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身後還站著幾人,見狀並沒有上前去扶,眼神頗有些幸災樂禍,不過嘴上卻道:“你們楚家人真是了不得了,竟然敢將翠花嬸子給……”
“她這是自己摔的,跟我們有什麼乾係?”楚亦心直接出言打斷,似笑非笑的看著來人,“你們眼睛可要睜大了才好些,她敲門我開門,乃是再正常不過,至於她如何摔的跤,與我何乾?若是無論誰,隻要摔倒在我家門口,便是我的責任,我豈不是得賠的傾家蕩產?便是去了縣太爺跟前,也無如此說法。”
雖一番言語將來人給嗆的不知還能再說些什麼,可楚家人麵上的表情便已告訴楚亦心,來人定然不是什麼善茬,指不定便是常常到楚家欺負人的那幾個。
這回,楚亦心下了主意,一定要將先前楚家人吃的虧都給找回來。
豈能讓人站在自己頭上做那等肮臟事情?
王翠花身後還跟著她兒子虎子,瞧見楚亦心便下意識縮縮脖子,顯然還是有些懼怕。
見沒人理會自己,王翠花才緩慢的站了起來,她朝著楚亦心一翻白眼,“窮酸鬼,你們……”
“窮酸鬼說誰?”楚亦心板著臉反問。
王翠花豈會懼怕,當即伸長脖子嚷嚷,“窮酸鬼說你!”
“知曉自己是窮酸鬼,便少出門,省的到處都因著你生出晦氣來。”楚亦心見自己的計謀得逞,旋即掛上了笑容諷刺道。
這時,王翠花方才知曉自己口頭上吃了虧,那臉色黑的像是鍋底一般,“似你這般伶牙俐齒的玩意兒,怪不得會做寡婦!”
李雪梅一聽便不得了,她幾步上前就要與王翠花推搡起來,楚亦心急忙攔住,規勸道:“娘莫要著急上火,狗咬了你一口,自然是不能咬回去的,隨它便是。”
“你!”王翠花氣急,其餘跟隨她一塊兒的人,急忙做和事佬。
等到王翠花壓下了脾氣,方才笑眯眯與楚亦心道:“想必你定然不常來,不然怎麼會認不出我與翠花嬸子呢。這村中啊,你大可以去打聽打聽,誰人不知我與翠花嬸子。”
“我便不知。”楚亦心語氣淡淡的諷刺。
那人噎了一下,臉上的神情多多少少有些難看起來,“楚大壯,你如今已是不敢管這已經出嫁的閨女了?”
這話,便是想將楚大壯搬出來壓一壓楚亦心,偏偏楚大壯得到李雪梅的眼神,硬是一語未發。
“你們究竟是來作何?若是無事還請早些回去,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可是有不少知心話想與我爹娘說。”
這一番顯然是在趕人的話,激怒了王翠花,她抬手指向楚亦心,“我家虎子受的委屈可還沒說清楚呢,你便想著……”
“你家虎子受委屈?受了委屈的明明是我爹!他自己貪玩爬上屋頂偷瓦片摔了下來,若不是我爹好心幫接著,他早早便摔斷手腳躺著了!”楚亦心打斷了這些顛倒黑白的話,先將真相給捅破,旋即目光直勾勾的望著躲在王翠花身後的虎子,“先前我便說了,你不感恩我爹便也罷了,不強求,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隨著你著混蛋娘來汙蔑?你雖是個孩子,卻隻讓我覺著可惡。”
聞言,虎子低了低頭,他向來在家中被捧著慣了,楚家人又都好欺負,猛然冒出楚亦心這塊兒硬骨頭來,尚且年幼的虎子便開始怕了。
因著王翠花也不曾提過,所以他分不清對錯,隻認為對自己有利便是對的,這時楚亦心的一番話,將虎子給說的迷茫又懼怕。
經不住那似乎看透了他一般的目光,虎子往王翠花身後縮著,一個勁兒的說想要回家。
王翠花不僅不理會,還讓虎子將說給自己聽的那些話再說一遍,哪知一向聽話的兒子拒絕了,再追問,竟是又哭了起來,將對楚亦心說過的真話又一次說了出來。
“你們聽清楚了?我不追究你們汙蔑便是好的了,快些離開。”待虎子說完,楚亦心便要趕人。
誰知站在王翠花身側的人一聲冷笑,目光威脅之意儘顯,“若是你們楚家還想在這村子裡過活,便好生賠禮道歉,再拿上幾錢銀子,便饒過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