢卿也意識到不妙,四下張望。
船已經來到了一處灣道中。
我掏出青銅羅盤看了一下,又仔細地張望四周,船應該在三峽水域中。
在三峽一帶,有如此險要灣道的沒有幾個。
我忽然看見對麵山險上有一塊奇石,像一個童子坐在青石上臨江垂釣。
我認出這裡是什麼地方了,指著那塊童子垂釣石,驚呼道:“這是巫峽三大險灣的第一灣‘童子灣,那塊童子垂釣石就是童子灣的地標。此地離巫山縣城東大寧河河口有二十多裡的樣子,那裡有個登龍鎮,柳醫仙的化身就在鎮上行醫。”
聽說這離目的地不遠了,張漢卿的臉上也露出了幾份激動的神色。
就在此時,我的肚子不爭氣,傳來嘰嘰咕咕的聲音,就連張漢卿和李大錘都飽了。
昨天下午狼咽虎吞吃的那一頓早就沒了,而且還是被雨水泡到屎爛一般,經昨晚那般折騰,肚子裡的貨早就消化沒了。
“我要吃肉,還要喝酒。”李大錘說道。
張漢卿的眼睛也發綠,咽了一下口水,雖然
假正經愛麵子沒說出來,他的表情與眼睛都出賣他了。
我想了一下,說:“過了童子灣,有條支流,河口邊上有條大嶺村,以前到這撈屍,經常去那噌飯吃。一會就到那整點。”
敢情這個好,張漢卿和李大錘兩人都點頭答應了。
船很快就駛出了童子山,我又憋了一口氣使了一回‘外縛印’裡的念力控法,控製著船的方向駛到岸邊,綁在大嶺村口碼頭的樁子上。
大嶺村建在山腳之上,此時的河水早已超過了曆史最高水位,差點就到村口。
這裡的水都淹到這麼高了,真不知道下遊慘成什麼樣了。
按照往常,這村子異常的熱鬨,村頭有小孩在玩鬨,江邊有婦人在洗菜洗衣服,老人三五成群的坐在村頭的石頭上曬太陽打橋牌。
但眼前這村子安靜之極,給人一種無比詭異的感覺。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經常來噌飯的地方?”李大錘很是疑惑地問道。
張漢卿謹慎地環顧四周,他覺得些地詭異,很邪性,讓大家小心點。
就連我心頭也有些不詳的預感,總想起剛才遇到的那些人頭甕。
忽然意,我看見村口碼頭不遠處的口河口邊上浮著一個罐子,走近前一看,三人大吃一驚,竟是個人頭甕,而且還被打開了,裡麵的人頭不知所蹤。
我們三人都覺得事情不妙了,這東西檢了就檢了,隻要扔回水裡就沒事,不打開蓋子就不會惹禍上身,一但起貪念打開,這禍就闖大了。
再回頭看向寂靜的村子,此刻竟感覺到眼前這村子裡詭寂到近乎死寂,像一條沒有活人的鬼村。
李大錘問道:“小爺,現在進去還能噌得到飯吃麼?”
張漢卿卻說:“河生,這裡太邪乎了,我感覺村裡頭還有什麼東西在,不如忍忍,到了登龍鎮正吃頓好的。”
李大錘雙手加雙腿高舉讚成,而我則搖了搖頭,並不讚同,說:“以前我和四爺沒少受到這村裡的鄉親接濟,雖然隻是些雞蛋米麵,受人滴水之恩豈可見危而忘?若裡麵真出了什麼事,我更不能坐視不理。”
說到這,我對他們兩人說:“你們先彆進去,在船上呆著,若真有不妙的事情發生,我會第一時間回船。”
李大錘兩人卻不答應了,我看著他們兩人凝重地說道:“小姍還在上麵,我們要是全都進村了,誰來保護她?”
他們兩人商量了一下,想讓其中一個人障著我進去。
我還是不答應,說:“小姍要要守著,船也要人修。雙喜哥水性不太好,木工活更是不拿手,大錘,你留下修船,漢卿顧著小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