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下禮服,餘喜齡還臉色通紅,到了停車場,還是忍不住憤憤地擰了下顧鈞的腰。
力氣不小,顧鈞疼得倒抽了口涼氣。
這人實在是太沒有立場了,平時嚴肅得要命,就是個實實在在的老古板,在公共場合,除了牽手擁抱,不會有任何逾矩的舉動,剛剛居然禁不住職員們的起哄,親了她!
想到在眾目睽睽之下親吻,餘喜齡臉色再度發熱,那會明明羞恥到腳趾都蜷縮起來,但心裡卻還中跟吃了蜜一樣甜,而且她竟然被他的情緒帶動,全情投入了進去。
“原諒我,情難自禁。”顧鈞悶笑,上車就扣住了餘喜齡的手,握得緊緊的,不舍得分開。
心跳這時候還有些快,餘喜齡穿著大紅禮服站在他麵前,低頭羞澀淺笑的樣子,他想他會記在心裡一輩子。
顧鈞是來接餘喜齡去試婚戒的,鑲嵌了鑽石的戒指拿出來,顧鈞認真又嚴肅地給她套在了手指來,向來認為黃金更得她心的餘喜齡,這一刻突然一點也不嫌鑽戒麻煩起來。
畢竟鑽石的意義更大嘛,鑽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
兩人的戒指很合適,試完戒指後,兩人便抓緊了難得的空閒去吃飯,順便商量一下兩邊客人名單,談完這些後,餘喜齡看了顧鈞一會兒,把自己想到婚禮策劃和禮服方麵的事情都說了。
“你喜歡就去做,正好顧氏新開業的商場,可以替你留兩個好位置,你可以去看看。”顧鈞無條件支持餘喜齡的任何想法,隻要她想做。
而且他很清楚,餘喜齡並不是征求他的意見,而是告知他,她想做這件事情,他同意或者不同意,對她的決定影響都不會太大。
餘喜齡笑,給他挾了筷子菜,“那我就不客氣了。”
要結婚的兩個人,反而沒有什麼時間放在籌備婚禮上,辦酒地點,司儀那些雜七雜八的事都是顧母和徐招娣在各自安排。
清遠那邊的酒席會比較簡單,算是女方的出嫁酒,也不需要太過正式的禮服,穿得喜慶些就行,來的賓客也多是餘喜齡家的親戚,及之前的員工和顧鈞的同事。
或許會有幾個同學?餘喜齡不太確定,她上學時並沒有什麼好朋友。
餘喜齡要結婚的事,餘奶奶從餘二嬸那裡知道了,回來就絮絮叨叨地對著餘爺爺的遺照說了這件事,餘建國自然也就知道了。
從來沒有一刻,比現在更後悔,想到餘喜齡結婚時,送她出嫁的人是宋清瑜,餘建國整個人就跟吃了黃蓮似的,有苦說不出。
酒席最後定在了餘喜榮家裡擺,院坪夠大,能辦得熱熱鬨鬨地,而且那裡畢竟是老家,餘喜齡以後大概回來的機會都少,意義不一樣。
餘建國找機會悄悄地回去看了一眼,其實餘喜榮家的院坪還空空的,但是他總是忍不住想去看一看。
“爸,彆看了,看了傷心。”餘小寶跟著他一塊回的村,今天餘建國的地也批了下來,地基劃在了老宅當年征收修成的公路旁邊。
餘建國沒有理會餘小寶的話,站在原地看了很久,蒼老的臉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
回程上路邊的中巴車時,餘建國踉蹌了一下,餘小寶忙扶了一把,年老的餘建國如今頭發灰白,才五十出頭的人,如今已經是白發多黑發少,因為腰不好的原因,他的背已經佝僂,而且格外削瘦。
餘小寶一把抓上去,根本感覺不到餘建國手臂上有幾兩肉,入手的全是骨頭,讓人忍不住心酸。
……
褚誌高從張鵬飛上新聞起,整個人就警惕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注視著公司內部的動向,尤其是注意著顧鈞的言行,試圖分析揣摩顧鈞的心理,決定自己下一步應該如何走。
事實上,他自己也感覺到了工作某些方向受製的情況,權利範圍收緊,顧鈞似乎注意到了他,又似乎沒有。
人做的壞事,心往往會比彆人虛,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會引起他們的注目,禇誌高就是這麼個情況,在外頭時膽子大得很,但是回了顧氏,就提著心吊著膽,不敢露出半點馬腳。
因為喬誌梁被舉報的事,顧氏稅務征查停了一陣後,由彆人接了手,禇誌高聯係了喬誌梁,讓他一定要盯住新接手人和顧氏的互動,他覺得這裡頭有大文章可做。
像他們抓的漏洞,基本一查一個準,顧氏想要脫身,肯定要找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