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鬥很快就結束了,炎國方麵戰果卓著,擒獲大夏將領方寧,俘敵近兩百。
不過這帳不能細算,若仔細掰扯,就能發現此戰大夏竟無一人戰死,至多隻是手臂上被砍一刀。
有的軍士投降投的利索,身上甚至連血都沒沾。
但看炎國,卻在幾波追逐中傷亡數百人。
但即便如此,勝了就是勝了。
炎國陽城主動出兵,粉碎了大夏潛入止穀峰的陰謀,且擒獲敵軍將領,還順帶就回了兩百多潰軍,可謂大獲全勝。
方寧被俘有了經驗,這次一句話都不說,任憑對方把自己綁了個結結實實,和其他被俘的將士穿成串,帶入陽城之中。
這一路上,陽城的守軍自是氣勢高昂,畢竟打了勝仗嘛。
連帶混在其中的大夏兵丁也跟著慶祝,好像是自己打了勝仗一樣。
不到正午,方寧一行就已被帶入陽城。
看著城牆上斑駁的痕跡,方寧心有所感。
用不了多長時間,這裡就是大夏的疆域了。
而現在綁著他耀武揚威的這些人,都會化為階下囚。
……
傍晚,子午穀。
簫塵的雙腿放在凳子上,優哉遊哉的曬著太陽,雙目微微閉著,像是個正午睡的富家翁。
若隻看簫塵的狀態,沒人會相信這裡就是戰場,而且是敵我雙方拚鬥的前線,征戰隨時可能爆發。
“殿下。”
齊正業從外麵快步而來,人未進聲先至,可一進房舍,看到簫塵正閉目養神,頓時閉上了嘴,準備出去。
“什麼事,說吧。”
“那個……李公公來了。”
齊正業微微躬身。
最近這幾日,齊正業幾乎成了簫塵的專屬護衛,一般的傳話傳人都是他來。
用他的話說,彆人在殿下身邊,他不放心。
他這般做派,讓簫塵的親兵都無可奈何,隻能順著,誰讓人家是博陽侯的副帥呢。
“不是讓他養傷嗎?來這做什麼。”
簫塵沒睜眼,輕歎口氣道:“讓他進來吧。”
“是。”
齊正業才下去沒多久,李不全的聲音便從外麵傳來。
“殿下!殿下!”
到了近前,李不全直接跪在簫塵身側,帶著哭腔道:“殿下,奴婢可算見著您了!”
“奴婢……”
說著,他竟嚶嚶的哭了起來,直哭的眼淚橫流,泣不成聲。
“你哭什麼?”
簫塵看他一眼,見他已換上了尋常服飾,麵色雖有些發白,卻還算精神,心中略鬆,又沉聲道:“還不伺候著?”
“哎!哎!”
李不全麻利的起身,擦了擦眼淚,躬身站在簫塵身側,輕輕的給他錘肩。
“殿下,奴婢還以為,以為您不要奴婢了。”
“哪有的事。”
簫塵閉著眼睛輕聲道:“你此番有了軍功在身,以後孤再出征,你可跟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