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不等他反應,率先一飲而儘。
周靳馳難得朝他瞥去一個讚許的眼神。
緊跟著金毛也站了起來,同樣朝犛牛敬了杯酒,他口才比二哈好,客套話一句一句從口中蹦出去,搞得犛牛不喝都不好意思,連連被他灌了幾杯。
雪飛也想喝酒,見狀趁機打算加入,正準備也想過去敬酒,被他們準村長嗬了回去,蔫蔫地坐回了原處。
酒過三巡,被
灌了不少酒的犛牛麵上毫無醉酒姿態,倒是二哈眼前開始冒星星。
他好奇地看著犛牛跟他們老大侃侃而談的模樣,一會看看犛牛,一會又看看周靳馳。
聽不懂,什麼都聽不懂。
二哈兀自搖搖頭,忽地腦子像抽筋了似的,衝他們“汪”了一聲。
一室沉默。
齊刷刷的視線瞥來。
二哈酒精上頭的腦子這會天旋地轉,興奮極了,忽然開始連聲衝他們汪汪叫。
周靳馳臉色沉得可怕,壓著起伏的呼吸,當場將人拎了出去。
等二哈一走,包間靜得可怕。
金毛一邊擔心二哈的情況,一邊擔心這裡的情況,急得額頭的汗都冒出來了。
他環顧一圈,吞咽了下喉嚨,艱難地解釋道:“你們知道有一種病嗎?喜歡學狗叫。”
雪梨想了想,道:“狂犬病?”
如果是狂犬病,二哈早就不能正常待在這裡了。
“不是。”金毛努力試圖胡扯,“是精神分裂,這種患者會出現幻覺或者幻聽,如果經常聽到狗叫,會在特定的時候把自己當成一條狗。他家裡養了一隻二哈,所以時常會以為自己是一隻狗。”
雪梨和雪飛用一臉“你看我們像傻子嗎”的表情看他。
“我知道,周靳馳跟我說過。”雁雪意出聲替他解圍。
金毛訝異地看他一眼,雖然不知道雁雪意是知道了什麼,還是單純幫他圓個謊,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此時此刻能不暴露身份就好。
“真有這種病?”雪飛仍不敢相信。
雪梨已經善用搜索引擎去查了。
“有,我查到了。”
“我看看。”雪飛湊過去。
金毛擔心二哈的情況,也怕留在這裡會說錯話,於是跟大家說了一聲就出去找周靳馳和二哈了。
雁雪意也擔心他們人生地不熟,在這裡變了原型會很麻煩,也跟著出去了。
整個包間一時隻留下雪梨、雪飛和犛牛。
等他們一走,雪梨和雪飛就沒了顧忌,開始暢所欲言。
雪梨摸著下巴,一臉偵探的表情,“不對,很不對。”
雪飛也學著她的模樣,摸著下巴道:“奇怪,非常奇怪。”
犛牛瞥他們一眼,直言道:“他們不是人。”
雪飛驚訝,“要不要這麼直接?萬一真是得了病,誤會了怎麼辦?”
犛牛沉默了一會,道:“他們身上有許多非人的特征,如果沒猜錯,應該就是狗族。”
雪梨暗道,都叫得那麼明顯了,誰還不知道是狗族。
轉念又想起二哈剛來的那天,雪梨憤憤地想,難怪為了狗跟她吵那麼久,搞了半天死對頭竟然就在身邊!
-
出了門,周靳馳直接拖著二哈去衛生間,給他潑了幾把水醒酒,把二哈潑得委屈地嗚嗚嚎。
金毛來了才將人從憤怒的德牧手中解救,二哈酒還沒完全醒,嗚嗚地躲到金毛身後,“小金,你再晚來一步,以後就看不到我了。”
金毛恨鐵不成鋼地瞪他一眼,示意他閉嘴,而後提醒周靳馳,“嫂子在後麵。”
周靳馳眸光一動,穩了穩情緒。
不多時雁雪意走了過來,他環視一圈周遭緊張的氣氛,問:“小哈沒事吧?”
周靳馳喉結上下滾了幾滾,才啞聲道:“沒事,喝多了就這副德行,你怎麼出來了?”
他剛才真上了火,這會聲音都是啞的。
周靳馳平時很少生氣,更被說在雁雪意麵前,但雁雪意還是一眼就看出了他情緒不佳。代入想想,周靳馳為了隱瞞自己的身份,每天在他身邊過得大概也挺提心吊膽的。
雁雪意瞥一眼快被嚇哭的二哈,扣緊周靳馳的手掌安撫,“彆嚇他了,小哈也不是故意的。”
周靳馳黑眸緊緊盯著雁雪意,忽然有一種強烈的直覺——
雁雪意猜到了他的身份。
他從未有哪一刻有此時這種衝動,想破罐子破摔地問雁雪意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鬼知道他聽到二哈叫出來時,聯想到雁雪意無法接受跟一隻狗談戀愛,要和他分手時,他的心情。
那一瞬間真的什麼心思都有了。!
蘇芒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