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珠急忙攔住木山月,懇求道:“木教授,你實話說,小梅到底得了什麼病?不管怎麼樣我們都不會放棄治療的。”
木山月額頭的青筋直跳。
他就不應該操心這種事!
“你沒病。”木山月硬邦邦地對楊梅道。
楊梅淚眼婆娑地看著他,聲音裡還帶著哭音:“我不信...”
木山月:“......”他歎了口氣,無奈地拿出紙筆,刷刷刷地寫了四個字塞給她。
楊梅低頭一瞧,眼睛驀地瞪圓了,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很快地變成了紅布。
見沈月珠湊了過來,她忙將那紙條揉成一團揣進口袋,尷尬地道:“媽,你先彆看,晚點我再跟你說。”
沈月珠一頭霧水,“那你到底...”
楊梅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放心吧媽,我沒病。”
沈月珠緊繃的神經這才鬆懈了下來。
老天保佑,兒媳婦沒什麼事就好,不然彆說四個那麼小的孩子,就是明遠也接受不了。
“那你和木教授去二樓客房施針吧,我去準備茶點。”木教授辛辛苦苦地過來,總不能連杯水都不喝。
木山月點頭,走了兩步忽然又停了下來,“伯母還是一起去吧,省得小梅害怕。”
楊梅恍然。
雖說木山月是她義兄,但在外人看來終歸不是親兄妹,還是注意點影響好。
“是啊媽,你陪著我吧?”她挽著沈月珠的手撒嬌。
沈月珠失笑,“行,陪你。”
三人進了客房,楊梅在床上躺了下來,在木山月的示意下露出了小腹。
一刻鐘後,木山月拔了針,邊收拾邊說道:“半個月的療程就差不多了,以後我每三天來一次。”
楊梅整理好衣服,紅著臉嗯了聲。
天色漸暗,沈月珠本想留木山月吃過晚飯再走,木山月看了眼楊梅,拒絕了,隻說第二天有課,得早點回去準備一下,沈月珠也不好強留。
等木山月一離開,沈月珠急忙問那張紙條的事。
楊梅難得地有些扭捏,附在自家婆婆耳畔低聲說了幾個字:“收縮那裡的...”
沈月珠目瞪口呆。
......
木山月剛剛走出彆墅大門,就碰上了下班回家的君明遠。
兩人寒暄了幾句,他正要坐上車,想了想忽然叫住了君明遠,“小梅還有一個星期就坐滿月子了。”
君明遠疑惑地看著他,點頭嗯了聲。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木山月扯了扯嘴角,語氣裡竟帶著些酸意和譏諷,“你不要以為坐完月子就可以為所欲為,小梅的身體特殊,絕對不能再懷孕,否則一定會元氣大傷。這事兒你還記得吧?”
君明遠的神情也嚴肅起來,“我知道,你放心,我會很小心的。”
木山月的語氣更冷了幾分:“這種事隻要做了,就會有意外。你敢打包票嗎?”
君明遠沉默。
他不是神,確實沒辦法百分百保證不會讓妻子再次懷孕。
除非兩人不再同房。
可是可能嗎?他和楊梅都還年輕,感情又好,不可能忍得住長期不吃肉。
君明遠沉思了一會兒,眼裡閃過堅定的神色,道:“木教授,那就麻煩你了,替我動一個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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