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這一刻,她也有種他離她越來越遠的感覺。
“什麼時候送給他呢?”她喃喃低語。
她在與自己僵持著,既想去送禮物給他,又怕他見她時,又是像上次那樣一臉尷尬,又或是再朝她發一通神經。
以至於又過了四五天,她這禮物都還沒有送出手。
郎北涿遲遲不見她來送小禮物給他,心裡越來越不爽。他在想,或許她就壓根沒買他那份禮物。
於是,周五晚,他來女寢樓找她。
貝拉見他是郎雙雙的族人,以前也經常放他進來,所以現在又放他進來了。
他敲郎雙雙房門。
她想著:他怎麼來了。
哪知,他進門來就語氣不善。
直接質問:“你是不是為了那個成天把自己包裝得像神一樣的男人,而疏遠我!是不是!”
“我沒有。”
“怎麼,上次他去了你家一次,很得你父母歡心吧!是不是他們叫你跟他在一起,彆跟我在一起!嗯?反正他們一早看我不順眼了!”
“不是,不是這樣的,是校長叫我少往你那兒去,說影響不好。”
可她雖然解釋了,卻無奈他在氣頭上,兩人竟然越說越氣,吵得更凶了起來。
直至最後,她氣得左右看看,想看有什麼東西可以砸的,結果沒看到,卻一下瞥見了手。
食指上還帶著他上回送她的那個細指環。
她氣得一把把那指環擄下來,朝窗外一扔。
“你給我出去!”還一副恩斷義絕的樣子。
他看她一眼,一句話不說,就轉身走了出去。
他走出去後,並沒有回宿舍去,而是直接出校。
找了一間酒吧,一待待到了晚上十二點。
.
十二點後,他被他手下送了回來。
其實他完全沒喝酒,自己開車也行,可就是不想開。
他有這個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現正處於盛怒之際,說不定開著車就會見誰都想撞一撞。
所以,讓手下開。
下車後,他獨自一人朝宿舍樓走去。
那樓在月色裡顯得尤為暗沉。
土水泥坯的基座,紅磚小樓,說得好聽點,叫古樸,或是人文氣息,說得難聽點,就是落後,基建工程這麼差。
那樓下有一排稀稀落落的路燈,這時全滅著。
而樓前側的牆上安了照明燈,是太陽能的,這時倒是亮著,不過燈光有些昏黃。
虛實之間,他好像看到有個人貓著身影在那樓下草叢裡,拿著一隻手電筒不知在乾什麼。
他想,誰?小偷?
走近一看,卻發現是郎雙雙裹著一件外套,在這裡不知找些什麼。
他想了一會兒。
再想了一會兒。
再再想了一會兒……
忽然心情好了點。
走過去。
那女人找得太專心了,以至於他都靠近了也沒注意。
他閒閒地點了點她的肩。
她這時才驚悚抬頭,這時間段人都睡下了,她險些以為自己撞見鬼了。
哪知一抬頭,看到的竟然是郎北涿。
他這時蹲下身來,問:“郎小姐,大晚上的,你這是在找什麼呀?”
“我……我正在看一本,看得正精彩,結果書掉樓下來了,我下來找……咦,怎麼就是找不著呢?”
“喲,眼神兒這麼不好?那麼大本書都找不著……”
“……”
“找多久了?”
“要你管。”
他歎了一口氣,沒再說話,而是由褲子口袋裡摸出一樣東西,放在手掌心裡,伸到她麵前。
問:“是不是找這個呀?”
她一看,就是那枚細指環。
剛想伸手去拿。
哪知他手一縮,放到了背後。
“扔出去的東西,還往回拿,我都替你丟臉。”
“要你管。你給不給我?”
“不給。”
“切!”
剛想說“不給拉倒”,哪知他們的頭頂都被強光照射,抬頭看到是校警在夜間巡邏。
“郎雙雙老師,我說你找什麼呢,都找一晚上了,不如明天天亮了,找幾個一起幫著找算了。”
郎北涿笑了,笑得特彆討厭。
然後整張臉被校警用強光一照。
“咦,郎北涿老師,你也在啊。你明天就幫她找找吧。都這個點了,還不睡。”
“好的,我知道了,科爾。”
然後,這校警就走了。
而這時的郎雙雙本人顏麵儘失,又想到反正戒指已經到他那裡了,也不算是流落在外,那她不拿回來也行。
就直接站了起來,往樓裡走去。
他見她站起,於是也站起。
問:“誒?不要啦?”
“不要了,你愛送誰送誰去!”
他朝她背影看了好幾眼。
低聲說了句:“切,不識逗。”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