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建國貼出轉讓廣告的時候,餘喜齡心裡就有想法接手了,照舊還是做飯店,餘建國做不起來,不代表她就不行,開飯店餘喜齡自認為還是有點心得的。
上輩子她開家政公司掙了錢,也認識了幾個老板,玩熟悉了後大家一起投次開了不少店,各行業都有涉足,其中又以飯店最多,餘喜齡後來還接手了一家管理過一段時間。
“你要租?”房東是個三十幾歲的白胖婦女,她上下掃過餘喜齡,皺了皺眉頭,“去去去,一邊玩去,彆拿老娘尋開心。”
擺明了就是不信她,說完轉過身繼續掃地。
餘喜齡也不生氣,她剛剛轉了一圈,心裡已經有了打算,“前頭飯店找你租的是多少錢一個月?我按著之前的給,租五年,年付。”
聽到年付,房東心裡一動,放下掃把,轉過身來繼續打量她,“你能做主?”
“能。”餘喜齡點頭。
房東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空蕩蕩無人來問的店麵,猶豫了一會,想著不如就談談吧,萬一碰著個冤大頭說不定就租出去了呢,而且這小姑娘麵上瞅著年紀不大,看著卻不大像是會騙人的樣子。
“一個月一百塊錢整,不包水電。”房東清了清嗓子,報價。
餘喜齡一聽,臉上浮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來,“老板娘要是這麼不誠心,這生意也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您這鋪子我也不往壞裡貶低,我隻問一句,今天我要是不租,短時間內您有多大的把握能租出去。”
“那我也不能照那麼低的價租給你呀。”房東暗自嘀咕了一句,餘建國好歹先前是個乾部,你一黃毛小丫頭憑什麼啊。
見她這樣餘喜齡聳聳肩,掉頭就走,她也不是非要在清遠鎮上開這麼個小店,真要開店去縣城不是更好。
她在這裡開店,就一個目的,打臉。
“唉唉唉,你彆走啊,你到底是不是誠心要租啊。”房東立馬急了,趕緊把餘喜齡給拉住。“按先前那個價肯定是不行的,你看看我這門麵……唉,算了算了,七十七十,給你給你了,不過押金我得收一百整,年付啊!”
押金沒問題,反正是要退的,說定價格後,簽了合同,餘喜齡就領著房東一起去了鎮上的郵局取錢,一年的租金一分不少地給了。
“這鑰匙你先拿著,備用鑰匙等我收拾完再給你。”拿到錢房東才算是真踏實了,把餘建國還她的鑰匙給了餘喜齡,“小餘呀,這回我可是吃了大虧的呀,你可要把我這門麵維護好嘍,彆亂搞啊。”
餘喜齡接過鑰匙,把她那份合同收好,“那是自然。”
“你彆不當回事,你是真占便宜了,房租我就不說了,嬸我現在心還痛著,那水電啊先前的老板交了不少,你這大半年都不用再繳水電了,可不是白占了便宜。”房東誇張地拍了拍胸口,一邊跟餘喜齡交待門麵裡的情況。
餘喜齡挑眉,大概餘建國也沒想到這店會垮得那麼快吧。
店麵到了手裡,餘喜齡頭一件事就是把店招牌給卸了下來,房東見她要扔沒讓,自己找人搬回了家,多好的木頭,翻個麵就能當案板,實在不行劈了當柴燒也不浪費呀。
過了一周,好不容易又到了周末,等餘喜齡再來鎮上時,門麵已經清理乾淨,備用鑰匙也拿到手後,這門麵未來的五年就都歸她了。
拿著卷尺把門麵裡頭量了個遍,把數字記下後,餘喜齡鎖了門就去了蔣思樺家,找楊三叔幫忙。
“你說什麼?你把鎮口那個沒人要的門麵租下來了?”蔣思樺被餘喜齡的大手筆嚇了一跳。
楊三叔詫異地看了餘喜齡一眼,沒想到她把那門麵租下來了,他本來想著再看看,到時候去壓壓價,自己租下來做點小生意的。
餘建國自己不會做生意,這跟門麵風水可沒什麼關係,那門麵位置好,離學校又近,開個租書鋪子都不能虧。
“不行不行,你還要上學,哪裡有時間乾這個!”楊思樺連連搖頭,催著餘喜齡趕緊把門麵去退掉,這才知道餘喜齡不僅租了,還一次交了一年的租金,加上押金,那可是近一千塊錢。
一千塊錢什麼概念,不管福利,她現在工資才四十八一月,不吃不喝存一年才五百多點兒。
餘喜齡也心疼,交了這錢,她可是真沒幾個錢了,得趕緊把店開起來,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